第(1/3)頁 君菀的動作猛地頓住。 “那是我剛被領養(yǎng)到晏家的時候,那一年我總鬧著不要在這個家里,我寧愿回孤兒院去。”宴盛司嚼著干巴巴的米飯說:“我記得是除夕夜吧……。” 君菀猶豫的看著自己筷子上的這塊魚肉,吃不吃呢。 “那天晚上因為我鬧得太過,父親不愿意帶著我一起出去吃飯,就只帶著哥哥們出去了。” “哥哥們出去的時候還朝著我笑了笑。” 宴盛司垂下眼,唇角像平常一樣上翹,看起來在笑卻讓人覺得呼吸不過氣來了,“當時我在這個家里最喜歡的是貼身照顧我的阿姨,她臉蛋圓圓的,說話也很輕,總是笑瞇瞇的。” “阿姨說,只要我乖乖的吃飯,就陪我回孤兒院,她給我夾了魚肉,蓋上厚厚的一勺飯,我信了,也吃了。” “她明明是發(fā)現了的,可還是塞進了我的嘴里。”宴盛司掰著手指頭,“大概有四根吧,短針。” “哦,還有個魚鉤呢。”宴盛司看著碗里的飯,“當然,我最后也沒能回孤兒院,她也沒受到懲罰,拿了我父親一大筆錢走了。” “哥哥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說下次要直接給我喝農藥。” 有人往里放針。 有人知情不報。 有人放任不管,還幫忙遮掩。 這么多的人,充斥著他整個童年。 晏家是比那個非正規(guī)的黑心孤兒院還可怕的地方。 君菀聽完沉默了許久,然后宴盛司看見她用筷子撥開了魚肉,一根根的將里面的魚刺挑出來。 “我最不喜歡不守約定的人了。”宴盛司抬眼說:“所以等我成年后,我又去找了那個保姆。” “恩?”君菀慢慢的挑著魚刺,“她道歉了?” “道歉了啊。”宴盛司輕笑說:“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苦苦的哀求我。”付出了比他當時慘痛百倍的代價, 君菀挑眉,這種事情上她不會發(fā)表建議。 針,誰吞誰知道。 仇!誰的仇誰報! 如果換成她的話,等她羽翼豐滿之時,也是會回去算賬的。 君菀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將挑好的魚肉在自己的盤子里累成了一座小山。 可就在下一刻,一個空盤子遞了過來,擋在了她面前。 遞盤子的正是宴盛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