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庭歷2年,天刃入新界。 地底世界。 血魂部落聚集地。 高如擎天柱的獄神像上,郭綏站在神像頂,俯瞰整個地底世界。遼闊的天地,在這極高頂上,映入眼簾。 血火紛飛的戰場上,明明是天刃占盡了優勢,卻是給郭綏一種如淵的壓抑感。 “要起風了!” 手提黑金蛟槍的郭綏,輕聲呢喃。 這風,起于今日,卻不知終于何日。 當金圣嘆對那野人老者使用搜魂手段,發現此界有一自稱血獄的勢力,妄稱神之使者奴役。 圈養人族,甚至利用人族之血祭祀邪神之時,這風就在此界刮起了。 星海土著勢力,擁有能跨越界域的能力,可能此界原有的文明都是被這股勢力所覆滅的。 這群敵人是族群,還是某個龐大的勢力...... 此界埋葬在歲月中的歷史又是何等面貌,他們是否是以人族為主體的文明,為何會被血獄勢力所覆滅...... 在那野人老者的記憶中,金圣嘆甚至沒有發現任何關于此界文明的記載,仿佛此界亙古以來都是這般莽荒,愚昧,原始....... 他們就是一群蒙昧時期的原始人族,過著穴居地底,茹毛飲血的生活。 但這可能嗎? 一個鑄造了通天石人,其內部陣法結構,甚至連金圣嘆這個道宮首席都無法參透的文明,可能是原始人族嗎? 王庭原本對于此界就毫不知情! 如果不是師青玄意外撿到了踏天令,誰也不知道此界身處星海何方,又擁有什么樣的文明,是以人族為主,還是異族,或者根本沒有人族.... 師青玄的出現就是一個信號。 此界有人族,再結合壺內界的情況,王庭便派他率領天刃先行進入此界,想看看此界是否適合王庭征伐。 然而,當他們進入此界后,除了一開始的石人作祟,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仿佛此界只有師青玄一個生靈。 誰也沒想到,此界的生靈竟然全部在地底生活,甚至還有血獄勢力在暗中圈養,奴役人族,血祭邪神。 他此番率領天刃覆滅此處地底世界,肯定已經暴露了,那血獄勢力一定會派人來鎮殺他們這群褻神者。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在那群被驅逐血祭的人族走出地底的那一刻,此界就已經不是他所能做主的了。 接下來,王庭,乃至人王殿下的目光都將投向此界,甚至親自降臨。 現在的郭綏,只是一個拓疆境的修士。 當然,相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個實力算可以了,但是對王庭,還有能奴役一界的血獄勢力來說,多一個拓疆還是少一個拓疆,那都無所謂。 “他們已經不算作人了。” 金圣嘆來到郭綏身旁,屹立在獄神像的頭頂,看著下方雙眸通紅,恨不能噬他肉,飲他血的血袍人族,搖頭嘆息。 在那野人老者的記憶中,他發現了這處地底世界的位置,也發現了血袍人族的存在。 這是一群全身心信奉邪神的人族,他們用同袍的血祭祀邪神,換取生活物資,還有修煉資源。 在他們的眼中,神至高無上,任何敢于褻瀆神靈的存在,都是他們的敵人,必須進行神罰,然后再用自己的血,乞求神靈的原諒.... 至于人族,那只不過是祭祀神靈的祭物罷了。 他們放棄了人的身份,自稱“神使”,是神的信徒,仆人,代神統領天地萬靈,是神圣的。 而眼前,站在獄神像上的郭綏和金圣嘆二人,褻瀆了他們的神靈,必須處死。 “殺了吧!” 郭綏的神情逐漸變得冷漠。 他起初站在獄神像上就是為了區分血袍人族的“被迫者”,想看看有多少人還有人性。 但結果,是他天真了! 整個地底世界的血袍人族不要命的沖上來,就是想殺了他這個褻瀆神靈的人。 舉目望去,全是一雙雙怨毒無比的眼神,像是十世仇人見面一般,恨不得喝其血肉,吃其骨髓。 尤其是看到那些血袍人族手中的兵器時,他心頭的怒意壓抑不住的爆發,想將眼前這些是人非人的怪物盡數弄死。 利用人血之骨,錘煉道兵,該死! “你在這里呆著,吸引他們的仇恨,別放過一個畜生,順便將這里的發現通知殿下,我下去。” 郭綏頭也不回,擺了擺手,手提黑金蛟槍,邁步踏入下方的戰場。 金圣嘆倒是沒說什么,點了點頭,便拿出氣運昭章將地底世界正在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利用氣運轉交給自家殿下。 “轟——” 郭綏剛走下獄神像的一剎那,無盡的殺伐便如潮水般向他涌來。 數萬天刃圍繞獄神像組成環形陣線,與沖殺而來的血袍人族廝殺在一起。 神像附近,此刻已經伏尸遍地! 到處都是尸體! 幾乎都是血袍人族一方的......血祭了自身血氣,乃至靈魂的他們,早已是被一具被掏空的廢人,空有邪性,卻無支撐的神力源泉。 除了悍不畏死外,別無長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