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阿哥低聲道:“你還沒睡著?” 話音剛落,他就覺得腰上一暖,是寧櫻兩只小手伸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我等爺呢。” 四阿哥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將她整個人圈進懷里,這才低聲帶了點責備道:“傻子!” 寧櫻臉蛋扎在他懷里,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點頭。 四阿哥也不好說什么,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被褥都是熱乎乎的。 被體溫焐熱的熱被窩。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微微一伸腿,就碰到了床尾部的湯婆子。 四阿哥火氣旺,加上屋里暖盆又多,他其實是不大怎么用這東西的。 唯一的印象,隱隱約約的就是很小的時候了。 那時候,佟佳氏經(jīng)常會在嚴冬的晚上,往他被窩里塞兩個湯婆子。 一個放在床中間,一個放在床尾。 于是一晚上睡得都暖洋洋的。 有時候若是被褥厚了些,簡直連汗都要捂出來了。 四阿哥想到兒時往事,就微微翹了翹嘴角,在黑暗中露出一個悵惘的微笑。 他懷里的寧櫻無意識的拱了拱腦袋,往他這兒更靠近了一些。 四阿哥把下巴擱在寧櫻頭頂上,跟哄小寶寶一樣,手掌溫柔地在她背心拍著,聽著窗外夜聲寂寂。 他忽然有一種養(yǎng)了個寶貝女兒的錯覺。 …… 第二天,府里來了大夫——按照順序,先是給福晉那兒請平安脈。 之后就是李側(cè)福晉。 李側(cè)福晉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從除夕之前的傷寒就一直沒有好,咳嗽不止。 這不,一直到了現(xiàn)在,都快一個月下來了,還是絲毫不見好轉(zhuǎn)。 大夫也只是開了一堆滋補溫養(yǎng)的藥,只說是寒邪外襲皮毛,內(nèi)入于肺。 還有就是反復強調(diào),說讓李側(cè)福晉放寬心。 其實“放寬心”這種話真的是萬金油——讓人放寬心,意思就是這府里總有事情讓李側(cè)福晉心里過不去。 那可就多了——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可能。 李側(cè)福晉總不能控制別人的所作所為,所以最后想不開——還是李側(cè)福晉自個兒的問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