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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著張姨的小車離開，楊澤和楊爸并肩往回走著。

    “老楊，小澤現在看著可比你還高了啊？”沿途不時有熟識的鄰居打著類似的招呼。

    這種招呼，一般只要楊澤有機會和楊爸站在一起，就會聽到一遍又一遍。

    特別是過年回老家的時候，很多親戚叔伯明明昨天見面的時候，才驚呼一聲，“呀，小楊澤都這么高了啊。”

    然后，第二天見面，就仿佛失憶一樣，又會再次說一遍類似的話。

    小的時候楊澤一直不懂，后來才知道，親友的這種問候，壓根就不是說給自己聽得，而是說給自己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聽的。

    ……

    “哈哈，兒子超過我這個當老子的不是應該的嗎？”楊爸臉色帶著一點暈紅，很大聲的笑著，一邊說，還一邊大力的拍著楊澤的肩膀。

    他剛才出來之前，拉著張姨和楊澤又小小的喝了點酒。

    “老爸，咳咳，說實話，我看張姨的意思，今天……她其實是可以在家里住下的。”

    等避開門口的人群，拐進靜謐的小道上，楊澤干咳兩聲，忍不住笑嘻嘻的皮了一句。

    不過接下來看著楊爸拍向自己后腦勺的手掌。

    楊光頭趕緊躲了一步，換上正經的臉色，轉移話題道：“對了，爸，剛才吃飯的時候，張姨說的你快升正局是不是真的？”

    瞪了身邊的皮猴子一眼，楊爸許是喝了點酒，也放開了含蓄，嘴角帶笑，微微點了點頭。

    說：“如果不出意外，等明年老顧局長退下去，差不多就是這意思了。”

    “那……”

    “噓……不過這事現在可不能外傳。”

    楊爸噓了一聲，低聲安排道：“這位置原本其實算是老趙的，不過這次你爸我在深市又增了點政績，再加上之前方志兵案王靜案的成果，所以上面才有意讓我接任。”

    “深市？”

    楊澤聽著楊爸不小心說漏的名字，略微有些懵了下。

    像楊爸這種出外勤的工作，一般都是嚴格保密具體的案件和地點的，所以之前飯桌上他并沒有說起。

    臉上帶著一絲古怪，不會知道為什么，楊澤這會兒，腦子里突然莫名出現了，一個矮壯漢子在機場“咚”的一聲把機場玻璃門撞碎，但依舊健步如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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