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過度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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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嗎?”
許遇冬跨在單車上,見到謝星朝回來。
他一言不發,扔了帽子,摘了口罩,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看起來,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差了。
許遇冬不敢說話,倒是一旁一個叫小刀的男生,察言觀色。
“應該見到了啊。”
小刀和許遇冬咬耳朵,“我藏門口看到了。”
他看到,是個很漂亮清純的妹子,怪不得,可以讓他心心念念那么久。
既然見到了,那為什么心情還那么壞,許遇冬不明白了。
少年跨上車,一句話也不想再多說。
他其實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明明是他自己戴了口罩帽子,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明明也是他自己離開了虞家。
他難以形容自己剛才站在在她面前的感覺。
心跳加速,想讓她認出來,又不想讓她認出來。
想讓她認出來,是因為什么昭然若揭,不想讓,是因為害怕知道她現在對他的態度,不知道她是否還會喜歡他,就算是作為弟弟的身份。
可是,他和以前變化太大,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這幾年,他做的所有事情,幾乎把她厭惡的點踩了個遍。
他沒有奢望過她會喜歡他。
虞鳶喜歡的類型,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完全不符合。
明明心知肚明,可是,親眼見到……他想到那幾個女的說的話,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轉眼間,虞鳶高考那天就這樣到了。
虞鳶考場就在本校,大家都分散在了不同考場,許奪夏和丁蘊玉和她在一層樓。
那天是個很炎熱的日子,外頭人山人海,虞楚生和沈琴過來送考,虞鳶一個人進了考場,兩天下來考試很順利。
考完最后一門,終于等到下考,門衛打開大門,學生都像潮水般的涌了出來。
虞鳶人纖細單薄,差點被絆了一跤,不知道是誰扶住了她,似乎是個男生,手臂很有力。
虞鳶想道謝,可是,等她站穩了,周圍人早就變了一波,那個男生也已經不知所蹤了。
虞楚生和沈琴都滿面笑容,也沒問她到底考得好不好,他們都對自己女兒很有信心。
虞竹現在已經放假了,也陪著叔叔嬸嬸一起過來送考,見到了虞鳶,開心得不行,殷勤的幫她接書包遞水,“姐,你是不是累了?
要不要喝水?”
大家都差不多下考的時候,虞鳶兜里的手機開始滴滴作響,高中班群消息瞬間99+,往下翻頁的速度是虞鳶從來沒見過的。
【許奪夏】:等下在君悅聚餐?
誰來誰不來?
【劉青】:來啊來啊,不準不來。
接下來,物理老師發了個口令紅包,口令是高考大吉,沒到一分鐘就被搶光了。
她發起了個群投票。
虞鳶選了個不確定,一看結果,說去的占了80%
不久,許奪夏私戳她,“寶貝,晚上聚餐不會不來吧?
丁蘊玉也去呢,大家都去。”
虞鳶說,“我堂弟他們一家過來了,晚上可能有家庭聚餐。”
不過,她如果要去參加班里聚餐的話,家人不可能不同意。
果然,沈琴說,“你就先去你班里那邊吧,最后一次了,等明天,我們家再聚餐。”
虞竹有些不愿意,但是還算通情達理,“姐,那我送你去君悅。”
虞鳶回家換了身衣服,洗了個澡,算是把自己囫圇收拾了下。
虞竹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兩姐弟也挺久沒有見面,現在終于見到了,虞竹說不完的話。
等到虞鳶到了君悅,虞竹眼見她進了飯店大門,這才準備原路返回。
飯店外的停車場,三四個少年迎面走過。
虞竹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他愣了幾秒,拔腿追上,“等等。”
“你誰啊?”
小刀不耐煩的說。
虞竹看著文弱清秀,書生氣十足,遇到這種痞里痞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學生的小流子,頓時有些畏懼。
最前面,穿著黑t長褲的少年,回頭淡淡看著他。
虞竹看清那張臉時,難以置信,反復看了三四遍,“謝星朝?”
這兩年,他變化實在太大,虞竹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
個子比他高了半頭,以前稚嫩的男孩模樣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已經蛻變成了很漂亮的少年,眉眼鼻唇,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敢確定和之前是同一個人。
虞竹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小刀和路和,神態頓時變化,“你果然不學好,你今天到這來干什么,是不是又想來纏著我姐?”
少年深黑的眸子淡淡盯著他,一句話也沒說,小刀倒是脾氣上來了,“媽的,你誰啊,你姐又誰啊?
以為是人民幣啊人人喜歡。”
虞竹漲紅了臉,謝星朝卻說,“你姐在這里?”
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表情也沒什么變化,他從小就不是個情緒很豐富的人。
果然就是生性涼薄,在虞家待了這么多年,怎么也得有點情分,說走就走,一次都不回來了,還在外頭自甘墮落,虞竹看不來這種人。
虞竹故意說,“在啊,和她朋友一起吃飯。”
“你最好不要去騷擾她了。”
虞竹說,“我們全家現在都很討厭你,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瞪了小刀一眼,準備轉身離開。
“和她男朋友?”
卻沒想到,謝星朝卻多問了一句。
他神情安靜,看不出多少怒容。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虞竹沒想到他會這么安靜,換做是以前,謝星朝被說了這種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從小就記仇又有心計,尤其在和虞鳶相關的事情上,虞竹從來沒有贏過他。
他沒有聽說過,虞鳶有什么男朋友,但是,當著謝星朝的面,他半點不想讓他愉快,也沒否認,“關你什么事。”
說完后,虞竹走了,也不打算把這事情告訴虞鳶。
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虞竹想,反正之后應該再沒有交集了。
聚餐的包廂定在君悅二層,靠里面的大包間,培尖班本來人數就少,加上幾個任課老師,不過二十多人。
虞鳶周圍大部分都是平時熟悉的同學。
她喝了點果酒,聽到旁邊劉青湊過來問丁蘊玉,“學霸,這次考得如何?
有沒有信心拿省狀元?”
“你先問問虞鳶答不答應?”
頓時一陣笑。
虞鳶正在喝飲料,“我應該是拿不到的。”
按照自己發揮,她估計了下,可能還到不了狀元級別,剛開場考語文的時候,她還沒進入狀態,作文發揮不太好。
丁蘊玉坐得離她很近,他把一杯熱茶輕輕推了過來,“那個有度數的。”
他指了指虞鳶杯子,“平時沒習慣喝酒的話,容易醉。”
“學委好賢惠。”
旁邊一個女生豎起了大拇指。
化學老師就坐在不遠,“什么賢惠?”
現在畢竟都考完了,談戀愛也不算什么早戀,大家都嘻嘻哈哈,這么忽悠過去了,看丁蘊玉和虞鳶的眼神卻越來越曖昧。
男生耳后有些紅,他低頭吃飯,沒有正面接下這個話題。
虞鳶不明就里。
許奪夏都看在了眼里,回頭拉過她,悄悄八卦,“你和學委那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之前怕影響你高考,就一直沒問。”
她說,“班里傳得沸沸揚揚的。”
“什么事啊?”
“就……”許奪夏之前就覺得那個傳聞奇奇怪怪,不像是虞鳶會做的事情,現在一聽,更加確定了,“就說你們之前在一起了,只是因為怕你爸發現,所以一直是地下戀情,這他媽是誰胡扯的啊。”
虞鳶哭笑不得,“這也太離譜了,誰說的呀?”
許奪夏說,“不知道誰傳出來的,但是都在說,可能也是覺得你們比較般配吧。”
“他有沒有和你告過白啊?”
虞鳶搖頭,“沒有。”
她說,“就是普通朋友。”
一點過線的曖昧舉止都沒有。
虞鳶真不知道那些離譜的傳聞是哪里來的,她認真對許奪夏說,“夏夏,之后你再聽到類似的話,你幫我澄清一下吧。”
畢竟,丁蘊玉也不會樂意和她綁在一起傳這種傳聞。
“行啊。”
許奪夏說,“不過現在都高考完了,我覺得你們也蠻配的,你要是不討厭他的話,就考慮發展一下唄。”
虞鳶,“我現在還不太想談,等之后吧。”
高中時,她也見過不少小情侶甜甜蜜蜜的,最后抵不過家里和學校的雙重圍剿,分手的居多,分手后下場大部分都不怎么好,虞鳶熟悉的一對,甚至分手后還鬧得反目成仇。
她感情需求本來就低,這么下來,對談戀愛更沒什么太大的憧憬。
這一頓飯吃到了差不多晚上九點,沈琴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催,說讓虞竹和虞楚生一起過來接她。
“阿姨,我們送鳶鳶回去。”
許奪夏喝了點酒,湊到她電話旁邊,“嗯嗯,對,我們這好多人呢,有男生有女生,保準把鳶鳶送到家。”
虞鳶其實也不太想要虞竹過來接,畢竟,虞竹才上初三,馬上要中考,怎么看也不合適。
大家順路的一起走了回去,路上主要聊了聊高考怎么報志愿,和這個暑假要去玩什么。
虞鳶大部分時間都在聽,丁蘊玉也一路沉默,越往后走,人越少,大家都紛紛回家,虞鳶覺得這么沉默不語的走著有些尷尬,她于是問丁蘊玉,“你暑假打算出去玩么?”
丁蘊玉笑了一下,“可能會回老家處理點事情,不一定有空出去。”
虞鳶知道他老家不在陵城。
“還要給舅舅家弟弟補習。”
他說,“算起來,應該是沒有出去玩的時間了。”
這個倒是和虞鳶有共同話題,她也是準備暑假輔導一下虞竹的。
倆人又聊了一下報志愿的事情。
前頭路過一個711,里頭亮著燈,靜靜矗立在街道拐角,離她家不遠了。
可是,虞鳶看到路燈底下一個顯眼的影子,腳步緩下。
好像……又是那個戴著口罩的少年。
去年冬天的時候,替許奪夏弟弟給她來送飯的兼職外賣小哥,虞鳶對他有印象。
不過,冬天的時候戴口罩不奇怪,夏天的時候,這樣就很奇怪了,鴨舌帽,口罩,一個不缺,還是一身黑色,長袖長褲,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似乎一點都不怕熱。
他個子明明很高,雙腿筆直修長,高而挺拔,可是這時,他靠在街角處那桿路燈旁,也不管路上塵土,直接這么坐了下去,背脊微微彎著,一動不動,臉色蒼白。
不知道為何,遠遠看過去,虞鳶只覺得他現在極其難受,不止是身體難受,情緒也非常壓抑。
“你是不舒服么?”
虞鳶停住了腳步,有些擔憂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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