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過度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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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點。
洗漱時,李秋容端詳了下虞鳶,隨口問道,“師姐,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怎么可能還睡得好。
鏡子里的女孩面容清秀蒼白,沒有黑眼圈,但是能看出來,神情有些憔悴。
她迷茫的想,謝星朝到底喜歡她什么?
她又有什么值得他那么喜歡的地方?
虞鳶沒談過戀愛,她習慣了直來直去,理想克制的思維方式。
可是,怎么也無法勘破,他對她的這份感情,到底是從何而來。
“師姐?”
李秋容見她看著鏡子發呆,“師姐?”
一連叫了她三聲,虞鳶才回過神,臉一下紅了。
“沒事沒事,師姐那么漂亮。”
李秋容開玩笑,“多照照正常。”
她要有那么好看,每天別的不干,就干照鏡子都開心。
……漂亮么?
虞鳶其實對自己的長相也沒多少概念。
她不怎么化妝,偶爾需要的場合,最多也都是淡妝,去見謝星朝時,顯然不屬于這個需要的場合,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清湯寡水,他似乎也一點不在意,如單說長相,謝星朝比她要更漂亮……所以,他到底喜歡她什么。
虞鳶默默扎起了頭發。
謝星朝和徐越平已經在大廳了,他們這幾天吃飯都在一起,就在鎮上的早餐店。
“今天還是,找你同學帶路吧?”
徐越平說。
他忽然吞吞吐吐,“我聽說,你同學之前做導游,都是要收費的,這,這學校好像沒法報銷。”
這種認識路,而且懂苗語的導游,價格肯定不低。
虞鳶愣了下,她沒想過讓丁蘊玉白帶路,尤其是在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后。
“那早知道,也不一定要找他,都沒提前問個價。”
徐越平嘀嘀咕咕。
要是事后再開價,他獅子大張口,或者和著虞鳶一起坑他們,怎么辦。
“那分開走。”
少年正掰開一雙筷子,嗓音冷淡。
“昨天的錢,就懶得收你的了,之后你愛找自己去找。”
他抬眼,看著徐越平,眸底沒什么表情。
之前他一直很少說話,基本不作聲,冷冷淡淡的模樣,徐越平也越來越沒把他存在放在心上,被陡然這么一懟,臉色頓時紅了。
李秋容忙打圓場,“報酬當然要給的,學校不報銷沒事,我們就均攤吧。”
徐越平找了梯子下,終于不再逼逼了,但謝星朝依舊懶得理他,表情很冷淡,氣氛一時僵硬了下去。
“星朝。”
虞鳶輕輕叫了他一聲。
也沒必要太為難他了。
倆人座位挨著,聽她叫他,他沒拿筷子的左手,這么伸了出來,試探性的,輕輕握住了她垂落的右手,虞鳶怔了,想到他昨天那番話,她心軟了,沒有把手抽回去。
少年漂亮的眼睛彎了彎,戾氣全無,滿足的再握了握,直到感覺到到了她忍耐的邊界,這才戀戀不舍的伸回手。
當著這些人的面,好在他們似乎都沒看到,虞鳶耳尖都紅了。
他似乎一直是這么個混不吝的性格,一點也不害羞,說話做事都大膽得可怕。
再見到丁蘊玉時,虞鳶躊躇著,想和他把昨天的話說完。
她不知道丁蘊玉說的回信是什么,虞鳶仔細的回想了自己的高中時代,從認識丁蘊玉開始,一直到畢業,她可以確定,她沒有給丁蘊玉寫過任何信。
丁蘊玉卻和平時沒什么區別,似乎昨晚那件事情沒發生過一般,還是和昨天的流程一樣,耐心的給他們帶路。
吃飯時,虞鳶去放碗,和他打了個照面,虞鳶猶豫著,想開口和他繼續昨天那場談話。
男生溫和的聽她說完,低聲說,“關于那件事情,等回學校,開學后再說,好么?”
那少年和她如影隨形,一直在背后看著他們,丁蘊玉知道虞鳶性格,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法好好和她說清楚。
和他說這話,虞鳶感到有些別扭。
昨天,謝星朝鬧了那么一出后,再見到丁蘊玉,她習慣性的,卻和他保持了距離。
心態和之前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嗯。”
她說,“這幾天,謝謝你給我們帶路。”
那晚上,原本倆人之間,滋生的所有曖昧氛圍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因為是夜色消失,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
少年果然在看著他們,他很敏感,不會注意不到他們微妙的之間的變化,漂亮的薄唇微微揚起了弧度。
等虞鳶回來后,見他還在在吃飯,吃得很慢,比之前明顯清瘦,鼻梁秀氣,側臉很是落寞。
她猶豫了會兒,和他說,“我們沒說什么特別的。”
她把他們對話和他簡單說了下,說完后,就頓時覺得不對勁了。
她為什么要去和謝星朝交待這個?
“沒事,我不在意。”
他輕聲說,可憐巴巴的,手又輕輕糾纏了上來,“鳶鳶。”
他很好滿足的。
只要對他稍微好一點。
虞鳶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她怕被被人看到了,不敢再過多掙扎,只能由著他放肆,現在知道了他心思,她完全沒法再把這當成姐弟之間的親昵,耳尖都紅透了。
下午,太陽很大。
虞鳶有些累,她坐著休息時,謝星朝買了水回來,她腦袋上被扣上了什么。
是他的棒球帽。
“先遮一遮。”
他給她擰開瓶子,遞到她唇邊。
“后天就回去了。”
“鳶鳶,你熱么?
中暑藥我也帶了。”
他鞍前馬后的問。
其實她完全不用那么辛苦,他能幫她把這些都做好,她只要坐在旅館里就行,甚至都不用來這個村子。
只不過,不用提,他知道虞鳶肯定不會接受。
她對自己要求高,勤勉,克制,自省,對他人卻都溫柔寬容。
從小,這也是他愛她的一點。
“謝謝。”
虞鳶接過水,沖他笑了笑。
“給你戴。”
她想摘下帽子。
她怕謝星朝也中暑。
“我沒事。”
少年制止了她,語氣輕快,“以前在學校打球,經常也在大太陽底下。”
他看著是真的沒什么事,除了出了點汗,面色如常,體力也沒消耗太多。
或許,是她操心過度,他早和以前不一樣了。
虞鳶怔怔的想。
虞鳶還在發呆,卻看他一直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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