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將軍!!” “王子柱!!!” 這要是嬴柱的手被一匹戰馬給廢了,嬴柱就徹底與秦王之位無緣了。 秦國不會選擇一個身有殘疾的王,這會是秦國的恥辱。 但是。 下一刻,馬背上的嬴鈞卻是猛的一扯韁繩,將烏騅的馬頭扯開,猛的一夾馬腹,身軀已經死死的將烏騅壓制在了原地,任憑其掙扎也無用,雙眼卻是淡漠的望著嬴柱,寒聲道: “兄長往日也這般魯莽嗎?” 嬴鈞的心中也同樣是吃了一驚,根本就沒有想到嬴柱竟然會這樣的莽撞,嬴柱若是被烏騅廢了手,他的名聲也要跟著受損。 陰謀論從來都不缺少市場,更何況是在善于使詐的秦國。 即便此刻嬴鈞不轉頭去看,但是已經明確的感知到了,那邊圍觀的一眾公卿們玩味和審視的目光,頓時心中一惱。 流言傷不了他分毫,可是卻不利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嬴鈞沿途一路走來,心中更加清楚,秦國已經徹底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兩三年之內,已經無力外出征戰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發展、積蓄實力才是秦國接下來最主要的事情。 而這正好方便他將整個草原變為他的畜牧場,方便他將那些系統簽到所贈送的高產糧食作物普及開來。 他的話語讓戰馬下的嬴柱面上一臉的尷尬,心中也有一絲憤怒。 他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嬴鈞給呵斥,只是他的心中也明白這事情是他做的差了,不過嬴鈞的話語他卻是不會承認。 “自然不是。只是兄長見到你的戰馬神駿,過于喜愛了。” 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的魯莽。 魯莽的名聲一旦落下,就很難在取下了。 此刻,已經到了咸陽城外,一言一行就不能像是往日在邊疆那般隨意了,這里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公卿大臣們的眼睛注視著,更是會直接傳到秦王的耳中。 毫無疑問,這會影響他們在秦王心目中的印象。 他們與秦王雖是父子,可更是君臣,牽扯到大統,父子親情就只能讓位,只有君臣。 因此,嬴柱根本不想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分心,旋即就深吸了一口氣,面上的神色猛的變為嚴肅,望著馬上的嬴鈞說道: “為兄與你二十三年從未相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親近。” 說道這里,嬴柱頓了頓,注視著嬴鈞的雙眼,沉聲說道:“你我兄弟此來咸陽為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王位只有一個,非你即我,但秦王之位,我勢在必得!!” 鏗鏘的話語隨風飄散,清晰無比的傳遞到了附近所有人的耳中。 霎時間,所有人齊齊的望向了嬴柱,眼中俱都閃爍著異彩,公卿之中不少人更是望著嬴柱連連點頭。 而侍立在周圍的趙摻等人聞言,當即一臉振奮的大吼了起來。 “彩!!!” “王子柱威武!!!” 他們的聲音更是引動著大道上的萬余秦軍騎兵齊齊的縱聲高呼,舉兵呼應: “風!” “風!” “大風!!!” 邊上的范雎摸著自己的胡須,眼中更是閃爍著精光,面上毫不掩飾自己對于王子柱的認同。 “王子鈞神勇,當世無雙。惜乎,我大秦此刻需要的不是勇武,而是運籌帷幄啊!!!” 嬴鈞吃虧就吃虧在年齡上,而且有秦武王的先例在前,秦國上下公卿們看好嬴鈞的實在太少。 馬背上的嬴鈞卻是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嬴柱的這些話語根本就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秦王之位,即便是嬴柱不想爭,他后面所有支持他的人也會推著他爭王。 爭王之路,根本就沒有退路。 他的身后,李存孝與趙云等大軍同樣是靜靜矗立在原地,宛如沉默的雕塑一樣,沒有絲毫的動靜,也根本就沒有理會邊上興奮嘶吼的秦軍騎兵。 但是,他們所有的人望著嬴鈞的目光卻是充滿了狂熱,握著手中的兵器,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 天命在吾主! 嬴柱抬手,制止了麾下士卒們的嘶吼聲,城池外的曠野上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 風聲吹過,一面面‘秦’字旗幟在風中獵獵,兵器和鎧甲碰撞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金鳴之聲。 嬴柱望著嬴鈞接過邊上趙摻遞過來的戰馬,猛的翻身而起,拉扯馬韁的一瞬間,轉頭望向嬴鈞,肅穆的話語猛的響起。 “你我兄弟雖然感情淡漠,可身上留著的始終是贏姓趙氏的血脈,是我大秦的血脈,此刻我大秦如日東升,你我此回爭王,皆乃為公。” “若弟之才能在我嬴柱之上,爭王一事,我嬴柱當即退出,便是我坐上王位,但有一日,弟同樣可取而代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