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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是先開了童鎖鎖死車門——車門鎖被我們改裝了，只要駕駛室這邊設(shè)了童鎖，那后邊門鎖撥片撥開也沒用，也沒法開門，這樣能防止她們跳車。

    然后我就直接戴上防毒面具，然后擰開乙醚往她們身上潑去，她們就在車后排掙扎亂動，曹陽生這時從后備箱鉆出來，控制住她們不讓她們妨礙我開車，沒多久她們就暈了——曹陽生也戴著防毒面具?！?

    石羨玉了然，這下作案手法也明確了。

    于是他接著問：“這回綁走趙雪銘，也是送去那個廢棄的房子？”

    “不是，這回是租了個舊倉庫，我們打算得手后就把那個倉庫改裝成冰庫的，到時候做批發(fā)生意?！?

    所以從他們家里發(fā)現(xiàn)的另外一套鑰匙也明確了，就是那個倉庫的。

    “為什么讓家屬打賞主播和網(wǎng)絡(luò)作者？”

    “一方面試探他們是不是真的聽話，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轉(zhuǎn)移你們的注意力，分擔火力?！?

    幾個來回后，石羨玉終于發(fā)出靈魂拷問：“你剛剛不是還說，曹陽生給你電話說綁了兩個妞么？怎么變成你們合作了？”

    秦正浩一臉懵，然后開始蒼白無力的辯解，然后多說多錯，反而抖出了越來越多關(guān)于他自己參與的環(huán)節(jié)，并且越來越語無倫次。

    ……

    訊問結(jié)束，已是四個多小時候。

    對石羨玉而言，這還是頭一回經(jīng)歷這么長時間的審訊。不過對偵查工作來說，哪怕審訊一整天都很常見，他身上的記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破。

    車上，齊宏宇不停吐槽：“這個秦正浩，以為把自己包裝成盜亦有道的人設(shè)就能減輕處罰么？腦袋都迷糊了，成那個錘子樣，還想著狡辯，甩黑鍋?！?

    “人之常情，”石羨玉不以為意，說道：“何況同伙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啊，這時候不甩黑鍋什么時候甩？”

    “咱們偏不遂他的意?！饼R宏宇說道，接著又憂心忡忡：“但蔡姐怕是要遭殃了。”

    “是啊，”石羨玉長嘆道：“偏偏他口供里有一句，我們沒查到他們的頭上，助長了他們的僥幸心。這要上綱上線，蔡姐肯定又得吃處分。”

    齊宏宇嘖一聲，納悶道：“蔡姐最近是不是水逆??？這么倒霉？”

    “你還信這個？”

    ……

    江陽刑偵支隊。

    蔡臻得知結(jié)果后，輕輕點頭，沒多說什么。

    仇教導(dǎo)有些不放心，說：“老婆，你……”

    “沒事兒?！辈陶闉⒚撘恍?，擺手說道：“平心而論，趙雪銘之所以會被綁遇害，和這個團伙未被落網(wǎng)確實有關(guān)。如果他們能早被抓，一條人命也不至于就這么沒了。”

    仇教皺眉：“這要怪你未免也太牽強了，你又不是摸魚不努力，該做的都做了，家屬這么晚才報案，什么線索都沒，這讓人怎么查，這不是……”

    “行了老仇，”蔡臻打斷他，說：“錯了就是錯了，不找借口，不扯客觀理由，挨打要立正，吸取教訓(xùn)改正了不再犯就是了嘛。”

    ……

    齊宏宇在邊上看的難受，找個借口走了。

    他溜達到技術(shù)大隊，正好看到他們通過監(jiān)控視頻鎖定了那輛桑塔納，但從視頻及截圖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如果沒有別的線索，光靠監(jiān)控視頻想鎖定這輛車，忒難。

    半年前此案未破，非戰(zhàn)之罪，可上頭不會聽解釋，該打的板子還得要打。

    齊宏宇聽完技術(shù)隊兄弟的匯報后，心里更加堵了幾分，干脆又轉(zhuǎn)身離去。

    剛走兩步，正好撞見迎面走來的石羨玉。

    “怎么啦師兄？”石羨玉關(guān)心的問：“心情不好么？”

    “有點?！?

    石羨玉不太會安慰人，憋了半天之后，只問道：“釣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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