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在場的人們有透視眼,那么他們就會看到: 在吉祥物被那個男生推入水的一剎那,“他”就像一只真正的企鵝——也的確是——一般,像顆魚雷一樣,以和自己體型及厚重著裝不符合的速度,迅速貼著池底游了出去。 這速度之快,甚至沒有人發現一道陰影掠過池底。 而當陰影竄到了水池另一端,其他人才剛開始向下看。 緊接著,便是男生探出身體來,茫然而緊張地表示:下頭沒有人。 這可把年輕人們嚇壞了,“快點一起下去找!” “我去,救生員呢?” 這時候,剛才遠遠看著他們的一個青年走了過來,把衣服脫了便跳下水。 大概也就過了十幾秒吧,從遠遠的池子另一頭,冒出來兩個身影,正是吉祥物和那個青年。青年還把吉祥物嘴巴那塊撐大一點,好像在幫助他獲得更多空氣,卻一點兒也沒有摘下頭套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那個吉祥物自己還能動,好像并沒有去嗆水。 眾人:“…………” 他,他們,是怎么一瞬間到那邊的? 始作俑者已經嚇呆了,他剛才就摸了落水那一塊,也沒往旁邊看,或者是看了幾眼,但是周邊也站了一些人,導致他沒注意到……可是那吉祥物到底怎么包著那么沉的衣服,邁著那么短的腿,在水底移開的? 他更想知道,又是到底花了多久,這吉祥物才挪到那一邊啊。反正他下水的時候,周圍就啥也沒有了。 還有那個青年,速度也很快,一會兒就到那一頭,人都給他扶起來了。 …… 段佳澤摸了摸奇跡,幸好他兒子是水鳥力氣還大啊! 不然就這一身衣服,沾了水后死沉,換個人類還不倒霉死。 好些女孩都圍了過來,或是從池子里游過來,或是從岸上走過來,“你們沒事吧?” 她們伸手把段佳澤和奇跡給拉了上來——在拉奇跡的時候,一群女生費了老大勁了,不過她們都覺得是衣服和自己體力的問題。 “快把衣服脫了吧!”最開始和奇跡聊天的女生焦急地道。 “不行,”段佳澤攔住了她,“呵呵,不太方便,它是女孩子,里頭穿得很輕薄。” 奇跡:“……” 女生呆了一下,“這……不是男孩嗎?” 她記得自己之前和吉祥物聊天時,問你女生嗎?吉祥物還搖了搖頭,難道是胡說的? 不過說起來,這個身高的確更像女孩子呀…… “不是啊。”段佳澤信誓旦旦地道。 “那你沒事吧?嗆水了嗎?”女生們一聽這是同胞,更加憐愛了,七嘴八舌地問道,不時還譴責一下剛才多手的男生吧。 說到這個男生,段佳澤回頭看了一下,他在池子中間,不前不后的一臉尷尬,又怕自己弄出事來,又不好意思來道歉。畢竟,他之所以推奇跡就是不喜歡奇跡和女孩們玩兒,還老不回話,特討厭。 段佳澤暗自搖頭,都這樣了,還要臉,這就等于不要臉了,這孩子不行啊。 “她怎么還是不說話,都這時候了,還扮什么吉祥物啊。”女生淚汪汪地道,“要不,快點送到醫務室去吧,檢查一下有沒有哪里受傷,腦子進水了怎么辦?” 段佳澤一聽就知道這女孩是東海本地人了,東海因為靠水,特別愛罵人腦子進水,因為當地一直流傳著各種腦子進水的后遺癥。 段佳澤有個小學老師得了精神病,大家就說是因為她十幾年前溺水時,腦子進了水,現在發作了。他也不知道醫院怎么判斷,反正東海人就說是腦子進水導致的。 至于奇跡嘛……帝企鵝腦子要能進水,那也繁衍不到今天了。 “好的,謝謝你,我帶它去看醫生。”雖然如此,段佳澤還是客氣地道,而且他也需要帶奇跡脫身。 段佳澤又看了那個男生一樣,發現他還是沒有過來,心里更失望了,拒絕了其他人想陪同的請求,自己把奇跡帶走了。路過的人都看著這只**的吉祥物,好在也沒人會意識到,這層濕濕的企鵝皮下還是一只企鵝…… 奇跡“嘎”的叫了一聲。 “我知道,和妹子們無關。唉,你……算了不怪你,世道險惡啊,你就算是人都懸得慌。”段佳澤想了想,又說道,“剛才要是我沒路過,也懸得慌。” 不是說他沒路過,就沒人幫奇跡脫身了,只是他不來,應該就是陸壓來……那多恐怖! 段佳澤把奇跡帶到酒店的醫務室,陸壓已經蹺腳坐在里面了,讓段佳澤奇怪的是,除了他有蘇也在場,這兩個人可是很少一起行動的。 進了房間段佳澤就把奇跡的衣服給脫了,里頭還是一只濕噠噠的企鵝。 有蘇踮起腳摸了摸奇跡的頭,“可憐的奇跡。” 陸壓沉著臉道:“那些人族……” 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一個兩個,全都來欺負奇跡。 段佳澤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他也一身**的呢。他拿出手機,剛才下水時沒拿出來,這會兒也不好用,看了看又放下,抓起旁邊的座機。 陸壓則在一旁,把段佳澤從頭到尾烘干了。 段佳澤任陸壓烤著,自己和黃芪囑咐了幾分鐘,然后才掛了電話。 那一邊呢,黃芪接完電話后,就著手去辦毀約的事情,把推奇跡那孩子給請出酒店,拉黑名單里。 那個男生根本不知道救企鵝的是誰,是路人或者工作人員,本以為沒什么事,人都走了,看起來也不敢和他計較,就繼續聊天吃東西。誰知道,一會兒就有人把他的行李都從酒店拿出來了,直接打游泳池這兒,讓還光著上半身的他離開。 男生質問了半天憑什么趕我,我是客人,我要曝光你們。他氣死了,覺得特別丟人,非但自己的朋友們,還有一些路過的客人都在看他的熱鬧,而他呢,衣服都沒穿。 但是工作人員軟硬不吃,說你跟恐怖分子似的,傷害我們員工,不敢留你。這男生急了,就報了他爸的名字,他爸是個本地比較有名氣的富商。 男生強調:“我爸和你們段總認識!” 大家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氣得男生差點背過氣去,又不明白為什么。 黃芪聽人一轉告,那太好了,我就打電話給你爸吧。 于是,在男生還和人僵持,還要拿手機錄視頻之時,他接到了自己爸爸的電話,被罵得狗血噴頭,最后陰著臉掛斷電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