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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公司做什么的？”

    “開發計算機中文輸入法，漢王。”

    “漢王？沒聽過，我是靈雨培訓班的，我們的計算機班主要教授學員五筆輸入和智能ABC這兩種，尤其是后者，很受歡迎，你們這個業務沒有市場的。”

    “是呀，我們公司去推廣過好多次，都失敗了，沒人愿意使用我們的輸入法，現在倒閉了。”

    1984年，華國軟件協會成立，標志著軟件從硬件中分離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產業，隨后的863計劃開啟了中國挑戰尖端的新時代，軟件行業進入最初的繁榮發展時期。

    主要集中在兩塊，一個是DOS操作系統的中文化，主要有中文大師、中文之星等，另一個是辦公軟件的研究，主要有wps、巨人漢卡等。

    輸入法方面就是五筆輸入，但這種方法太難，1991年由長城公司和帝都大學合作研究出了智能ABC輸入法，一經推出，大受歡迎。

    目前，天雨人力數據部就在做輸入法的市場抽樣統計數據，顯示了當前市場上各種輸入法的占比，五筆輸入占43%，智能ABC占39%，剩下的才是其他的輸入法。

    張小雨聽對方說是研究中文輸入法的，就知道鐵定沒前途，目前的技術根本不可能研究出來類似于搜狗那樣的輸入法，不說詞庫，就是計算機的芯片也沒這個算力。

    來到辦公室，見到了面目無神的老板李文喜，這人桌子上還放著一杯咖啡，杯子上印著星蕊咖啡的logo。

    見到中年女人，李文喜開口道：“再緩我一段時間，保證把房租全部給你，我現在正在做一個大項目，能掙……”

    “行啦，別跟我吹了，你們公司里的人都說了，你們開發的軟件根本賣不出去，趕緊把欠的租金交上來。”

    “我現在是身無分文，員工工資都還沒發呢。”

    謊言被戳破，李文喜干脆破罐子破摔。

    “那我就把你公司的計算機賣了，這玩意兒值錢，兩個月租金肯定綽綽有余。”

    “隨你吧。”

    “哼，別干我耍橫，沒錢就給我滾蛋，搞技術研究的還學人家出來創業？我們要把這里租給新的客戶了，今天就給我搬走。”

    中年女人轉頭笑著對張小雨道：“你看這里還滿意吧？”

    “挺好的，就這里吧。”

    “這位老板，你們是做什么業務的，計算機要不要？我這里總共有十五臺電子計算機，全部都是去年買的新款。”李文喜對著張小雨問道。

    “我也打算搞軟件研發，不過我的一個合伙人就是賣計算機的，她會幫忙購買計算機，倒是用不著買你的舊設備。”

    李文喜哪里聽不出來張小雨這是在砍價。

    “新計算機太貴了，一臺至少六千多塊錢，其功能跟我這里的沒有差別，你要是買我這里的，收你半價。”

    張小雨不接話，微微搖了搖頭，背著手準備往外走。

    “兩千，這是底價，我賣給別人也得這個數。”李文喜道。

    “你也是出來創業的技術人員，咱們算是同行，我佩服你，一千五，你能接受就成交，不能接受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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