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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那個建議，夏天最好能賣涼食，大城市里有專門賣鴨脖子的，麻辣味道，很多年輕人喜歡買點當(dāng)零食吃，不能只盯著大頭，零售市場才是我們這種小飯店的生存之道。”張小雨建議道。

    “嗯，我會跟他說的。”

    “二手面包車他還要不要我?guī)兔α耍俊?

    “沒提，我估計是烤鴨店生意不太好，他暫時不敢亂花錢了。”

    “也是，安心把店鋪生意弄好，等手頭寬松了，再買吧。”

    張小雨表示理解，他現(xiàn)在就不敢亂花錢，有了女朋友，就得想著省點錢，然后在大女友面前裝逼。

    次日，上午去買了肥料，下午開著面包車到縣里。

    “小雨，你這個甩手掌柜終于露頭了。”

    慶娘已經(jīng)鍛煉出了一絲大堂經(jīng)理的氣質(zhì)來，以前都是呆在村里，不注重打扮，現(xiàn)在一身職業(yè)裝，天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言行舉止提升了一個檔次不說，人看起來水潤了很多。

    “來不來意義不大，你們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張小雨夸贊道，“對了，上個月工資，黃會計都發(fā)給你們了吧？”

    “早就發(fā)了，我都把錢送回家去了，孩子她爺爺奶奶可高興了，對我也比以前客氣了，我就覺得特別值。”慶娘高興地說道。

    “小娘你就一個女兒吧，沒想過再生一個男孩嗎？”

    城市里還好，在鄉(xiāng)下要是沒個男孩，以后老了真不照，而且公公婆婆也會嫌棄。

    “倒是想生啊，可抓的太緊了，要罰很多錢，孩子她大姨第一胎也是女孩，在外面躲了一陣子，偷偷生了第二胎，結(jié)果又是閨女，被罰了300塊錢，然后夫妻兩不死心，繼續(xù)生第三胎，還是閨女，這一次被罰了800塊。”

    “然后他們又生了第四胎，終于生了個男孩，這次直接罰了1600，還把他們兩人抓去結(jié)扎，她大姨夫被罰坐牢，家里房子都被推倒了，現(xiàn)在過得窮困潦倒，欠債都還沒換上呢。”

    慶娘說到這里一陣唏噓，幾千塊錢在農(nóng)村地區(qū)是什么概念？能讓你好幾年喘不過氣來，更要命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下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小雨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超生的小孩在村子里還有個外號，叫做：罰款生的，經(jīng)常被人嘲笑。

    “那按照小娘你現(xiàn)在的工資，存到年底就能嘗試著再生一個了。”張小雨調(diào)侃道。

    慶娘臉上紅了一片，居然沒有否認(rèn)，道：“孩子她爺爺奶奶也是這個打算，我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了，再不生就沒機會了。”

    “祝你生個兒子，哈哈……”

    “那就借你吉言了。”

    張小雨心里同時在琢磨著自己的事情，九十年代計劃生育雖然不像八十年代抓的那么緊，但也不輕松，如果他和女博士第一胎是女孩，那可怎么辦？

    “要不到時候就打游擊戰(zhàn)，城市里抓，我們就躲到村里，村里抓，我們就回城市里，按照50%的概率，早晚能生個兒子。”

    “小雨，那到時候我要是懷孕了，還能在這里工作嗎？”慶娘擔(dān)憂的問道。

    “可以啊，這工作就是招呼一下客人，又不是體力活，正好躲開村子的偵查，我給你提供掩護。”張小雨拍著胸脯說道。

    實際上他還想趁機觀察總結(jié)應(yīng)對計生辦的經(jīng)驗，為自己以后做準(zhǔn)備。

    “謝謝你，小雨。”

    “謝什么，我能體會你的心情，大家都不容易。”

    張小雨表示很理解，他也要生個兒子，否則不罷休。

    街道邊的圍墻上到處寫著標(biāo)語：一對夫婦只生一個孩子，獨生子女有獎勵，政府給你養(yǎng)老，然而，多年后，養(yǎng)老金虧空，很多老人領(lǐng)不到錢，解決辦法之一就是延長退休年齡。

    真正要命的還不是這個，因為只能生一個孩子，好多夫妻要確保第一胎生男孩，于是如何才能生男孩成了大家討論的加點，據(jù)說孕婦肚子尖是男孩，肚子圓是女孩。

    這時候B超又出現(xiàn)了，能查出懷的是男孩女孩，好多主動流產(chǎn)的，這就導(dǎo)致了男女比例嚴(yán)重失衡，三千萬光棍問題總是人口普查之后的熱點，不過也催生了**產(chǎn)業(yè)的蓬勃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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