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定親之禮-《不見面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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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來臨的時候,謝桃再一次去到了另一個時空。
金粉只剩下一點點了。
她想跟衛(wèi)伯他們告?zhèn)€別。
或許以后,她都沒有辦法再過來這里了。
因為衛(wèi)敬每天晚上都要偷偷地拿著那把會發(fā)光的玩具劍偷偷玩一會兒,所以玩具劍很快就沒電了。
謝桃給他重新?lián)Q了電池。
她還給邵梨音帶了一套護膚品,那是孟黎春之前替她準備的,但孟黎春買得太多了,謝桃也用不上那么多。
她甚至還給衛(wèi)伯買了許多實用的生活用品,想讓他的老年生活過得再舒心一些。
而在她過來的這一天,她不但發(fā)現(xiàn)《璞玉》的作者出了新書,而且聽衛(wèi)伯說,坊間如今在傳《璞玉》的作者,竟是當今的和毓公主——趙舒微。
當初《璞玉》一入市井,便已是聲名鵲起。
而今她的新作《句芒》便再度點燃了百姓傳閱贊嘆的星火。
而后又有人專門將她曾在梅園詩會上所做的每一首詩詞都編纂成了詩集,經(jīng)由書局,流傳市井之間,一時引來諸多感嘆。
于是和毓公主才色雙絕之名,便更是遠播天下。
她的兩部作品被大量刊印,流傳至各地,甚至還傳至了與大周相對的易丹國。
誰也沒有想到,能寫出這般風(fēng)骨凌厲,瀟灑血性的作品的人,竟會是一位女子。
何況,還是大周朝那位早年便以絕艷容色聞名的和毓公主。
一時間,市井之間,無論是男子亦或是女子,只要是讀過趙舒微的兩本小說的人,有不少都日日堵在那家獨家印售和毓公主所寫的書籍的書局門口,又是送信又是送東西的,還總有人嘴里嚷嚷著對和毓公主的崇敬之情。
謝桃聽了衛(wèi)伯講述的這些最近有關(guān)和毓公主的種種事跡,不由咂舌,這不就跟她的那個時空里,那些追星的小粉絲們一樣嗎?
果然追星無國界,更不分時代。
午后,衛(wèi)韞帶著謝桃去了松鶴樓上坐著。
大堂里的說書先生正慷慨激昂地講著和毓公主的新作《句芒》,底下的那群人嗑著瓜子,吃著茶點,偶爾喝一兩口茶水,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謝桃掀開簾子往樓下看的時候,甚至還看見一位大叔聽得入神,把手邊的茶碗端起來,卻是喂到了鼻子里,嗆得他直打噴嚏。
謝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坐在她身旁的衛(wèi)韞正在聽衛(wèi)敬匯報昨夜禁宮中的情況,隨手拿起一塊茶點,便喂進了身旁姑娘的嘴里。
“盯緊尤氏,別讓她太忘形。”
謝桃咬著糕點回頭,就聽見衛(wèi)韞正向衛(wèi)敬淡淡囑咐道。
“是。”衛(wèi)敬當即領(lǐng)命。
彼時,守在簾幕外的衛(wèi)十一忽然走了進來,他對衛(wèi)韞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大人,許太傅請您過去一敘。”
許地安?
衛(wèi)韞倒是許久不曾聽過這個名字了。
不是生著病么?
怎么如今又在這松鶴樓里坐著了?
他瞥見謝桃吃得嘴邊沾滿碎屑的樣子,便遞了一方錦帕到她手里,“我出去片刻,不要亂跑。”
謝桃點了點頭,“好。”
衛(wèi)韞走出去的時候,衛(wèi)敬和衛(wèi)十一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于是簾幕里一時間就只剩下了謝桃和邵梨音。
謝桃聽著樓下說書先生的聲音,還不忘把旁邊碟子里的茶點拿了一塊遞給身后的邵梨音,“梨音你吃嗎?”
“不必了,主子。”邵梨音搖了搖頭。
謝桃卻已經(jīng)看穿了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兒,她向來都是這樣,口是心非。
于是她把糕點放進邵梨音的手里,“你明明就很想吃。”
邵梨音的臉有點發(fā)紅,她沒有反駁,只好對謝桃說了一句,“謝謝主子。”
謝桃沖她笑了一下,又拿起旁邊的茶碗喝了一口。
彼時,簾幕外忽然傳來了一抹女聲,“里頭的可是國師府的表小姐?”
這聲音無端聽著有點熟悉。
旁邊的邵梨音忽然開口道,“主子,是孫家的那位嫡小姐。”
孫家的嫡小姐?
謝桃抬眼望她,“上次梅園里的那個孫幼儀?”
邵梨音點了點頭。
這時,簾幕外的侍衛(wèi)正攔著孫幼儀不讓她進,她便在外頭再喚了一聲謝桃,“要見謝小姐一面,怎么偏就這么難?”
聲音里不由地多了幾分譏諷。
“……”
這人怎么總是陰陽怪氣的。
謝桃看了一眼簾幕外那幾抹朦朧的影子。
“你見我做什么?”謝桃坐在那兒,一點兒要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想與謝小姐你說幾句話罷了。”孫幼儀聽見她的聲音,便悠悠地道。
“但是我不想跟你說話。”
謝桃干脆嗑起了瓜子。
“……”
孫幼儀也是未曾料到她竟如此直接,登時像是被更住了似的,半晌才道,“謝小姐可還是為了之前的事情在生氣?”
她微抿了抿唇,像是有點不太甘心,但還是道,“今日是趕巧遇上了謝小姐,我過來,也只是想向謝小姐你賠個不是。”
若非是她的父親非逼著她給這位表小姐賠禮道歉,她孫幼儀才不會像此刻這般低聲下氣。
謝桃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是來道歉的。
“謝小姐難道要一直與我這般隔著簾幕說話嗎?”彼時,孫幼儀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謝桃還沒說些什么,就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響起,而后便是熟悉的清冷嗓音,“孫小姐這是做什么?”
“國師大人……”
謝桃明顯聽見,孫幼儀一見衛(wèi)韞時,她的嗓音都會忍不住甜膩幾分。
她有點坐不住了。
把旁邊邵梨音遞過來的帷帽戴上,她就走過去,掀了簾子。
衛(wèi)韞見她出來了,便朝身后的衛(wèi)敬伸出手。
衛(wèi)敬適時遞上來一大包牛皮紙袋包裹著的東西,“大人。”
衛(wèi)韞將那一包東西遞到謝桃眼前,“方才讓衛(wèi)敬去買的。”
謝桃接過來,就看見里頭是各式各樣的小零食,她驚喜地望著他。
“進去罷。”衛(wèi)韞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衛(wèi)韞何時對一個女子這般溫柔體貼過?一旁的孫幼儀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幾乎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一時間,她也說不清楚心頭究竟是酸澀還是嫉妒。
許多情緒裹挾而來,令她的臉色漸漸地變得越來越不好。
謝桃頓時開開心心地抱著一大袋零食進去了,也不管身后的孫幼儀了。
“大人,我也是剛巧見到了謝小姐,便想過來見一見,再……賠個不是。”
彼時,孫幼儀眼見著謝桃捧著一袋子零食樂顛顛地轉(zhuǎn)身走進去,她勉強回神,然后再面對衛(wèi)韞時,嗓音又多了幾分嬌柔。
國師衛(wèi)韞,才絕天下,容顏更是殊色無雙。
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即便如今的朝堂之上,或是市井之間,多有其為奸佞之臣的傳言,但正如孫幼儀的父親孫御史所說的那般,奸佞還是忠良,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的衛(wèi)韞,已是權(quán)勢滔天。
孫幼儀之所以會一顆芳心暗許,實則也不過是難逃他這般天人之姿。
但其父孫御史之所以會同意孫幼儀的請求,去向啟和帝求旨,也是想與國師府攀上關(guān)系,此后在朝堂間也能多出幾分權(quán)勢。
但未料,衛(wèi)韞卻抗了旨。
幾乎沒有給孫家留一絲余地,更不提什么臉面。
但即便孫御史內(nèi)心里將衛(wèi)韞罵了個千萬遍,但如今,面上他卻仍是不能得罪這位國師的。
所以才有了孫幼儀這一番道歉的舉動。
“孫小姐做錯什么了?”衛(wèi)韞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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