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丁鶴的脖子和冉洛的脖子不一樣,血管安靜地伏在皮膚下,并沒有那種鮮活的生命力。 但郁謹卻覺得,這幾道血管就像蟄伏在火山下的巖漿,滾燙的液體在暗中洶涌。 “我不是說了,我幫你抓,你抓我就好了。”丁鶴語調放緩,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他們兩個還好,要是遇到難纏的,你受傷怎么辦。” 這句話給人一種高高懸在空中的荒謬感。 “第一,這是我的任務,第二,我并不認為,他們能讓我受多重的傷。” 郁謹嚴肅而認真地分析,丁鶴卻彎唇輕笑,身子前傾,拉近兩個人的距離:“那也不行。萬一他們摘你面具怎么辦?” ……這是什么很嚴重的事情嗎? 丁鶴接著分析:“這樣你就會有一分鐘時間無法控制行動。這一分鐘他們可以做很多事。” “這個假設不成立。我不會讓他們摘掉面具。” 他根本不會給那些人接近他的機會。 “是嗎?”丁鶴輕輕松松地揭掉他的面具,炫耀般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成果,“其實很容易,不是嗎?” 郁謹沉默片刻:“你拿自己跟他們比?” 一句話突然引燃丁鶴心里的煙花。 的確,他和那些人不一樣。只有面對著他的時候,郁謹才這么不設防。其他人,根本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他很滿足。 但,還不夠。 就像干渴的人遇到半杯水,必定對這半杯水萬分珍惜,但長期缺水的狀況使他變得異常貪婪。 他想要一滿杯水,溢出來的水,源源不斷的水。 他抓著面具的手撐在墻上,輕輕將唇印到郁謹的唇上。 動作輕柔小心,像是在呵護易碎的瓷器。 郁謹身體受限,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這種清新純情的吻明顯不是丁鶴的風格,很快他就感到一種尖銳冰冷的觸感抵著頸側。 “牙收起來。” 丁鶴拿牙尖尖在他皮膚上戳了戳,印出幾個小坑,戀戀不舍地把牙收了回去。 郁謹忍不住想數落他:“你見過咬吸血鬼脖子的人類嗎?” 丁鶴搖搖頭:“但我不是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