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永遠只能待在陰暗潮濕的巢穴,一旦接觸到陽光,就會被燒成灰燼。 他從來不希冀溫暖的降臨,只想把自己渴望的一切拖入黑暗。 郁謹心里五味雜陳,酸味涌上鼻尖。他想說話,喉嚨卻像被沙子堵住。 丁鶴一向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他幾乎看不出丁鶴的真實情緒。 但他還是很難過。 悲傷和無力感從丁鶴身上滲出來,一層又一層地包裹在他身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一下子變回貓的形態,委屈地蜷縮在床上。 “怎么哭了?”丁鶴變回人形,抽出紙巾幫他擦了擦眼淚,“不哭了,乖。再哭就摸你尾巴。” 郁謹把尾巴伸到他面前,聲音有些哽咽:“給你摸。” 蓬松的貓尾可憐兮兮地垂著,看著就讓人心疼。 丁鶴象征性地在貓尾上薅了一把,把貓尾放到一邊:“我開玩笑的。” “我給你摸你就摸。”郁謹半吼出來,“快摸!” 丁鶴只能揉揉他的貓尾巴。他又低下頭,把貓耳朵伸過去。 貓尾巴和貓耳朵都擼完一遍,小貓咪哼哼唧唧地趴到他懷里,像張貓餅一樣掛在他身上。 “我不許你這么說。” 丁鶴輕輕拍著他的背:“好,我不說了。” 小貓咪繼續咪咪地叫:“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想逼我走。” “你想到哪去了。” 他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小貓咪呢?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貓了?” 丁鶴謹慎地回答:“你看到的那些貓,都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從來沒這么想過。”小貓咪難過得肚子都要疼了,“我、我以前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必須吸貓薄荷,后來你抱著我睡,我才慢慢把貓薄荷戒掉了。” 他想了很久,越想越氣,開始用后腿蹬人:“我活了這么久,只喜歡過你一個人,你居然還不相信我。” “我沒有。” “你還把我忘了,還總發瘋。” 小貓咪每一腳都實打實地踢到肉上,踢得爪子都有點疼。 丁鶴哄著他不亂動,關上燈,把表情都掩藏進夜色:“我沒有。” “時間不早了,睡吧。” 黑暗真正降臨,甚至連月光都仿佛窒息。 郁謹被他抱著躺了一會,突然推推他,讓他平躺著,自己蹲在他胸口。 黑夜里的貓眼格外明亮,幾乎成為了房間內的唯一光源。 “怎么了?”丁鶴起身想要開燈。 郁謹按住他的肩膀,嚴肅地道:“我想上你。” 丁鶴停了幾秒才回答:“寶貝,你說你想干什么?” “我想上你。”郁謹的聲音異常冷酷,“我想清楚了。你現在屬于特殊情況,我不能放任你做主導。從現在起,你應該聽我的。” 之前都是他的情緒被丁鶴牽著跑。現在他覺得這樣不行。 “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現在我看上你了,我決定娶你。以后你不許再天天念叨這件事。” 他的語氣非常霸總,奈何還是一只布偶貓的樣子。 蛇尾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將他完全包裹起來。 “我很喜歡你的主動,但我希望并不是以這種方式。” —— 郁謹一覺醒來,丁鶴已經不在旁邊。 天仍舊是黑的,窗戶邊緣被封得嚴嚴實實,大概是怕他真的從窗戶口掉下去。 游樂場的游戲仍舊沒有結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