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謹撫摸了一下旋轉木馬的頭,又用濕巾擦了可能沾有灰塵的地方,抱住馬脖子,在紅綠條紋的后腦勺輕輕親了一下。 沒錯,他親愛的小馬差點被薅毛,馬腿都踢沒了,確實需要安慰。 他的嘴唇觸到冰冰涼涼的馬身,耳邊也有道冷風飛過。 他抬起頭,正對上丁鶴似笑非笑的眼神。 冰冰涼涼的,像是一抔泉水,清澈卻又顯得過于寒冷了。 郁謹更加體貼地把整個馬頭擦拭了一遍,準備換個位置再親一下。 手中的馬頭突然一沉,馬脖子從中間斷裂,馬的面部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似乎他稍微用力,就會碎成碎片。 有了那兩個男人的示例,失去馬頭對馬會有什么影響,不用人提醒他也知道。 他轉頭看了丁鶴一眼。 丁鶴靠著馬背,姿態悠閑,唇邊噙著笑意。 他的手掌已經沒有流血了,傷口飛快地結疤。 他和郁謹的馬的距離很近,似乎一抬手,就能把他精心維護的馬頭戳碎。 郁謹嘴唇動了動:“你算朋友嗎?” 丁鶴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訝,唇邊的笑意逐漸蔓延到眼睛里。 【完美達成。】 系統遲鈍地給出判定,郁謹的馬一下子跑了出去。 馬頭雖然呈現出許多裂痕,但仍舊堅持著沒掉下來,反而像是被刻上了繁復而精細的花紋。 那兩個男人騎的馬受了驚嚇,一直在原地打轉。他們眼看著其他人一個個超過自己,心里著急,盯上了其他幾匹馬。 不能就他們兩個人吃虧。游戲規則可沒說能不能對其他參與者做些什么。 他們的馬頭還是別人削下來的呢,總不能便宜他。 帶槍的男人握緊了槍,冷不丁地抬起,對準郁謹的馬。 他的動作果斷而狠絕,子彈裹挾著報復感沖出槍口。 郁謹聽到槍聲,直覺地躲閃。但因為游戲限定,他就算躲,也只能圍繞著旋轉木馬。 而現在馬奔跑的速度并不受他控制,很好瞄準。 子彈精確地射入馬身的側面。 木馬原地跳了一陣,后半部分身體被全部甩掉,郁謹被迫抱緊馬脖子,盡量壓縮自己所占的空間。 那兩個男人嘲笑了幾聲,眼睛發紅,抬起手腕,又是幾發子彈,針對的又是馬。 他們似乎愛上了這種,把馬一點點瓦解,最終把人逼上絕路的感覺。 “腰不錯啊?!逼渲幸粋€人瞇起眼,嘖了一聲,“比前天晚上那個娘們可給勁多了。” 腿長腰細皮膚白,身子還軟,細看臉也不差,可不比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娘們有意思多了。 馬幾乎全部散架,郁謹只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掛在桿子上。 倒不是槍過于厲害,而是馬太脆弱,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自我折磨,把馬身抖得零零落落。 “我看你這馬不行了?!蹦脴尩哪腥藨蛑o地看著他,“要不要換我這匹?” 他瞇起眼,猥瑣地打量著郁謹:“你看,你有馬頭,我的馬又正好缺了個頭,我們這不是天生一對嘛。” “那我呢?”他的同伴急眼了,“這哪坐得下?” “你換一匹?!蹦脴尩哪腥讼訔壍赝扑耙粋€大男人,非跟別人擠一匹馬,你要不要臉?” 另一個人冷笑一聲:“那不行,要下去你下去。你不是說那個小姑娘長得不錯嗎?給你個機會。” “你是不是忘了靠誰走到這里的?”男人刷地一下把槍口對準他,咬牙切齒地問,“誰下去?” 另一個男人敢怒不敢言,又礙于他手上的武器,只能找機會下馬。 拿槍的男人得意洋洋地轉過身:“怎么?考慮好了嗎?” 都怪他,之前沒仔細想,和個又肥又沒用的男的擠了半途,把親密接觸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他要是一開始就意識到,說不定還能借機英雄救美。 如果說四組里面一定要淘汰的那個……那肯定就是那個笑瞇瞇的男人了。那個男的長得人模狗樣的,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壞水,最會騙小姑娘。 他暗自打算著,等郁謹答應他,他就去針對丁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