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畫布的材質,看起來和郁謹在畫室里見到的一模一樣。他甚至有一種奇妙的錯覺,覺得這就是畫室里被毀的那張畫。 這幅畫上的仍舊是那個無臉的男人,他身上穿著輕薄的襯衣,端端正正地站在畫布中央。 畫的背景和墻壁一模一樣,這給郁謹一種,他就站在自己身前的感覺。 他把自己那顆眼珠塞到相應的位置,看著立體的眼珠迅速軟化擴散,自然地和整張畫融為一體。 丁鶴站在他身邊,把另一顆眼珠塞進去。 只有一雙眼睛的男人沉靜而悲憫地凝視著他們。 丁鶴從其他人手里收集來五官,把五官按在相應的位置。 郁謹緩緩伸出手,按在他手背上,帶動他的手調整五官的位置。 他嘴唇動了動:“嘴歪了。” 現在畫中人的嘴角以一種極為邪魅的姿態翹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喊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 丁鶴歉意地笑笑,把操作權轉移給他:“我不太擅長這些事情。” 確實不太擅長。丁鶴雖然很受活物歡迎,在簡單的手工藝上卻總是欠缺點什么。可能這就是沒有藝術天賦。 郁謹又想起他當時折千紙鶴被霍初安當成雞的慘烈事跡了。 當然郁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彈幕上開開心心地討論著男神笨拙的手法和弟弟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這么看起來,弟弟明顯也很維護哥哥。 真是感人肺腑的兄弟情。 郁謹把手上的五官都拼到相應的位置。畫中的人漸漸活了起來,只是光頭和缺了一邊的耳朵顯得有些怪異。 頭發的話,想辦法畫上去就行了,材料他們都有。而耳朵卻是秦揚手上的那只。雖說畫一個部位是畫,兩個部位也是畫,但多一件原裝,總是讓人多一分信心。 丁鶴“唔”了一聲,轉頭問其他人:“秦揚呢?”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搖搖頭。 秦揚自從剛剛爭執后離去,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李成戰戰兢兢地問:“他不會出什么事吧?” 但他自己卻不太相信。因為秦揚一直表現得很強大,且目空一切。要是秦揚都遇到危險,那他豈不是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了。 他抖了抖,征詢地問:“要去找他嗎?” “那就去看看吧。”丁鶴想了想,低聲跟郁謹商量,“之前只考慮到了頭發,沒想到耳朵也要畫,不去找秦揚的話,也要重新去一次畫室。” 這兩件事大致是同一路線。丁鶴之前特意提了標本室和畫室,就是為了讓秦揚過去,撞見畫里爬出來的那個生物。 能拖住秦揚的,應該也只有這種東西。 郁謹點點頭。丁鶴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又提議:“我去樓下看看,你現在不方便走路,先在這里等一會。” 郁謹低下頭,語氣有些抗拒:“你別摸我的頭。” 丁鶴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飛舞的彈幕,小聲道:“他們差不多都接受了。” “不是,因為他沒有頭發。”郁謹指了指畫布,“我覺得不太舒服。” 丁鶴眼神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只是拍拍郁謹的肩,讓他自己小心。 事情郁謹還是答應了。畢竟他也怕自己和丁鶴都離開,畫像會出什么變故。 丁鶴帶著霍初安一起去找秦揚,其他人留下來等候。 郁謹把畫舉起來,按照畫中的背景,找到在墻壁上對應的位置。 畫布像是液體,漸漸融入墻壁背景之中。 畫中人的頭發是他剛畫上去的,和其他部位不一樣,無法和整張畫融為一體,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假發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