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捏著花瓶碎片,將鋒利的切口對準(zhǔn)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的血管,輕輕一劃。 幾個直播間里都傳來尖叫。 【他在干什么!】 【嚇?biāo)牢伊诉@是什么真實恐怖游戲嗎。】 【完了晚上又要做噩夢了我一個人在家看直播好怕啊。】 “……你放下。”丁鶴無可奈何地呵斥一聲,抓住他捏著瓷片那只手的手腕,“不需要你放自己的血。” 霍初安和顧心裁剛從樓上趕下來,看到現(xiàn)場場景大驚失色:“死人了?誰死了?你別想不開割腕啊!” 郁謹(jǐn)拍開他的手,把瓷片丟到桌上,眼神澄澈而堅定:“只有把白玫瑰染成紅色,才能拿到里面的東西。” 當(dāng)白玫瑰變成紅色,它就具有了真愛的意義。 而染色的工具,如尸體身上所顯示的,是人血。 “那也不需要你用自己的。”丁鶴并不相讓,把瓷片收走,又回過頭牢牢盯著他,“不許拿自己冒險。” 郁謹(jǐn)把要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去,坐在圓桌邊,胳膊懶散地搭在椅背上,習(xí)慣性地等丁鶴說解決方法。 過了幾秒,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坐直身體,警戒地看著丁鶴,冷著臉說了句:“多管閑事。” 他差點又忘了。他們現(xiàn)在不和——起碼他對丁鶴不友善。他不能崩人設(shè)。 “人身安全不是閑事。”丁鶴被他慢半拍的埋怨逗笑,之前的緊張情緒都散了不少,摸摸他的頭,“你也不找找,是不是有其他的替代品。” 郁謹(jǐn)感到來自頭頂?shù)膲毫Γμь^看他。 看起來更像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了。 霍初安英勇地伸出自己剛剛被刮傷的手掌:“用我的!” 丁鶴皺了皺眉,直接拒絕:“可以用尸體的。” 霍初安傻笑著摸后腦勺:“好像是的。” 人又不是一死就沒血了,這么大個尸體擺在這里給人用,為什么要用活人的呢? 郁謹(jǐn)?shù)瓎枺骸八€有血嗎?” 霍初安愣了愣,看了丁鶴一眼,急忙跑到尸體旁邊,輕輕用瓷片撥開上面的花,劃破尸體的皮膚。 他的口開得夠深了,卻仍只能看到肌肉組織和脂肪。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具被吸血鬼吸干了血液的干尸,鮮艷的玫瑰就是道貌岸然的行兇者留下的饋贈。 丁鶴泰然地改口:“還可以找其他的替代品,如果只需要紅色的話,顏料,豬血,哪怕是番茄都可以。就算真的要用人血,也不一定要用你的。” 他也伸出自己的胳膊,搭在圓桌上。 霍初安連忙阻止:“你也別沖動啊。” 那個斯文的年輕男子眨眨眼,怔怔地道:“顏料。” 他眼神慢慢聚焦,驚喜地叫出聲:“一樓有畫室,里面有顏料。” 房屋的主人明顯很有藝術(shù)情調(diào),除去必要的廚房等房間,還有畫室、鋼琴室、收藏室、棋牌室等各種房間。這些房間都在一樓,他們之前找花瓶的時候曾經(jīng)路過。 他跑回畫室,不多時就拿來幾管紅色顏料,但又覺得無從下手,只能笨拙地往花瓣上擠。 “加油。”郁謹(jǐn)抬了抬眼,“稀釋了再弄。” 年輕男子迷茫地問:“加……什么油?” 郁謹(jǐn)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耐著性子多解釋了一句:“松節(jié)油。畫室里應(yīng)該有。” 年輕男子恍然大悟地應(yīng)了幾聲,又去畫室里找到油,按他說的稀釋好,在他的指點下涂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