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謹的雙眼倏地瞪大,頓時覺得眼前的人陌生起來。 他已經做好了杜汀回答“是”,然后他們一起想辦法把現在那只兔子玩偶掀翻的打算。 但是杜汀現在卻否認了。他不知道是他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丁鶴本身出了問題。 “拉鏈壞了,我再去換一條。”郁謹勉力穩定著聲線,推開隔間的門。 他腦內一直有個等式,兔子哥哥=丁鶴,所以如果杜汀否認,他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情況。 杜汀拉住他的手腕,懇求道:“只是暫時的,等一下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都在哪里呀,快出來幫幫愛德華叔叔。” 企鵝的聲音遠遠地響起,同時莫鴻鵠不耐煩的聲音由遠及近:“人呢?怎么少了個人?” “先松手。”郁謹試圖甩開他的手,見他不肯,召出一堆兔子玩偶從天而降。 “你掉坑……”莫鴻鵠的聲音在衛生間門口戛然而止。他掏出槍,對準粉色裙子的身影,冰冷地道:“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跳到他臉上的兔子玩偶。兔子玩偶扒著莫鴻鵠的臉,把他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他只能“嘖”了一聲,胡亂射出一槍:“滾!” 郁謹輕飄飄地走到門口,用一種尖細難聽而又陰森怨恨的聲音留言:“我會再來找你的。” 莫鴻鵠爆了句粗口,可惜被兔子玩偶攔住,沒辦法追出去。 他好不容易扯掉兔子玩偶,就看到兔子再次在手中自爆,留下一手血,滿臉嫌棄地去洗手。 他看到杜汀從玩偶堆里鉆出來,幸災樂禍地道:“你不是運氣好又小心,惹不到這里的怪嗎?怎么,不小心做錯事了?還是小公主莫名其妙發脾氣了?” 杜汀搖搖腦袋,理了理頭發,慢條斯理地也去洗了個手:“沒發脾氣,也沒做錯事,是個誤會。” 莫鴻鵠臉有點綠,他本意是想嘲諷杜汀,沒想到對方一點都不在意。 似乎還透露出淡淡的炫耀感——你以為我們在吵架,其實我們是打情罵俏。 他是真的越來越懷疑杜汀的身份了。 “現在可就剩我們三個了,都小心一點吧。”莫鴻鵠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少一個‘隊友’。” 杜汀無聲地笑了一下。他可不相信莫鴻鵠真的當他是“隊友”。 不過他還是虛情假意地道:“不一定,我相信廖安平一定能平安回來。” “誰知道呢,那個女鬼看起來比最初厲害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還會變強。”莫鴻鵠聳聳肩,“先去看看企鵝那邊又有什么問題吧。” —— 郁謹煩躁地推開兔子玩偶房間的門。 “怎么回來了?”大兔子像早知道他的行動,張開手臂等在門口,他一進門就抱住他,“裙子不合身嗎?” “拉鏈壞了。”郁謹迷茫地抬起頭,眼神有些失落,像只一意孤行飛出籠子的小鳥,一出門就被大雨淋了一身,垂頭喪氣地回到主人的懷抱。 他的頭陷進兔子軟軟的皮毛里,覺得溫暖而安穩。 兔子抬起他的手臂,瞅了一眼,把他攔腰抱起,開開心心地道:“那換條新的吧。” 心神不寧的郁謹難得乖順地任他把自己抱到床上,失神地看著擺在床上的玩偶和零食。 直到兔子叫他抬起手臂,準備幫他把裙子脫下來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驚慌地按住裙擺:“你干什么?” “幫你換條裙子。”兔子笑瞇瞇地道,“這條裙子壞了。” 郁謹當然知道這件事。他也知道之前那條裙子,十有**也是兔子幫他換上的。 但清醒的時候讓別人做這件事,總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我自己換就行。” “一直都是我幫你換的。”兔子玩偶不顧他的拒絕,熟練地幫他把裙子脫了下來,“你以前不是必須要兔子哥哥幫你穿衣服,不然就不起床嗎?” 郁謹低著頭,背微微弓起,原本雪白的皮膚染上一層粉紅,纖細的身體因為空氣中的涼意輕輕顫抖,看起來有點可憐。 兔子說的沒錯,這個世界的他被嬌慣壞了,復活了兔子哥哥之后每天和他黏在一起,穿衣服要兔子哥哥幫忙穿,吃飯也要他喂,連走路都走不了兩步就喊累要抱。這事本來也沒有什么,但郁謹一回想起那個撒嬌的語調就覺得頭皮發麻。 兔子倒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反而樂在其中。 可是他現在不想這樣了。 “快點穿上,別著涼了。”兔子若無其事地拿起另一條裙子,從他頭頂套下去,溫柔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裙子的位置,從最下面開始幫他扣扣子。 兔子特意挑了條沒拉鏈的裙子,杜絕拉鏈卡住的悲劇。他從后面環抱著郁謹,手指一路向上,慢條斯理地把紐扣塞入扣孔,動作優雅而輕柔,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他的皮毛偶爾會蹭到郁謹的皮膚,有點發癢。 最后一顆扣子扣上,正好遮住喉結。兔子再幫他把腰上的緞帶系了個蝴蝶結,手臂緊緊環著他,滿意地在他耳邊問:“喜歡這條裙子嗎?你穿起來很漂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