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明星……就那么招人喜歡嗎? 就像是自己跟姐姐站在一起,對方看姐姐的時候明顯更多些。姐姐還不是明星呢! 當天晚上她什么也沒說,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又找楊助理,“……我要是愿意跟公司簽約,做公司的藝人,做一些配樂這樣的工作……” “你有那個能力嗎?”楊助理直接問了一句,“你也看見了,能被選進來的,哪一個長的不漂亮,哪一個不是多才多藝?我為什么要選你?行了,出去干活吧,不要胡思亂想……” 直接把人給打發(fā)了。 人一出去,楊助理就嘆氣,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心浮氣躁,這才干了多長時間?一個人聽課跟那么些人一起聽課有多大差別? 文心出去,知道這條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她靠在墻上,不由的就想起見過的那個人。 真的!那樣的人,是曾經(jīng)作為灰姑娘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的樣子。 英俊、儒雅、紳士,衣著得體,言語親切,臉上總帶著恰如其分的笑。這個人的出現(xiàn),幻想中的人終于有了具象。高中時候遇到的同桌,剛有點好感最后以不愉快分手了。才上了大學,有個家境還算不錯,也說喜歡他的人,結果家里又說對她不懷好意,好像家里還把人家給告了還是怎么的。之前上課的時候,同宿舍的女孩幾次想跟自己搭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人家,就直接跑了。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老是覺得孤單。以前在老家,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還有小姨,還有表姐,那是一家人,都圍著她轉,她從不知道孤單是什么。等到爸爸身邊了,之前爸爸和林姨對自己還不錯,文韜和文竹也帶著她玩,丫丫也不討厭。 從什么時候起變了呢? 從表姐變成姐姐,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大家喜歡姐姐明顯比喜歡自己更多些。 “怎么站在這兒?”同事遞了一杯咖啡過去,“怎么?有煩心事?你說,你這樣的大小姐都有煩心事,我們這些凡人還活不活了?” 我哪里是什么大小姐?誰家的大小姐過的跟我似得。 但這話不能這么說的!她只笑道,“其實都一樣,你煩那個,我煩這個的,各煩各的。” 有錢人的世界她這樣的普通人不懂,只問說,“你說你,按說你的錢吧,這輩子吃喝玩樂,可著勁兒的花,一輩子也花不完,你說現(xiàn)在這么辛苦,圖什么呀?” 我不這么辛苦我也得能拿到錢呀?! 同樣,不能跟誰都傻啦吧唧的交心,這是她最近學會的道理。因此她只道,“不光是我,我們幾個都一樣。我大姐現(xiàn)在好像是給人家做助理,熬死熬活的。我姐吧,還在劇組當配角呢,都不知道排到女幾號的那種角色。在劇組還不是一樣熬著。我爸跟我媽的理念就是,從最下面干起……說老是那么飄著也不行。要不然,有錢也握不到手里……” 還是不懂。但顯然,電視劇上的劇情都告訴我們,肯被長輩歷練的,那都是寄予厚望的。她主動給人家排憂解難,“你要是缺頂班的,你告訴我。反正白班晚班的,我都在公司。晚上就在課堂上陪著是休息,在宿舍也是休息。要是實在有事需要我的時候,只管說話。” 真的? 真的! 不過到底因為這個,專門抽空回去了一趟,從之前收到的禮物里找了兩個,重新包裝了給同事帶過去。這次帶的是個手鏈,上面帶著碎鉆,是一個林姨的朋友上門做客的時候送的。她其實不喜歡這種風格的東西,放著一直沒帶,價值怎么也在一萬上下。另外還有一條絲巾,正適合這個季節(jié)佩戴。 這東西一送,偶爾找人頂班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邊一找人頂班,楊助理就知道了,叫了頂班的助理,“金文心是怎么回事?” 這助理就道,“她說她得練習,時間不夠,我就幫幫……” 練習樂器嗎? 楊助理心里安慰了一些,想著是不是給她專門調(diào)配一間練習室。再把工作給調(diào)整一下。 結果文心哪里是去練習的?本來想回家找文韜打聽一下那個在小區(qū)里住的他的學長,不是說那是那位沈先生的堂弟嗎?她其實也沒想干什么,就是覺得能見見也好。 結果出公司的時候碰見公司里一個帶藝人的經(jīng)紀人,人家主動搭話,“要去哪,我送送你。” 是個白骨精一樣的女人,好像姓梅。 告訴人家自己家的位置?好像也不行。叫爸爸知道了,又該說自己沒心眼了。她沒回答,而是反問,“梅姐您呢?去哪?我看順不順路。” “我去一家酒吧,聽說那里來了一位駐場歌手,唱的不錯。” 哦!是挖掘新人去的。 文心剛要推脫,就聽著人道:“聽說你的音樂素養(yǎng)不錯,要是有空,跟我一道兒去看看?” 啊? 我嗎? 梅姐一拉她:“走吧!聽那幾個練習生說,你的耳朵特別靈,音調(diào)在你那里是錯不得一丁半點的。閉著眼都能聽出毛病在哪。這可是天賦!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 哪有? 被人這么恭維,稀里糊涂的就被拉去了酒吧。 這樣的地方,她是第一次來。里面倒是不鬧,相反,安靜的很。燈光昏沉,聚光燈下,是個穿著格子衫帶著黑框眼鏡氣質(zhì)很文弱的小伙子。只那長相,掃了一眼她就收回視線。但對方一開口,她就‘咦’了一聲,這聲音意外的干凈,不染絲毫的塵埃。 一曲終了,梅姐寫了一張字條給侍者,叫他給臺上的歌者遞上去。 舞臺交給了別人,臺上的小伙子被請了下來。 梅姐遞了一張名片過去,卻沒急著說邀請的話。只問說,“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大勛就行。”小伙子靦腆的笑了笑,坐在這里有些局促,“我聽過你們公司,但我想了解了解……” 當然! 梅姐也想多了解對方,“你呢?不像是野路子?哪個音樂學院畢業(yè)的?” 大勛只搖頭,“不是什么學院……我是青省人,今年剛從我們當?shù)氐膸煼秾W院畢業(yè),學的是音樂教育,七月份畢業(yè)……我是八月份來了,也就三個來月的時間。” 那就是他本分的天賦好。 第一次見面,臺上又催了,一束光剛好打到這一桌來,就沒法再留了。大勛起身告辭,一扭臉才看清文心,他當是就愣住了,直勾勾的看過來。直到梅姐將名片遞給他,他才回過神來,“我會聯(lián)系您的。” 剛才還說考慮考慮。 小伙子喜歡漂亮的姑娘,愿意簽約只怕也是為了能再次見到美人。人一走,梅姐就那么打趣文心。見小姑娘真羞了,她才道,“不開玩笑了,說真的。這小伙子怎么樣?” “自身條件很好。”文心有些羨慕,“我也喜歡音樂,但我自身如果唱歌的話,其實是沒有多少潛力的,我的嗓音條件不如他好。”最近跟著聽課,也聽了很多新人唱歌,不知不覺好像也懂了很多,“他是公司里所有新人里嗓音條件……最好的一個。而且,他不用過分包裝……現(xiàn)在像是他這樣,青澀,害羞的,有點內(nèi)向的……不怎么見到這種男藝人,但肯定有人吃這一款。” 梅姐聽懂了,她是說,原生態(tài)的就是最好的賣點。 兩人沒多留,梅姐也不敢?guī)е@樣的姑娘在酒吧街上溜達,直接就給送到公司。結果第二天在學校上完課,晚上趕到公司的時候,楊助理還沒下班,專門再等她:“你之前說,不想做助理……畢竟人多聽課受影響。那如果給你調(diào)整一下,讓你帶個新人,你做不做?” 啊? 楊助理就看她:“梅姐昨晚帶你去酒吧,聽說你對那個叫大勛的,很贊賞。怎么打造對方,你心里都有方案了。今兒那個大勛還真來了,但就一個條件,希望能跟你一起工作。我想想,叫你給對方做助理顯然不合適。他也愿意你做他的經(jīng)紀人,怎么樣?做不做?” 我?經(jīng)紀人? “我不會!”文心就急了,“我真不會,我會耽擱他的……” “我不在乎。”門被從外面推開,大勛低著頭,“我不在乎成名不成名……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楊助理指了指門外,說文心,“你要不想做他的經(jīng)紀人,那現(xiàn)在你的工作就是說服他。” 這都叫什么事。 文心皺眉看對方,對方只顧傻笑,手里的手機不停的響也不接。還是她提醒,“手機響了,先接電話。” 對方這才像是剛發(fā)現(xiàn)電話響了一樣,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卻又皺眉,猶豫著要不要接,還跟文心解釋了一句:“我大學同學的……” 而此時,丫丫接到紅毛的電話,“徐培林買了車票,兩小時之后的動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