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故國神游(8) 馬車到了宮門口了,弘晝反應過來了,摸了摸臉,然后看小路子,“快,甩爺兩巴掌。”這話嚇的小路子跪在馬車上就磕頭,“主子,您饒了奴才吧。要不,您說叫奴才怎么去死……奴才這就去都成了……”打主子?他是真沒那個膽子的。今兒本已經被下破膽子了好嗎? 弘晝將小路子推開:“廢物點心。”要你能干啥。 小路子被掀到一邊,弘晝看著對面的馬車車壁,一下兩下的往前閃一下,還別說,要自己撞自己還挺不容易的。 下不了手呀! 外面的車夫在外面已經稟報了,“宮門口有人來了。” 弘晝再不猶豫,猛的往前一沖,額頭一下子就撞在了馬車車壁上,給撞的齜牙咧嘴,這玩意還真挺疼。 小路子跟著咧嘴:“爺,您這是干嘛呢?” 弘晝將燈挑亮放在腦袋邊上,問小路子,“瞧瞧,明顯不?” 小路子點頭:“都紅了!那么大一片。” 紅就對了!他低聲問說:“爺這是怎么受傷的?” 小路子還不算蠢,舌頭在嘴里轉了一圈之后就道:“是……是被揍的?” 弘晝朝小路子挑起大拇指,“做夢都得這么說。” 嗯嗯嗯!肯定的呀! 弘晝輕輕踹他:“還不趕緊先下去。” 小路子趕緊下車去交接晚上進宮的事。 乾隆正說要去慈寧宮,就被稟報說是和親王來了,有急事。如今這種時候,任何一件從弘晝嘴里說出來的急事,都是大事。 他立馬傳召,在御書房等著弘晝。 人來了,先是吳書來嚇了一跳,進來稟報說和親王在外面侯見的時候表情就有點怪異。 乾隆也沒在意,弘晝常不常的干點荒唐事,這都不稀奇了。先把人叫進來再說。 結果人一進來,他手里剛端起來的茶盞就不由的咣當一下直接落地了,“你……你……”他的手指向弘晝,“你這是……你的臉……” 弘晝咧嘴一笑,笑完抬手摸了摸額頭,夸張的‘嘶’了一聲。 乾隆這才把注意到他的額頭,紅了那么大一片,“這又是怎么了?” 弘晝朝吳書來擺手,示意他出去。 吳書來看他主子,乾隆趕緊叫他出去,“你這是……”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弘晝就點頭,眼里滿是興奮,“我見了!四哥,我去見阿瑪了。” 饒是有了答案,乾隆也被震的不輕,“真是?” 真是!弘晝摸了摸臉,“我也怕是什么邪祟……未必是真人。結果不是!四哥,您看我這臉,是不是像十年前的樣子,我跟你說,這不是邪祟,這是醫術。針灸就能將人變年輕!是皇額娘親自給我扎的……皇阿瑪和皇額娘就是看著年輕,是用這樣的法子保持年輕的樣子……” 在這事上弘晝不會撒謊,但乾隆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乾隆拉了弘晝到了燈跟前細看,也瞧不見針眼。他端詳了半天,然后想起來了,喊吳書來,“拿酒來……” 啊? 弘晝一愣,這是毛反應?不是應該著急去見人嗎?難道先要慶祝一二? 事實上是他想多了,真想多了的那種。就見吳書來拿了一壺酒來,他四哥嫌棄小氣,“拿一壇子好酒來,再拿一方新帕子。” 要這個干什么? 然后就見他四哥將帕子塞進一壇子濃烈的酒里,拎出來濕噠噠的直接往他臉上呼!緊跟著,酒順著面部密密麻麻的針眼滲入,他被蟄的差點沒蹦起來,立馬慘叫一聲,抬手就攔,“四哥,你干嘛呢?” 乾隆放下帕子,“看來是真的!真是針灸過的。” 刺激后針眼會變紅的,反而看的更清楚了點。 弘晝疼的嘴里‘嘶嘶嘶’的,果然還是親哥啊,下手的時候那是一點也沒心疼。 乾隆有些訕訕的,又拿起帕子,弘晝就趕緊躲,乾隆就道:“額頭!額頭!額頭怎么了?” 這還差不多。 弘晝直接拽了帕子,“還是奴才自己來吧。”心說,你可算問到了。他一邊自己小心的擦著,一邊就道:“皇阿瑪打的!” 嗯? 挨揍了? 那身份是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弘晝又不是傻的,不是親爹,那誰想揍他試試看?就是朕揍他,他都得去太后宮里撒潑打滾的告狀。 乾隆繞過去坐在榻上,手握著扇子轉來轉去速度快的很,可這一點他竟然沒有察覺。只順著弘晝的話,“說了叫你多在差事上用用信,非不聽,這回挨打了吧?” “皇阿瑪才不管我辦不辦差了……”弘晝心里明鏡似的,知道這位四爺是怎么想的,就道,“這回也是我活該,見人家抽福|壽|膏,好奇抽了一下……那天皇額娘去給永璜瞧病,聞見我身上的味兒了,這才一直沒走。就算我不找去,估計也得躲不過這一頓打。” 乾隆眼睛一瞇,“什么叫一直沒走?他們……要走?” 弘晝這才一副差點誤了大事的表情,“看我這腦子,我進宮就是跟您說一聲的,皇阿瑪和皇額娘估計得走。” 走? 那就是說沒打算留下。 乾隆看弘晝:“走去哪兒?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些年他們又到底在哪?皇阿瑪跟你說了?” 弘晝搖頭,“沒有!不過……這些事隱秘,許是只有皇兄您能知道,臣弟是沒資格知道的吧。” 乾隆心里一震,這倒是說不準的。 弘晝低聲道:“這地方一定非同一般。四哥,您說,皇祖父是不是也跟皇阿瑪一樣,現在到處溜達呢?” 胡說八道! 乾隆被弘晝這小子說的背后的冷汗都下來了,“不可臆測。” “皇阿瑪跟我一句解釋也沒有。”弘晝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我本來還想問問保養之法的。誰人不老呢?誰愿意老了顫顫巍巍的?” 乾隆點了點弘晝,這才問:“皇阿瑪……沒說見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