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雨桐是工黨?! 還是她老師關的! 扯淡!要是工黨,她老師會直接殺了然后給她徒弟弄個壯烈殉國什么的,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去審。 這里面有貓膩。 因此,一聽說站長和金站長都來了,他就急忙往會議室去。 這次沒一個人遲到的,也沒了爭執。邱香山就先問:“胡專員到底想干什么?” 吳先齋看了邱香山和周一本:“不管咱們內部平時有多少意見,但到了如今,卻得攜手共度難關。胡專員的意思已經在那里了,那就是六親不認。所以,別管你有沒有背景,后面有幾個撐腰的,都沒用。該查還是會查。你們現在得問問自己個,有多少把柄等著人家抓呢。再想想,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這話是正理!都是一個鍋里攪勺子的,有些事情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甩不開誰。 邱香山就先表態:“您放心,我們知道輕重。” 周一本也跟著道:“有些爭執,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們自己處理。但有外人……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明白。” 算是口徑上達成了一致。 吳先齋對兩人的表態表示滿意,然后又問周一本:“林站長還說什么了嗎?” 周一本搖頭:“沒說什么。”繼而又看四爺,“沒虧待林站長,牢里已經安頓好了。” 四爺就笑:“能舒服當然還是盡可能的舒服吧,鬧不好,咱們一個挨著一個,都得進去住住。她舒服,就是咱們舒服。” 這話把人聽的心里直發緊。 吳先齋就問四爺:“要不你去問問林站長,看能不能給咱們露點口風來。” 四爺看了其他兩人一眼:“要問咱就一起去,我現在可有點怕了。單獨見犯人,不管有沒有說什么,到時候我都說不清了。” 況且,你們也未必放心我一個人去的吧。 周一本搖頭:“我建議誰都別去見了。要不然,咱們就都說不清楚了……”正說著呢,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吳先齋皺眉:“進來!” 楚秘書推開門就趕緊道:“站長,許副官又來了,說是要跟林站長一起住。” 派了副官來貼身的看著,就是怕私下勾連吧。 這戲做的越來越像了! 吳先齋起身:“走吧!一起去看看,總得過問一下的。”不讓私下接觸就不接觸吧,就這樣了。 于是,四爺就跟在幾個人身后往牢里去。 林雨桐躺在床上,先是看見許麗來了,她也沒起身:“床不大,擠咱們倆不行。我說,你就不能去對面嗎?對面也空著呢,你能看見我,我也能看見你。” 許麗往床沿上一坐:“我不!你們老師下令了,貼身知道嗎?我得聽命令呀。” “真是要命了!”林雨桐坐起身,才要抱怨兩句,就聽見一串腳步聲,越走越近了,她干脆靠在墻上,等著人過來。 四爺站在其他三個人的身后,林雨桐只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視線。她知道,許麗在觀察著她。別看她這會子正跟吳先齋寒暄呢,但任何小動作,都別想逃過她的視線。 不過她跟四爺之間,也不需要什么奇怪的小動作發暗號,兩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彼此傳遞信息。所以,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寒暄完,幾個人都沒有跟這個工黨嫌疑犯說話,而是依次離開了。 等人走完了,許麗才說林雨桐:“你男人都不問問你。” “問什么?”林雨桐往被窩里鉆,“我是不是工黨,我倆一個被窩睡的,他能不知道?他知道我不是,那肯定就會以為,我跟老師是在演戲呢。他緊張就有鬼了!” 許麗便笑:“跟你們這種聰明人打交道,說實話,我累的慌。” “別這么客氣,你要是笨人,這世上哪里還有聰明人。”林雨桐躺下打哈欠,就含混的道:“老師她眼光高,笨蛋可入不了她的眼。” 許麗擠過去跟她一起睡:“你就不擔心,萬一真就查出來對你不利的證據,到那時你該怎么辦?” “我又不是工黨,怎么會有對我不利的證據?”林雨桐語氣篤定,“老師經驗豐富,任何假的證據在她面前都將無所遁形。所以,這看似危機,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轉機。我擔心什么。” 許麗看著林雨桐的背影就愣神,想起長官說的話。她說:林雨桐要么就是真無辜,要么就是隱藏的極深極危險的一顆毒瘤。 “我希望你真是清白的。”許麗睡著前說了這么一句,“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欣賞和佩服的人之一,我不希望你出事。” 林雨桐睜開眼睛,對著黑夜里那燃燒著的炭盆,又緩緩的閉上眼睛。 四爺今晚值班,并沒有回去。辦公室加一張行軍床,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他在想桐桐在牢里的時候做的一個動作,她在床上的被窩里,下半身蓋著被子,她的手不停的在拈著被子的被角不停的搓。這像是個無意識的動作,好些人無聊的時候都愛扯被子,有的將縫被子的線揪的老長了,都是手閑的無處安放的一個小動作。她那樣搓,更像是對被子不滿意。可四爺卻明白,她是在提醒他:指紋! 她檔案里的指紋和血型都被她自己動過手腳了。 那東西原本是為了脫身預備的,如今嘛,倒成了洗清嫌疑的一個突破口了。 這一晚上,他睡的很踏實。第二天一早,胡木蘭就來了,召集大家,到辦公室開會。 跟著胡木蘭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這個人四爺認識,他是之前去滬上執行任務時候跟他們一起行動的那位‘管家’,具體叫什么名字卻不知道。后來回來之后,再沒有見過對方。沒想到,他跟在胡木蘭身后進來的。還有一個是徐媛,這個人就不用多說了。 四爺關注的是這個中年人,什么時候到的平津,以什么樣的身份來的,這些之前沒有一點消息。他跟對方對視一眼,然后跟不認識似得挪開視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胡木蘭這才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內部紀律檢查小組的鐘組長鐘懷生,這次的案子牽扯到我的學生。我呢,要回避一下。只有旁聽權,沒有決斷權。”說著,又指向徐媛,“這位不用介紹了吧。”然后真不介紹了,只扭臉說徐媛:“把你懷里的資料都放下。” 徐媛一聲不吭的將東西放下,胡木蘭才道:“這是林雨桐的所有的資料,你們可以看一下。” 這資料上要是有問題,早就查出來了。 幾個人輪流的看了一遍,都不像是找到問題的樣子。 東西傳到四爺手里,四爺看的很仔細,看到最后,才看見了體檢報告。他隨意的掃了一樣,然后一副就要合上資料的樣子,可緊跟著,他的動作慢下來,然后像是發現了什么一般又趕緊翻回去,盯著這個體檢報告上上下下的細看。 所有的人最關注的就是他了。他跟林雨桐非同尋常的親密關系,叫人不能不注意他。 他的動作馬上引起了胡木蘭的關注,急忙問:“怎么回事?金站長發現什么了?有什么疑問可以直說。” 四爺將那張體檢報告單獨抽出來:“我能問一下,這個體檢報告是什么時候做的?” 胡木蘭拿過來,依舊沒看出問題:“是她還在特訓班的時候做的,怎么了?” 四爺點了點上面的血型:“血型不對!林站長的血型是o型,這上面顯示是ab型。是你們當時檢查錯了,還是這邊的醫院檢查錯了。” 胡木蘭搖頭:“不可能,我們的軍醫是最好的。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四爺就攤手:“那最好還是再查一次,這邊的醫院查的結果是o型。” 胡木蘭狐疑的問:“她是哪里不舒服嗎?怎么會想著去查血型?” “不是特意去的。”四爺好似有些尷尬的樣子,“是怕有孕……那段時間她不是很舒服,有時候會感覺惡心,以為是有身孕了,去醫院查了一次。血型是人家順便查的,單子好像還在家里放著呢……最后檢查是沒懷孕,是腸胃有些炎癥……要不然,叫人去取一下。” 胡木蘭就看徐媛,徐媛點頭,伸手從四爺要鑰匙。 那邊吳先齋就道:“楚秘書,你陪同吧。” 這就是一種對四爺和林雨桐的維護了,怕這個不算太知道根底的徐媛動手腳。 周一本就道:“要不,再請兩家醫院的醫生來一趟,咱們現場檢驗。這血型總也變不了吧。” 是!血型變不了。金汝清給的理由又合乎邏輯,完全不是事先預備的樣子,那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胡木蘭就看鐘懷生:“鐘組長,你說呢?” “很合理。就這么辦!”鐘懷生說著,也提醒胡木蘭:“最好問問當時的軍醫,看看有沒有搞錯的可能性。” 胡木蘭點頭,起身就出去了。電訊室就在樓上,她去發電報很快就能問出結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