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林雨桐明白四爺?shù)囊馑迹瑑扇嗽谶@件事上就有些心照不宣。如此,也就意味著難度成倍的升級。要做到g黨這邊毫無懷疑,又得為工黨工作,做到這些何其艱難? 四爺卻像是心中早有腹稿:“你的真正危險不是來自于jun統(tǒng),而是來自于zhong統(tǒng)。咱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別人找上門。” 是說要主動出擊! 嗯! 兩人一路逛著,買著東西,一路小聲說著話。中午在一家西餐廳吃的飯,這地方安靜,進來出去的,有誰沒誰,一目了然,相對比較安全。 吃飯的時候,就說起了那個俞敏杰:“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能把人押在手里,只是沒用刑,沒審問,接下來怎么處置?” “叫金家和俞家人來接。”四爺就道,“兩家都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敢把兩家人弄來,什么問題都迎刃而解。至于王掌柜那里……我已經(jīng)把這邊來的是俞敏杰的事傳過去了,在弄清楚始末之前……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要再跟那邊聯(lián)絡(luò)……” 肯定是王掌柜那邊的安排出了問題。 成! 吃著,林雨桐就笑,在桌下蹭四爺?shù)耐龋骸斑@回得做一回情人了吧。” 結(jié)婚是不現(xiàn)實的!也不允許。 但是做情人,誰也攔不住。 四爺抓住她的腳,“老實點……”邊上好幾雙眼睛盯著呢,虧她笑的出來。 初來乍到,不管是誰的人,愛跟就跟著吧。晃悠了半天,回去換了衣服,這不是得去站長家赴宴嗎? 到的時候,差不多都到了。站長太太是個精致的中年女人,說話細聲細氣的,吳儂軟語,待人矜持的很。 林雨桐送上香水,價值不菲,她的表情才略微熱情了一些。 邱香山的夫人倒是個很熱情的人,見人就先三分笑。而且很會來事,站長家待客,她圍著圍裙忙前忙后,巴結(jié)的姿態(tài)擺的很明顯。這是替邱香山為那個副站長的位子使勁呢。 周一本那么一個粗糙的漢子,她媳婦倒是嬌俏。燙著頭,發(fā)卡是金的,耳墜子是珍珠的,手上的戒指是鉆石的,手上的鐲子是翡翠的,這一身行頭看下來,這行動隊確實是個有油水的地方。但顯然,這位精致的打扮,站長夫人卻不大喜歡。收拾的比站長夫人還貴氣,這叫沒眼色。 她一一認識了,但是,像是她這種客人,做客是比較尷尬的。跟女人們一起吧,沒有共同話題。跟男人們一起吧,又顯得跟女人不合群。 左右沒地方去,她就坐在四爺邊上。四爺坐沙發(fā),她就坐沙發(fā)的扶手上。 那邊周太太就‘呸’了一聲:“好不要臉!” 昨晚在四爺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些女眷并不清楚。特務(wù)這一行,那是上不能告知父母,下不能告知妻兒。這些女人只知道金主任那小媳婦才來,就捉了金主任的奸。然后那小媳婦尖叫一聲,不知道是被打了還是被怎么的了,總之今兒就不見來了。 能為啥的?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 才來一天,林雨桐成為女人們的公敵,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等坐到餐桌上,吳站長就先說話了,說林主任是英雄,是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云云,大家都客氣的恭維,林雨桐也順勢客套幾句,飯桌上就這樣。 酒過三巡,這就可以用飯了。菜一上來,林雨桐就給邊上的四爺夾了一筷子魚肚肉。 邱香山就打趣:“……這也是國事艱難,若非如此,咱們林主任那也是賢妻良母。” 林雨桐一臉的感慨:“邱主任這話還真說對了。等到戰(zhàn)爭勝利了,我還真就申請退役。你們男人還盼著高官顯貴,我呢?若是能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zhàn)時袍,著我舊時裳……那才是福氣!” “那是!”邱香山一笑,“那咱們舉杯,為了勝利!” 這頓飯氣氛正好,卻聽周太太輕笑一聲:“男人們追求個高官顯貴,可那話是怎么說的,悔教夫婿覓封侯。這男人出息了,別的不想,只這老家的老婆,待見的卻不多了。人人都喜歡外頭養(yǎng)著的,帶著小老婆倒是覺得比帶著大老婆有面子。” 小老婆大老婆的這是說誰? 周一本皺眉:“吃你的飯,就你話多。” 周太太臉朝一邊一瞥,不大愛搭理的樣子。 林雨桐慢慢的放在杯子,拿帕子擦著嘴角:“周隊長也確實該教教周太太說話了。什么小老婆大老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周隊長在外面養(yǎng)著女人呢。咱們身上穿著軍裝,那要求的就是一夫一妻。何況……這大老婆小老婆的,還是少說的為好。我這人嘴快,受了委屈就愛跟朋友絮叨,我嘛,跟我關(guān)系好的就那么幾個,萬一我不小心絮叨出去了,這與周隊長,不大好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危言聳聽! 周太太嗤笑:“這是威脅我呢?我就說了,我就是不待見小老婆……就是不待見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她還不要臉的勾搭的……” “住嘴!”周一本拉她:“我看你喝醉了,回去耍酒瘋?cè)ァ!? “好了……”吳太太笑盈盈的起身,拉了周太太往里面去,“我們?nèi)リ柵_上散散去,你們先吃著,怕是酒喝的猛了。”說著,不由分說拉了周太太上去了。 她心里瞧不上,但是勸人的時候還是道:“你說話,也是太口沒遮攔了。你倒是罵的痛快,可你怎么忘了……”她的手往上指了指,“那位國|母……難道就是原配?” 周太太‘啊’了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那個膽子,我就是……就是看不上她那輕狂樣兒。跟男人說說笑笑的,成個什么樣子?” “那她干的還都是男人干的活呢。好些男人都干不過她,你怎么不說呢?”吳太太就道,“你們家周隊長,見了人家都客氣三分,你倒是得罪她做什么?況且,她認識的人都不是小人物……”說著,她就一頓,不往下說了,“你呀……回去問問你們家周隊長,就知道了。現(xiàn)在,聽我的,下去跟她道個歉,這不丟人。” 不認錯也不行呀。 吳太太給了臺階,她就得順坡下來。于是到了下面,被吳太太拉著,邱太太又特別有眼色的遞了一杯酒過去,誰知道還沒到那個林主任跟前,這金主任突然叫了一聲:“周太太……” “啊?”周太太一愣,看向四爺。 四爺手里轉(zhuǎn)著酒杯,說了一句:“我沒結(jié)婚。” 什么意思? 周太太愣了半天才明白,金主任是維護姓林的那個女人呢。她一時臊的臉紅,卻見姓林的那個女人朝這個金主任笑的跟朵花似的。 周太太敬的酒,林雨桐只抿了抿就放下了,這就證明人家沒原諒,對這個事情很在意。 這頓飯,吃到最后很有些不歡而散。林雨桐回家,卻又翻了陽臺去找四爺。 周一本就在四爺?shù)牧硪贿呑。#请p眼睛常不常的透過陽臺那扇門,緊緊的盯著其他人家。今兒,他沒這個心情,都快被老婆給氣炸了。 “你干什么?我就問你想干什么?”周一本壓著聲音,但是怒火一點也沒小,“人家勾搭沒勾搭男人,關(guān)你啥事?又沒勾搭你男人,要你咸吃蘿卜淡操心!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些什么?” “我就說了……說了能咋?她還能告訴那位夫人去……再者說了,那位夫人能知道你是誰不?”周太太頂了一句嘴,不以為然。 “你蠢死算了。”周一本氣道:“她是不能告訴那位夫人,那位夫人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是,聽話聽音聽不懂嗎?跟她關(guān)系匪淺的戰(zhàn)友,在那位夫人的護衛(wèi)隊,還有在侍從室里的……況且,她的老師,是能跟局座大人拍桌子的主兒,你得罪她?這副站長空下來,本來是我跟老邱都有機會……你看人家邱太太,幫著站長太太招待客人忙里忙外,你呢?就知道跟我搗亂!真就是站長不得罪人,把我的名字給報上去,那邊有人念個歪經(jīng),你男人的前途就算是完了。他娘的出生入死的幾年,全陪在你這一張破嘴上,你還敢說你沒錯?” 周太太被嚇的不敢說話,好半天才道:“昨兒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徐次長的千金說她跟金主任是同學,上次在重青還遠遠的見著了。這個徐次長是沒什么大權(quán),跟你的交集也不多,但是徐次長的公子,卻跟蔣公子是同在蘇國留學的同學,有這一層關(guān)系,難道就沒出路。我說讓你給牽線搭橋,人家同學重逢,未必就不可能。你非說金主任有家眷!結(jié)果呢?如今得罪了就得罪了,咱們收拾不了她,可以借別人的手嘛。你說呢?!” 說個屁! “你少給我摻和這些事。”那女人能一個人干掉一船的rb軍官,收拾個你還不跟砍瓜切菜似的容易。什么徐次長蔣公子,四六不靠的,如今連認識都不認識,我何苦舍近求遠。 林雨桐那邊要的無非是面子,道歉把人家面子兜住就完了。但敢真跟為這個撕破了臉,自己能不能扛到跟蔣公子搭上關(guān)系還不一定呢。 還要跟著不醒事的女人說道幾句,突然聽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林雨桐的門被敲響了,她卻在四爺這邊開了門,探頭去問:“葛副官,什么事?” “林主任,金主任在嗎?”葛副官喘著氣,轉(zhuǎn)身跑了過來。 四爺聽見聲音就拿了衣服往外走:“什么事?” “俞敏杰不見了!”猛不丁的,他砸過來這么一個消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