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這里畢業,統一給的是少尉軍銜。因為立功了,直接提升兩級,授勛為上尉。 白雪梅嘟囔了一聲:“人家是朝上走,咱們是朝下走,立了功了,反而降職了。上哪說理去!” 胡木蘭哪里看不出大家的情緒,就笑:“我這一個少將,你們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死才換回來的嗎?好了,孩子們,不能太貪心了。不過,戴局長和w員長也知道你們了……”她指了指桌上的東西,“一人一份,看看去……” 桌上放著四個托盤,托盤上蓋著紅色的絨布,掀開來,里面是三根金條和一沓美元,應該有一萬吧。另外,還有兩百銀元,應該是叫當零錢花用的。 說實話,這可不老少了。 更何況,這次四個人還從翻譯官那里繳獲了一把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回來匯報了,這東西胡木蘭沒要,叫四個人分了算了。里面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但能被放在保險箱里,顯然,那不是個小數。 這東西一拿出來,所有的不滿情緒都消失了。 見著了真金白銀,那就是真的從這里畢業了。 晚上躺下的時候,王曼麗還問:“各自去哪,你們心里都有數嗎?” 都沒數! 白雪梅就戳林雨桐:“你腦子最好,你說說,咱們會被分到哪?” “咱們?”林雨桐閉上眼睛,“出了這個門,就沒有咱們了。天南地北的……反正不可能把咱們四個分到一塊的。”明兒許是就分開了,這一分開,許是這輩子就難再見,便是再見,彼此又會變成什么樣,什么也說不好。因此,她難免多說幾句,“王曼麗應該去高一些的衙門,她的專業性更強些,放在下面可惜了。至于咱們三個,既然是刀,就要有做刀的自覺。” 這話一出,誰都沒說話,這一晚,除了林雨桐,都睡的很好。 在林雨桐歡欣著出去自由度更大的時候,胡木蘭正暴躁,舉著電話對著那邊喊:“……她們每一個都是好手,這樣的任務你要教給她們,這是看著她們去送死……我不會把我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精英,拿來給你們堵窟窿的!休想!” “小胡!”那邊的聲音也生硬了起來:“領袖已經知道了,也說交給你的高徒,他是放心的。既然被你寄予厚望,那必然是能完成別人都完成不了的任務。這次不就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嗎?你要相信,她們能給你創造奇跡。這件事之后,不要說少校,中校我給你批,上校也不是不可能!刀不磨不鋒利,這也是你當年的話。你當年都舍得磨自己,怎么就舍不得磨礪她們了?放手吧,放手了,才能更快的成長。” 胡木蘭沒掛電話,連電話帶桌上的東西都拂下去,抬腳一腳就踹向椅子,“……無恥……敗類……混賬……” 許麗麗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好半晌見里面沒有動靜了才走了過去,“長官……” 胡木蘭將領口的扣子扣上,將軍帽戴好,然后領帶系好:“通知她們四個,在小教室等我。” 許麗麗欲言又止,臨走又問了一句:“真的不能轉圜嗎?” “去吧!”胡木蘭擺擺手,對著鏡子調整自己的表情。 四個人今兒都在收拾行李,其實屬于自己的東西不多。林雨桐更是,可能原主是被綁來的緣故,寄存在學校的,除了一身衣服,就是一張照片。至于錢,只有一袋子銀元,別的一無所有。 林雨桐正看照片呢,許麗麗來了。她把照片往衣服里一塞,合上箱子,等著她說話。 許麗麗的表情有些奇怪,語氣比往常不知道要溫和多少倍:“長官要諸位去小教室等她。”說完,絲毫不停留,轉身就走。 白雪梅看林雨桐:“我預感不怎么好。” 林雨桐眼睛閃了閃:“許是不久之后,少校真落在咱們身上了。” 冷子秋拿著飛刀的手一頓:“是擺在墓碑前吧。” 白雪梅的臉都白了:“叫咱們干什么?” 不知道! 四個人依次站在教室里,胡木蘭進來先拍了拍王曼麗的肩膀:“你去我辦公室等著。” “為什么?”王曼麗看其他的三個人,“我們不是一起。” “你的調令已經下來了。”胡木蘭冷著臉,“執行命令!” 王曼麗看看其他三個人,想著林雨桐昨晚說的話,她們三個是刀,自己的專業性強,所以,跟她們是不一樣的。 她看著三個人,三個人也看著她。良久,她才對著三人敬了敬禮,轉身離開了。 到了小院門口,許麗麗一把拉住她:“你不要有情緒,你能留下來……是長官極力爭取的結果。” 王曼麗反問一句:“是去送死嗎?所以,明知道是死,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她的聲音沒掩蓋,小教室里隱隱的能聽見。 胡木蘭看著三人:“怕嗎?” 三人誰都沒說話,這不是怕就能不去的。 胡木蘭背過身去:“這個任務……難!特別難……知道的人都說是去送死……”說著,她轉過身來,“可如今哪天不死人?死在戰場那是軍人的宿命!你們從穿上軍裝的那一天起,就該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 “可并沒有養我千日。”白雪梅氣急而笑,“老娘不干了,哪怕是倚門賣笑……” 話沒說完,林雨桐一把就給拉住了:“控制你的脾氣。明知道改不了結局,何必說氣話。”說著,她看胡木蘭:“您還沒說什么任務呢?” “rb一個觀摩團帶著負傷的rb軍官,準備半月之后,坐船從滬上離開回rb……” 胡木蘭話沒說話,冷子秋就皺眉:“可我們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從這里輾轉去滬上,得十天左右的時間。”所以,時間根本來不及。總不能什么情報都沒有,我就是要殺人也得先找到目標吧! “詳細的資料會給你們的。之所以大老遠的叫你們去執行任務,實在是滬上……”胡木蘭解釋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滬上jun統內部出現了叛徒,人員損失嚴重……” 可也該有工農黨底下黨呀。 兩黨現在算是合作期間,彼此都知道彼此,但不過是qiang口不對著對方而已。 難道這個叛徒,不僅出賣了jun統內部的人員,還出賣了一直活動頻繁的工農黨地下黨。那要是這樣,好像從別處調人也說的過去。 而胡木蘭緊跟著又給了個理由:“加上你們是生面孔……” 這個理由更扯。 林雨桐就問說:“您直說吧,不用解釋什么。”干的都是騙人的行當,越解釋越黑! 胡木蘭噎了一下,“傷員陸續抵達,但是觀摩團和已經到達的傷員,一直住在船上。這其中的難度,我想你們該明白。” 不明白! 集中住宿,還停靠在碼頭,碼頭上魚龍混雜……在碼頭上才更好動手。 不過隨即林雨桐就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叫我們在海上動手?” 白雪梅不解:“為什么?”她看胡木蘭,“若是在碼頭,并不困難。”可在海上,就有點異想天開了。 “若是你們能趕上……要是船果真還沒離開碼頭,你們又能來得及布置,那……隨便在哪里動手……都行。”胡木蘭這么說,但怎么聽著都覺得底氣不足。 白雪梅還要說話,林雨桐一把給拉住了。 胡木蘭就看了林雨桐一眼:“你是九尾妖狐,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 林雨桐沒有說話,只道:“我會執行命令。至于成敗……” “不成功則成仁。”胡木蘭看著三個人,“這是你們進門的第一天就告訴你們的話。” “是!”林雨桐立正,再不說一句廢話。 這次的任務透著幾分古怪,就差沒明說,就是死,這艘船也得炸了。 彼此沉默半晌,胡木蘭苦笑了一聲:“好吧……有些話我跟你們挑明了說吧。雖然禁令不能告知你們,但是……你們是我的學生,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便是去送死,我也希望你們死的明明白白的。那艘船上,不僅有rb的觀摩團和返回去養傷的rb負傷軍官,還有兩個重青方面的重要人物……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知道的什么太多了。 軍國大事不是什么人想知道都能知道的,能知道的豈會輕易叛國? 再者說了,真要是這樣的人物叛國了,消息早出來了。所以,這里面還是有事。 知道的太多的這話許是真的,不過這個知道的內容未必就是軍國大事,若是如此,能叫自己幾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去動手嗎?只怕早就調集最精銳的力量干掉了。所以,這個知道……只怕知道的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不能叫人知道的事。比如,這些達官顯貴背后見不得人的交易。 為什么屢屢刺殺不能成功,不是無人可用,而是太過精明強干的人不敢用。這樣的事情,老手一眼就能看穿這里面的貓膩。因此,觀摩團在華這么長時間,為什么早清除晚不清除,要走了才叫幾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去執行這樣的任務。 細想想,只有如此才能說的通。 而時間的安排……只怕這碼頭上的貨很要緊,軍|政要員走私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想來,胡木蘭接到的命令一定是不叫炸毀碼頭,但是……她還是把這話隱了下來。 林雨桐垂下眼瞼,不叫胡木蘭看見她的眼神。 但顯然,胡木蘭給這件事蓋上的這層遮羞布冷子秋和白雪梅信了。 胡木蘭問說:“有沒有決心?” “不成功便成仁。”三個人整齊劃一,肅立敬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