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你同在(46) 就這么一點東西, 只怕最多的就是隨身的貼身衣物。這都是要換洗用的。用什么理由分開放?尤其是這里面牽扯到這位嫂子,一個女人家, 內衣這些東西不放在自己身邊, 這也不符合常理呀!況且,他們又是這個年歲的人, 思想上來說, 趨于保守。 兩個行李箱, 從外觀上看不出差別。 四爺指了那個比較新的給林雨桐:“你檢查那個。” 那個應該是女人的行李箱。雖然兩個箱子樣子大小都差不多, 但作為教授, 只怕出門, 尤其是出遠門的機會要比家庭婦女多的多。所以, 磨損的厲害的這一只皮箱, 一定是這位白門大師兄的。 林雨桐打開箱子,果然就是女人的東西。外套只帶著三身,不同場合的各一套。再就是兩套居家服, 幾身內衣。一匣子首飾還有……不少的照片。也是, 女人都比較細膩,什么東西都能丟,就只關于過去, 一些美好的瞬間是不能輕易丟棄的。 將這些相冊取了出來, 正打算細看。就見四爺遞過來一個東西:“只有一本。” 這是一本護照,是大師兄的。照片是幾年前拍的吧,姓名叫汪國華。林雨桐也是現在才知道大師兄的名字的。除了護照,還有其他一些屬于個人的資料, 都在一塊放著。但這都是一個人的資料,沒有他妻子的。 林雨桐皺眉:“這兩口子有點不對。”她把資料遞還給四爺,就在這邊這只皮箱的側面找到了屬于李美蕉的資料。這一看之下,林雨桐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她遞給四爺看:“這兩口子竟然不是住在同一個地方的。” 甚至都不是同一座城市。 兩人把東西給放好,除了拿了李美蕉的相冊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林雨桐才問溫柏成:“你知道大師兄和嫂子一直分居嗎?” “嗯?”溫柏成明顯愣了一下:“沒有啊!不可能!我早年去美國,以學生的身份在大師兄家住了得有半年的時間。大師兄和嫂子……感情一直很和睦,也很恩愛。他們是一對璧人,如今建大的有些老師回憶起來,那也都是羨慕的。嫂子當年也是建大的才女……如今建大的校史陳列室里,還有他們兩口子的照片。師父當年也給兩人算過,說是天作之合,必是能白頭的。怎么可能分居,肯定是你們弄錯了。” 可一個華人在美國,想在這些居住資料上造假,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溫柏成就說:“你們等一下……我叫二師兄來問問。他雖然不跟大師兄往來,但他交往廣泛,連程世明這邊的消息都能側面了解到,沒道理他一點也不關注大師兄的情況。” 那就去問問吧,把人家叫過來做什么,先登門才是正理。 二師兄正吃飯,邊上有半瓶還沒喝的白酒,此刻面色駝紅,看的出來,喝的有點高。一看見林雨桐就高興:“你說師父也是……收了這么小一徒弟……你才多大點年紀,我要是早結婚,不耽擱生孩子的話……孩子都能比你大……真羨慕你爸你媽……你說有這么大衣漂亮閨女,光是瞅著心里就高興……這一高興……就長命百歲。跟我不一樣啊,我一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走的時候光棍一條,回來也是一條光棍……從小光棍到老光棍……光棍個徹底……”說著,就拉林雨桐:“來來來,跟師兄喝一杯。”然后看四爺:“咦!這個又是誰。” 溫柏成就過去扶人:“二師兄,你這喝的可有點過了。” “過什么過?”一點都不過!他呵呵的笑:“高興……就是高興的……”然后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睛,嘴里哼唱了起來,“……我已是滿懷疲憊……眼里是酸楚的淚……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云……為我抹去創痕……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看他這樣,林雨桐真不知道,當年白三收人家為徒,是救了人家,還是害了人家。 她坐過去,拍了拍二師兄:“我是想問問,您知道大師兄和大嫂的事嗎?” 二師兄迷蒙的睜開眼睛,也不唱了。然后露出幾分悵然和苦笑:“何必再提這些傷心事……” “我想知道。”林雨桐嘆氣:“越詳細越好……”她說的很鄭重,相信二師兄知道輕重。 果然,二師兄長嘆一聲:“大師兄和大嫂……有三個孩子……可這三個孩子……都是癡呆兒……” “孩子呢?”林雨桐就問說:“他們回來了,那孩子怎么辦?” 二師兄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大嫂因為這件事腦子受了一些刺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m國法律你是知道的,只要有人舉報,那就能剝奪孩子的撫養權……哪怕你們是孩子的親生父母……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況且,大嫂有段時間情況特別糟糕,確實是經不起調查。而且,那都是很早之前,大師兄還沒有在那邊徹底的扎下根的時候的事了。反正剛到那邊,五年添了三個孩子,三個孩子還都是那種情況……大嫂受不了,大師兄呢,也覺得這是他的緣故。入了這一行,五弊三缺。這是天給的懲罰。大師兄不能放棄大嫂,那就只能放棄三個孩子的監護權。他們被福利機構帶走了。后來,大嫂好了一些,就住到了那個福利機構的附近,有時候會去做義工,哪怕遠遠的看看孩子……這次大嫂愿意跟著回來,也是想看看,是不是能夠通過一些渠道,把三個孩子給接回來。” 那這就很難辦了。 畢竟,出生在m國的孩子,那就是m國的公民。這真不是說弄回來就弄回來的。 二師兄這么一說完,眼淚就又下來了:“所以……你知道我們恨吧!恨程世明啊……恨的恨不能生吃了他……我這四海漂泊是苦,大師兄妻離子散難道不是苦。干脆利索的死了不是苦,苦就是再苦你還得活著……” 林雨桐突然有點明白白三的執著了。他的每個弟子,除了溫柏成在眼皮底下,很少干沾因果的事之外,其他的兩個弟子的經歷,堪稱是慘烈。 這兩人的情況,白三一定很清楚。白門所傳承的東西,原本是攢功德的,結果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這樣那樣的人,這樣那樣的糾葛,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誰給白門這些年的遭遇一個說法! 不該去恨嗎? 該的! 林雨桐從里面退出來,就見外面溫柏成已經紅了眼圈:“……師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從來都沒有……” 是啊!該從何說起呢?也沒臉說吧。 出去的時候,四爺正坐在沙發上翻看那些老照片。他一張一張看的很仔細,有很多張照片,都是李美蕉和一個牧師在一起照的。而背景卻是一處福利院。 四爺抬頭問程昱:“有放大鏡沒有?” “有!”要什么都能拿出來。他迅速的下去,然后再上來的時候抱了一箱子放大鏡。 放大鏡下,更清晰了。四爺叫桐桐看:“你看牧師胸前這個十字架。是不是有點怪?” 林雨桐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十字架……細看那盤旋在十字架上的紋路,怎么像是一條蛇呢?還真從未見過這樣的十字架,看起來怪怪的,“我再去看看。” 她這次看的是李美蕉身上,看她是否戴著這樣的十字架。 事實上,解開衣服,里面確實是佩戴了一個。這個看起來可比照片上直觀多了。而且這個東西……隱隱的有一種不祥之氣在縈繞。 溫柏成一看,馬上在汪國華身上尋找,結果在汪國華脖子上找到一個特別小的香囊。在這個香囊的隔層里發現了同款的十字架。林雨桐接過來細看,然后看向李美蕉的眼神就有些復雜。香囊做的很粗糙,不是外面賣的手藝。里面除了香料之外,還混雜著頭發等物。這只能是李美蕉做給汪國華的。所以,他隨身佩戴著。而再夾層里發現了十字架,這便是有意的隱藏,至少說明,李國華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而妻子是幫手。可算計一起的李美蕉,不是被人家騙了,便是故意的。 好在,如今至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溫柏成急了:“找到了禍根,有解嗎?” “辦法我想……但是……”林雨桐指了指那照片:“禍因人起!大嫂心里掛著的還是幾個孩子,孩子的問題不解決,這禍事就過不去。你就是再防備,也擋不住人家甘心赴死,以換取孩子們將來過的好些……” 溫柏成默然,良久才道:“我想辦法調動所有的關系看看……能不能先把三個孩子弄回來。” 林雨桐皺眉,這可不是簡單的人脈能辦到的事,“先別急,你容我想想。”她得跟四爺商量商量。 回去的時候,林雨桐才問四爺:“你說這種事,辦成的概率有多大?” “便是能辦,給你拖個三五年,咱們耗得起嗎?”四爺這么說。 是啊!耗不起。 不睡覺當然也耗不起,四爺也不叫趙基石和邱毅繼續干了,該休息就得休息。這件事不是三兩天能解決的事,如今要緊的是怎么先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可這個的全體得是對邪靈的了解。網上的資料到底是有限,如今只能先等著,等烏金和王不易來了再說。 若是這兩人也是一知半解,那就只能求助其他人了。比如方淑媛,比如老藤。 這一晚上,林雨桐睡的很不踏實。胸口一直覺得悶,就跟被誰掐住了一樣。她霍然的睜開眼睛,意識到這不對。一有這個認識,她便馬上跑出去看被符箓鎮壓在客廳的十字架。結果沒想到四爺在外面的沙發上睡著,趙基石在地上打地鋪。她出來了,兩人都沒有察覺。 壞了!她趕緊先去看四爺,睡的很沉,她到了跟前都沒醒。有扭身去看趙基石,結果趙基石像是被夢魘住了,推都推不醒。 那這情況就不對的厲害了。 越是著急,越得冷靜。她腦子里轉的飛快,這什么東西都是應該是相生相克的。這些邪術不分東方西方,總該有共通之處的吧。 左看看右看看,她的視線落當做裝飾品的孔雀翎上,于是上前抽了一根出來。這玩意在瓷器的底座上還固定的挺緊,這么一個動作,便有了響動。然后四爺蹭一下坐起來,邱毅也從臥室里出來了,只趙基石還被魘著。 四爺的眼睛通紅,顯然是沒歇好,看他先是迷蒙,緊跟著馬上明白情況不對,去看桐桐,見她正拿著孔雀翎端詳,便起身過去:“這東西邪性的很。不管干什么,都謹慎些。” 林雨桐把那倆十字架掛在孔雀翎上,“沒事……就是有一不是法子的法子,想試試!”然后叫邱毅:“你跟我來!” 四爺和邱毅就跟著林雨桐進衛生間,然后看著她把孔雀翎橫放在馬桶上,叫那十字架剛好垂到馬桶的那個下水孔那塊。 四爺:“…………”這不是胡鬧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