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你同在(44) 找不到了? 這還真是……亦天門的風格。 亦天門上上一輩的長輩, 全都是以失蹤為結局的。好像是聽桐桐說過一耳朵,以為黑門的掌門死了, 卻不知道怎么就借了個皮囊活著。然后被白門的掌門找到了, 然后白門掌門的肉身死了,生魂又跑到黑門本占有的那個皮囊里, 然后把黑門的掌門生魂給擠掉了。擠了也總有個歸途吧。結果是沒有了蹤跡, 失蹤了!再后來黑四聯絡了青一赤二, 打傷了這個占了皮囊的白門掌門, 然后白門掌門的生魂又不見了。皮囊被白門的人搶走。問題是, 這個時間, 白三人家還活的挺好。那這搶來皮囊歸誰保管?又是怎么保管的? 好吧!可以先放下這個問題不糾結。再說青門和赤門兩門的掌門, 竟然在尋找另外兩門掌門的過程中——失蹤了。 唯一剩下一黃門, 黃門除了最開始被黑門認為搶奪了他們門派的術法秘籍之后,好似再沒有了消息。跟其他四門的比起來,好像黃門尤其神秘。 這一樁樁的, 最后的走向都是:失蹤! 神秘失蹤, 然后銷聲匿跡,不見蹤影。 這是很奇怪的現象,當然了, 說不定也可能跟他們本身練的術法有些關系也不一定。但這或許只是樂觀一點的看法而已。 遇到這種誰都沒經過見過的事, 還是謹慎點為好,尤其是事關桐桐。 老藤露出一臉的無奈:“我不知道你……我是說你,不是說大樹!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小丫頭到底是什么淵源,但有人看過你們面相的, 回來說了一句‘相得益彰’。那你們的淵源一定就不淺。所以,她本身肯定還是有一定的問題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十來歲的小姑娘。但是這一行了,不能一刀切。不能把所有的都歸為異類。但必要的檢查是要有的。當然了,這話如今不用告訴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危險的雄……不,是男人!他這么想著,就馬上接著往下說:“有時候,天道要這么安排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有人幸運一些,生命還能重來能,那我們就把這些當做是天意。只要不是對公眾有害的,那咱們其實是管不著的……” 四爺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難怪術士不得善終呢。一個個的,確實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多也就罷了,偏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好像永遠不知道‘爛在肚子里’是什么意思。 他這一個表情,老藤不由自主的朝后縮了一下:“我感覺到了要殺人滅口的氣息?!? “如今殺人是犯法的。”但并沒有否認有過殺人滅口的想法。 “但是殺樹不會。”老藤給了這么一句。 “你是人!”四爺一邊起身,一邊提醒他:“人嘛,你覺得你是人,那便是人。不用別人告訴你你是什么。”他指了指心:“做人看心不看相,記住這句話就是了?!? 說完,他將不大的冊子直接放進衣兜,然后轉身出去了。 老藤沒說話,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他剛才似有所感。在他說出‘你是人’的時候,他感覺到某種東西松了一下,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他微微驚愕了一瞬:這是什么人吶?難道是傳說中的‘金口’,能言出必成嗎? 卻說四爺出來之后,那個中年人在外面等著。 看見四爺這么好好的出來了,他的臉上不復剛才那般的死人臉,露出幾乎堪稱是熱情的笑來:“元先生,我叫秦雙,以后要一起工作了。那么,我現在送您去……” “我得去見你們之前帶走的姑娘。”四爺說著就看他,一臉的不支持反駁。 然后秦雙:“………………好吧!”突然就不敢反駁了。其實對方的行程應該由自己來安排的。如今……算了算了……計較什么呢?誰叫人家是稀少物種呢。只當是給熊貓當飼養員了。 四爺被帶到老宅子的時候,林雨桐還在院子里坐著呢。老太太說叫自己等一等,可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便是早上九點吃的早飯,這會子也忍不住饑腸轆轆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太陽還是那個太陽,雖然撒進這個院子里的太陽光不那么炙熱,坐著這里也是一件相對比較舒服的事,但這么干耗著是個什么意思。 這么長時間,她把小小的第三進院子已經看的很清楚了。里面的花草樹木,每一棵都觀察了一遍。除了確定那是有些年頭的,養了好些年,還被養活的不錯的以外,別的還真沒什么。 哦!對了!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那便是養花用的花盆,都是民國的。瑕疵很明顯,有些是硬傷,那是出窯的時候就有的,本身就是殘次品。有些是時間留下的痕跡。但看瓷器的時間線,都很接近,肯定是民國沒錯了。 那是不是可以判斷,這些個花盆連同花草樹木,跟這所宅子是一樣的,時間可以追朔到民國。民國的時候,有一家出身不顯,家資只能算是一般的人家,建了這么一所宅子。 “你不像是個術士,更像是一個警察?!蔽堇铮贿h不近的,傳來老太太的聲音。話出口了,人才從屋里出來:“我一直在觀察你?!? 能猜到!但是以自己的直覺,并沒有發現真有人盯著自己。這個院子里,她沒發現攝像頭。 看著出來跟進去的時候沒差別的老太太:“您是高人。至于我,您就當我是個警察。您不也說嘛,這工作性質,其實跟警察也差不多?!? 這不挺好。 老太太看她:“你的這一點也好,也不好!從你進門,你只試圖看過我的面相。發現不可為之后,便直接放棄了。從沒有深究我,我的臉你為什么看不清楚。” “這又說明什么呢?”林雨桐就笑:“人的眼睛看的都可能是假的。我從不相信我的眼睛,我只信這里……”她指了指心。 “很有意思的想法?!崩咸珜@樣的說法不置可否,又是沉默,良久之后才問了一句:“如果只看心……那你告訴我,一個誰看了都是好人的人,為什么要做最壞的事呢?” 這是說他們內部出問題的那個人嗎? “您既然不想告訴我關于這個人的事,為什么又要主動提起他。”希望我主動去問嗎? 老太太搖搖頭:“沒想告訴你。只是有些人嘴太快,說漏了嘴。與其叫你通過其他途徑知道,倒不如我坦誠一些?!彼f著,就拿出一張照片來,“這個或許如今也沒什么用了,但還是應該叫你看看的。這個人……叫白衣!” 林雨桐伸手接照片的手一頓,愕然的看向這老太太。 老太太笑了笑,將照片往前又遞了一下。 林雨桐認真的看了她兩眼,這才接了過來。照片是黑白的,背景有些老舊。上面有一男一女,兩人依靠在一起。叫人一眼就能看的出,這是一對戀人。照片上的女子,也就十幾歲的樣子,跟林雨桐現在的年紀相仿。穿著學生裝,照片上看到的,是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然后黑色的偏帶布鞋。她一手拿著書,一手挎著旁邊男人的胳膊。男人也很年輕,一身西裝,戴著禮帽,手里拿著文明棍。這在民國是很流行的打扮。留洋回來的,在正式場合,都愿意把自己打扮成紳士模樣。這男人的五官,也是極為英氣俊朗的。 女人不用說了,就是眼前的老太太。 她的頭發蒼白了,臉上也有些細紋,屬于不怎么見老的這一類。只要一看照片,還是能印證的起來的。林雨桐就笑:“唯草木之凋零兮,恐美人之遲暮。這話在您這兒,可不見得。美人便是美人,便是白了頭,依舊是美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