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打成一鍋粥了都。 打人的是林家族里另一個女婿,今兒帶著媳婦回娘家,正好,大舅子小舅子都說給這邊祝壽,他也不好意思不過來。其實,他屬于常年在外的,很少回來,更是很少到娘家來。這是最近跟媳婦之間出了點事,又因為有孩子,他也不想把好好的一個家給拆散了,所以就到老丈人家,有些事就得說明白。誰知道坐下還沒說到正題上,就上這邊做客來了。 更沒想到,就碰上了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王八蛋。 這會子這院子里的也都是林家人,這個拉那個,那個拉這個的,這好端端的打人,總得問個為什么吧。到了這份上,想瞞也瞞不住了。 該說的都說了。 他丟人,他老丈人家丟人。難道這邊就不丟人? 林姑姑都跟傻了一樣:“不可能!” 他們這意思是說自家丈夫偷了自己的族妹,哪里有這樣的荒唐事?族妹一個人帶著倆孩子,丈夫不在家,有個重活累活,像是扛個煤氣罐之類的活叫一聲,她就藤藤爸過去給幫忙……如今卻說這兩人……勾搭在一起了? 這叫人怎么接受得了? 林奶奶當時就捂住額頭人直直的往下倒。林媽在邊上護著,林雨桐是得顧著這邊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的爺爺,還急著想去看看奶奶怎么樣了。 這大喜的日子,鬧了這么一出。 林爸把人都弄到外面,村里衛生所的人來也給奶奶看過了,爺爺坐在奶奶身邊,是一言不發。大伯娘還被大堂哥二堂哥趕緊帶上車,送縣醫院了。這一摔,摔的可不輕。 家里這亂像,只大伯和林爸在處理。 那位暴發戶族兄是林爸送出去的,他也不好意思:“本來是想跟三伯祝壽的,你看這事給鬧的。” 林爸這會子也沒鬧明白,好好的怎么都跑去給自家老爺子祝壽來了,就不免試探著問了一句:“不是請了大師嗎?大師人呢?” 這位就道:“兄弟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認識侯大師怎么不早說……咱自己家就有真神,卻叫我滿世界打聽,搭上去多少人情……” 被媽媽派出來找爸爸的林雨桐正好聽到這句話,她當時就明白了。 說到底,今兒這一場變故,還是自己引起的。 沒有自己跟老侯認識,沒有自己看出五色氣,沒有自己給師父發的那個短信,就沒有后來這么多人上林家,就不會有后續的很多事情。 所以,有些改變,真說不上來是好是壞。 林雨桐還真就覺得,這真鬧不好就是自己看破天機且道出天機之后得到懲罰的結果。 這個懲罰,連累的都是血親呢。 這叫人心里怎么能不敬畏? 林雨桐覺得一刻都不能多等了,等林爸把客人送走,她馬上出去。其實,到了這種時候,反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只得硬著頭皮先說:“爸,你先回去吧。我去村口……等等師兄,我有很多事得問問……” 林爸嘆了一聲,伸手拉住閨女摸了摸她的頭:“別怕!有我跟你媽呢。” 林雨桐:“……”雖然有你跟我媽并沒有什么用,但心里還是酸軟到不行。 啥話也說不出來,只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奔著村口而去。 老侯不知道怎么跟請他過來的那位暴發戶說的,反正如今站在村口樹蔭下的,只有他和兩個助理。見林雨桐過來,他還奇怪了一下:“不是不來嗎?” 他表情嚴肅,林雨桐的表情比她還嚴肅:“有些事,等不及想見到師兄。” 四個人就這么站在路口的楊樹下面,老侯一根一根的抽煙,突然就問了一句:“你師父到底怎么樣了?” “師父?”林雨桐故作不解:“我師父怎么了?挺好的呀。” 老侯便笑,指著林雨桐搖頭:“你師父算是個實誠人,卻沒想到收了你這么一個不實誠的弟子。” 白衣? 實誠? 實誠嗎? 真沒看出來跟實誠有多大的關系。 林雨桐連白衣和老侯的關系都鬧不清楚,更是對老侯知之甚少,怎么可能會說出交淺言深的話? 許是林雨桐的戒心太重,老侯也不再主動說話了。倒是跟著他的兩個助理,不時的偷眼看林雨桐。 林雨桐這會子卻沒時間注意別人,攥著手里的手機甚至想給白衣撥過去,看對方現在走到哪里了。 又等了有十來分鐘,老侯身邊的那個助理先道:“先生,來了一個車隊。” 遠遠看去,能看到一隊黑車正拐彎朝這邊而來。轉眼,第一輛車就停在了村口的位置,從上面下來是三十歲上的精英男打扮的人來。這人沒看老侯,直接走到林雨桐面前:“林小|姐,請跟我來。” 林雨桐看了一眼第一輛車,車窗玻璃沒有拉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她抬腳跟對方走過去,見對方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她就明白意思。彎下腰要進去的時候,看見里面坐著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看這男人,也就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一時間林雨桐倒是不知道他是誰了。 要說是溫柏成吧,可顯得又有點太年輕了。林爸說溫柏成是比他低了兩級的學弟,那應該基本算是同齡人。林爸現在可都四十有五了。那溫柏成怎么說也該是四十往上了。這還是考慮到人家可能上學早的因素。 因此,上車的動作就不由的一頓,才要開口詢問。對方就道:“上車吧小師妹。” 聲音沒錯,稱呼也沒錯。 此人真就是溫柏成。 這也不由不叫人感嘆,此人駐顏有術呀。 她上車坐好,車門就從外面給關上了。然后精英男上了副駕駛的位子,車子就啟動,朝前走去。至于老侯,最后上了哪輛車,這個她就更不知道了。 溫柏成扭臉看林雨桐,盡管師父說找到一年輕的奇才,但這年輕的程度還真有點大。 他扭臉看她直接來了一句:“師父隨后就到,咱們得先去看看你說的有五色氣的地方。” “五色氣是我一家之言,到底是不是五色氣,我可不敢保證。”林雨桐看他這陣仗,怕是對自己給的信息的重視程度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大。 溫柏成卻沒有擔心的樣子:“師父說能信你。你說那地方是,那肯定就是了。再說,師父如今的情況,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不管是不是,我都得來看看。至于帶著師父出門這件事……如果這地方確實是你說的有五色氣,那師父就有救。如果不是……這么說吧,我都未必能趕回去再見師父一面。” 林雨桐眉頭皺起,看他:“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溫柏成也看她:“師父的情況,連他自己都沒估計到。” 林雨桐暗驚,這‘獻祭’怎么就像是du品,這次只不過是沒按時獻祭,錯了這么一點時間,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這分明就是不給人任何做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師父撐著一口氣給他自己算了一卦,然后他說,你是他唯一的生機。這話才落,你的短信就來了,說你看見了五色氣,五色氣乃大吉之氣,以此地為陣眼設風水局,蘊養師父的身體,便能驅除師父身上的陰邪之氣……” 陰邪之氣? 那便是說,獻祭之后,并不是高枕無憂了。 林雨桐暗暗后怕,差一點,差一點就走錯了路了。 說著話,就到了地方了。等林雨桐下了車,就見跟在身后的車隊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轉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雨桐關心的是白衣去哪了。 溫柏成目光對著這么一片地:“師父那樣的情況,敢這么大喇喇的來這里嗎?” 什么意思? 溫柏成卻沒再解釋,只道:“師父說,他的生機在你身上。那么,隨后我的人聽你調度,你要把師父放在有五色氣的所在,且布陣,不要叫任何人或是別的打攪他,小師妹,一切就拜托了。” 林雨桐眉心都能夾死蚊子,自己還沒從師父師門得到一丁點東西呢,就先得為師門出力,上哪說理去。 可這拜了師父,就不能看著他死。當日若不是自己反對獻祭,今日這個局也落不到自己身上。她真就感覺出來了,一旦入了這行,你想逃出去什么也不管,那是不可能的。這因果循環往復,不是你想置之度外,就能置之度外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