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嘚!今兒出來一趟,給自己找了倆老師來。 被訓斥了,可看白衣也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林雨桐就知道,以白衣的水平,拿這個楚教授是不能怎么樣的。 既然不能怎么樣,那不認慫好像也不行。 于是,非常識時務的應了,表示以后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在學業(yè)上,然后對所謂的偽科學能敷衍就敷衍,能湊活對付就湊活對付。 這下楚教授滿意了,看著白衣的眼神也和緩了:“你這個弟子很懂事,沒收錯。” 假裝沒聽見新收的弟子說敷衍和湊活對付他的話,白衣笑的一臉謙虛:“老楚你說不錯,那定是不錯的。”說著,就趕緊把話題兜回來,“這倆孩子把上面租下來了,要辦個公司。” “好好的學校不辦,辦什么公司?”楚教授一臉的不樂意。 四爺就說:“辦了公司掙了錢,以后拿出一半來,在山區(qū)蓋更多的學校。” 這個答案楚教授滿意:“這個辦法倒是好。”然后認真的看四爺,看了得有兩分鐘,才奇怪的笑了一下,嘟囔了一聲,“又是一個異類。”說著,轉(zhuǎn)身就走了,林雨桐還能聽見他輕聲念叨著:“這個教不了教不了,可惜了的……” 等他的身影進了教室,那個教室也像是從眼前消失了一樣,再不見蹤影。然后菜窖還是菜窖,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雨桐左右看看,瞧不出異樣。 三個人依次上來,林雨桐幫著把茶幾歸位,白衣這才道:“沒事,也出不了事。之前受教訓的都是一些不聽話的學生。一個個的為了文憑荒廢日子,楚教授看不下去,教育了教育。你們只知道出事了,不知道早幾年退學回去的孩子在老家找了職高又去上,后來差不多的都考上大學了。” 還有這樣的事?那這個楚教授還真算得上是有教無類了。 四爺卻不跟對方扯這些閑篇,直言問說:“楚教授在這里很多年了,就沒想過給他換個地方?” 白衣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這是探問老楚的能耐大小。 “等閑都拿他沒法子。”楚教授半點都不避諱:“那時候是戰(zhàn)爭年代,日本人殺革|命黨,從來可不手軟。那時候的學生娃,個個都想著鬧革|命。不管各自秉持著什么主義,但是在存亡救國上是一致的。日本人堵住了學校,楚教授用學生私藏的手|榴|彈,去找日本人談判。結(jié)果卻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作餌,炸死了七十多個日本鬼子,保護了學校兩百多個學生。那些學生當時不光是游行,還燒了日本軍整整一車皮的過冬棉服,追究起來沒一個人能活。楚教授這一死,順帶圍著學校的日本兵炸死的炸死,炸傷的炸傷,為學生爭取了時間,最后學生們都活了,他卻死了。” 死的無私慷慨,一縷殘魂不肯離開,在那個戰(zhàn)爭年代了,依舊是保護了很多的學生。這樣的他,澧都當年沒法管。當年沒法管,到了如今就不好管。再者,你管什么?他作惡了嗎?沒有!他做的都是引人入正途的好事。 四爺好像是明白了點,“當年那個民辦中專辦的不好,楚教授瞧不上吧。” 白衣給了一個贊許的眼神:“只知道斂財,完全是誤人子弟。老楚自然是看不上的。” 四爺指了指建大校園:“所以當初建校的時候,必然是有高人指點。” “嗯!”白衣點頭,“那個高人就是我?guī)煾浮D且黄揪褪墙o楚教授劃出來的地方,那是屬于他的學校。” 哦! 只是建大后來的領導,根本就不知道前情,把那地盤給賣了。隨后開的也恰好是學校。其實那學校的倒閉真就是市場淘汰的,跟楚教授沒多大關系。 可當初買了那院子的房東,確實是運氣不咋好。 “自然是好不了的。”白衣說的理所當然,“他想蓋商場,楚教授的怒氣就旺,他的運道自然就好不了。可到了他兒子手里,租出去辦學校,這個卻合了楚教授的心思,所以那些年他們家靠著租金過日子,也很順遂。后來學校辦不下去了,不認真辦學校的那自然是賠了,但作為房東也不算是受了多大的損失。空閑了一年租給了你們,可你們……若是只租幾年,這裝修了的房子你們又帶不走,舊房子成了新房子,房東依舊是賺了。若是長租,往后他漲點房租,你們也不會為了省一點錢騰地方,所以,那一年的損失自然就補償回來了。運道這不是就又轉(zhuǎn)回來了。” 但這前提是自己和桐桐得得到那位楚教授的認可。之前答應的捐款蓋學校的事,那就是要說到做到的。那位是當真的! 林雨桐也從白衣的話里明白了點什么,比如這天道也有不好懲戒之人,比如楚教授。 若是這么考量的話,這葛水根除了針對仇人,對其他人盡可能的披著善良的外衣,這怕也是畏懼天道的一個表現(xiàn)。 她正想旁敲側(cè)擊的問問這方面的事,白衣卻先問林雨桐:“這會子感覺有沒有什么不同?” 不同? 什么不同? 林雨桐自我感覺,也沒什么不同呀。 白衣眼里露出幾分疑惑來,只擺手:“今兒先這樣,你們先去忙吧。明天下午再來,有話明天再說。” 人家不樂意說了,那咱就走吧。 這個師傅拜的,奇奇怪怪的。 從林子里出來,四爺拉著桐桐朝后看了一眼就快步往前走,把桐桐嚇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問吧,偏偏后頭有白衣這種叫人看不出深淺的人,有什么話也不敢這么就大喇喇的問出來。 等跑出學校了,四爺才問說:“你細細感覺感覺,有沒有哪里不對勁?” 林雨桐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四爺是被白衣之前的問話給嚇到了。白衣能那么問,那自然是覺得應該會對林雨桐有某種影響的。那么人不禁就要問一聲,誰能對林雨桐有影響?這個答案只能是之前的楚教授。 “之前只有你跟著楚教授進了教室。”四爺非常篤定:“那個楚教授一定有古怪。你發(fā)現(xiàn)沒發(fā)現(xiàn),細看的話,那些學生著裝都是有差別的。” 嗯!有差別。臨時同桌是民國的服飾,可坐在教室門口的兩個,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一男一女兩個,穿的跟如今的大學生沒什么區(qū)別。 可要再去回憶細節(jié),林雨桐發(fā)現(xiàn),再多的細節(jié),竟是也回憶不起來了。 四爺卻記得,“還有幾個是帶著紅|袖|章和m主席像章的。” 那就是說六七十代的學生他這里也有。 這些學生或是疾病或是意外早在去世了,可他們卻全都在楚教授的教室里,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按照年代算,最老的學生差不多跟楚教授都是同時代的人,他們?yōu)槭裁垂怨月牫淌诘脑挘? 除了威嚴之外,楚教授必有過人之處。這過人之處許是對那些魂體有好處的,但于桐桐而言呢?究竟是利還是弊? 林雨桐確實是感知不來呀:“應該……沒影響吧。” 四爺?shù)男倪@才算放到肚子里去了:“沒有感知就是最大的感知,是壞處咱不想要,是好處你也不要貪,明白嗎?” 明白! 自己剛才還想著四爺是怕對自己有害,其實四爺?shù)囊馑疾恢谷绱恕2还苁呛糜绊懯菈挠绊懀灰挥绊懀疾皇呛矛F(xiàn)象。 有了這個認知,她自己也暗自警醒。有時候自己的腦子是不如四爺清醒,這要真碰上事了,是要吃大虧的。 兩人跟保安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隔壁。花格子帶著人過來看現(xiàn)場,四爺過去跟人裝修公司的人說話,林雨桐則去后墻處,找到菜窖的所在,然后大致量了一下靠著后墻蓋一排平房的可能性。 她是感覺那么一蓋會非常擁擠,四爺卻壓根就沒想著重新蓋:“把后頭的食堂和水房打通,里面的東西能拆就拆了,鍋爐也挪出來,靠著東樓那邊蓋個鍋爐房。這邊全部打通,當倉庫用。” 哦!倉庫呀。林雨桐明白了,既然是倉庫,那原來兩棟樓的桌椅板凳,包括宿舍里的架子床,就都能擺弄進來了。中間做個大教室,兩邊分成男女宿舍。然后之前擺在倉庫的教學用具,各種書籍,也都給搬過去:“鑰匙我保管,放心,別人一準摸不進去。” 這個鄰居惹不起,那就最好不要惹的好。 因著白衣之前露出來的意思,四爺現(xiàn)在就是個香餑餑。因此,林雨桐不敢等到天黑才帶四爺回家。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她就催著叫回了。大白天的,還算是比較安全。 住在陽宅了,只要不出門招搖,暫時應該沒事。 林雨桐的意思是,這段時間先別出門了。如今也就是兩件事要四爺辦,一件是山上的道觀,一件是那個院子的裝修。這兩件事自己能盯著,也能抓花格子的差,叫他幫忙給盯著。 四爺這次也沒反駁,“我列個書單子,你得空了給找出來。若是沒有的,看外面有沒有賣的,得閑了再去舊書攤子上搜集搜集,只要跟玄學相關的,都買回來。” 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