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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醫生說現在可以控制。”

    “是，現在可以控制，減少發生的次數，但老了呢。”

    張云驍抿著唇，沒有說話了。好一會，他才問：“媽，那你想讓我放棄嗎？”

    殷音：“我……”

    殷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作為一個媽媽，她是希望張云驍放棄的，她不求兒子多有成就，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作為一個教練，她尊重每一個運動員的選擇。

    張云驍說話了，他道：“媽，我喜歡跳水，在你和爸爸帶著我第一次去泳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如今我15歲，跳水早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沒辦法分割了。我的偶像是希爾，以前學跳水，我是希望能像希爾那樣站在奧運的領獎臺上，可這三年來，我卻是滿滿地愛上了跳水，這份熱愛，超越了我對站上領獎臺的。媽，你能懂我嗎？只要我的腿沒有殘廢，沒有徹底走不動路，只要我的腿還能走上跳板，我就不會放棄跳水，媽，你能懂我嗎？”

    殷音看著少年眼底的堅定，沒有說話，眼眶卻是紅了。

    剛走到病房門口的張之衡也聽到了兒子說的話。

    他站在門口，久久沉默，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和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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