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鬼上身-《青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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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辦師父對棉花糖的興趣在下降,啃得越來越少,似乎挑剔起口感來,甚至偶爾會把白幡打發(fā)給自己的寄身,讓寄身帶著白幡一邊玩去,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中。
當然,手辦師父的視線,基本就相當于是方善水的視線。
這會兒,無聊的手辦師父,將搖出的黑棉絮,一縷縷吹到了自己的寄身身上。
黑棉絮一團團地將寄身裹了起來,逐漸地,就將寄身裹成了一顆球,手腳都裹在了里頭。
寄身一臉迷茫地看著手辦師父一眼,那雙和手辦師父一模一樣的紅眼睛,很快就被黑色棉絮糊了起來,頭臉一起被裹在了球中,好像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黑毛線團。
手辦師父還在吹棉絮,棉絮一絲絲地落在毛線團上,將之越裹越大,越裹越結實,將寄身裹得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影子了。
手辦師父歪頭看了眼動來動去的毛線團,伸出一根細小的手指,輕輕一推,寄身所在的毛線團,立刻從桌面上滾了下去。
咕嚕嚕……砰……咕嚕嚕嚕嚕……
正在看手機的方善水回頭看去的時候,寄身所在黑毛線團正好滾離了他的視線范圍,只看見手辦師父抬頭一臉無辜地望著自己。
方善水左右看了看,沒有想起寄身來,畢竟,這兩天寄身偶爾會被手辦師父打發(fā)到一邊去玩,常常不見。
方善水:“師父你在干什么?”
手辦師父抱著自己的小白旗,搖搖頭,好像認真地在回答方善水,自己沒有在干什么。
方善水又左右看看,見沒什么異狀,就繼續(xù)去看手機了。
小窗外所說的那幾個夢中的鬼,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善茬,而這個小窗外剛剛又特地說了,他爺爺和二爺兩人,是在離墳墓不遠的地方,進行了那番談話。
這讓方善水覺得,小窗外家里,八成已經(jīng)出事了。
果然將近半分鐘沒發(fā)來信息的小窗外,又發(fā)來了一長串的文字。
【小窗外:前些天我大叔打麻將的時候,突然血管破裂,送到醫(yī)院沒多久,就不治身亡。醫(yī)生說是我大叔血管太脆了,從頸后一下撕裂到了背上,撕裂了將近三十多厘米,治都沒法治。我們一家人都很傷心,爺爺和奶奶更是蒼老的不行,當時沒有人多想,但是在昨晚上……昨晚是我大叔頭七,打好的棺材送來,給我大叔入棺,棺材蓋上的時候,我奶哭得暈厥了過去。我們掐人中把她掐醒后,她卻很是奇怪……】
……
“醒了醒了!”
趙南萍睜開了眼,但是眼珠子卻在古怪地一個勁亂轉,仿佛從圍著她的一家老小的臉上,一個個地掃過去,但是眼神卻很是陌生,仿佛一個也不認識。
甚至于,她的眼神好像都不在這里,而是在別的地方。
周圍的人看著這狀況似乎不太對勁,不禁心里發(fā)毛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
“奶,你怎么了?”
“姐,你在看什么呢?”
趙南萍眼神發(fā)飄,用一種古怪沉悶的聲音道:“我玩呢。”
熊建軍心也懸了起來,道:“南萍你別玩了,一對事等著你呢,你趕緊回來!”
“我再玩一會兒。”趙南萍回道,她的眼神依舊發(fā)飄,有些蒼老的臉上,眼珠子發(fā)飄地亂轉,仿佛看著所有人,又好像誰都沒有看。
趙南萍妹妹問:“姐你現(xiàn)在在哪?”
趙南萍聞言,眼睛睜的老大,頭扭來扭去,眼珠子轉來轉去,到處看,好像在看附近的地理位置一樣,看得圍著她的人都不禁讓開了一些,然后就聽她說:“我正在一個小河邊。”
“你在河邊做什么?”
趙南萍眼神發(fā)飄:“有人拉著我玩。”
圍著趙南萍的熊建軍等人越聽越不對,就破口罵道:“你是誰,別纏著我妻子,快離開!”
被熊建軍一喝,趙南萍發(fā)飄的眼神忽然一變,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一樣。
趙南萍妹妹趕忙問:“姐,你還認識我們嗎?”
趙南萍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不認識。”
熊建軍怒道:“不認識你在我家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趙南萍不吭聲,就是不走,臉上掛著詭異的神色,似喜非喜似笑非笑,眼珠子不停地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似乎要將所有人的臉都一個個地記下來一樣。
這時候有人問,“你是不是要錢?我們給你燒點紙錢,燒了你就走吧。”
本來不吭聲的趙南萍,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似乎確實想要錢。
見狀,幾個披麻戴孝的小輩,抱了一堆本來要燒給大叔的紙錢,就要去前頭的十字路口燒紙。
帶頭的男孩子臨走時,還大聲朝左右喊了聲,“南來北往的,都跟我走了,撿錢去了。”
小窗外熊新曼拿了打火機,跟著她二哥一起出門,前頭經(jīng)過一家鄰居的門外時,那家門口正好掛了面方鏡,熊新曼不經(jīng)意地往鏡子里看了眼,頓時嚇得收回了視線,再不敢往里看。
那鏡子中,她似乎看到了不少影影倬倬的東西,正跟在他們身后。
熊新曼幾人燒了紙錢回來,還沒來得及問奶奶怎么樣了,就聽到里頭在叫:“不夠,錢太少。”
剛燒紙回來的幾人面面相覷,原以為燒了紙就能送走那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想到還纏上了。
不夠怎么辦,再燒嗎?再燒它還說不夠呢,奶奶身體正弱,因為大叔突然去世,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年紀又大,再這么折騰下去,說不定就要出問題了。
就在這時,熊新曼想起了自己在網(wǎng)上買的一個念珠,那念珠是前段時間,她一個迷信的朋友推薦著買的,她當時也沒留意都有什么功能,就是看著好看,買回來戴在身上,剛剛還真沒想起來。
現(xiàn)在實在沒辦法了,想起自己迷信的好友來,頓時也想起它了,熊新曼立刻擼掉了脖子上的念珠,秉持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里,跑上去,給奶奶戴在了脖子上。
扶著趙南萍的熊建軍問:“曼曼,你那是什么?”
“那是我在網(wǎng)上買的一個辟邪的東西。”熊新曼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奶奶,就看到戴上念珠的趙南萍,好像忽然犯困一樣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趙南萍“唔”地低吟了一聲,又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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