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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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有必要,孟瑤即使是岑明止的朋友,法律上來說也沒有任何親屬關(guān)系,公司根本不需要給予問候。但小劉挑選的禮品并不過于貴重,岑明止沒有拒絕,收下后道:“易董費(fèi)心了。”
易晟笑了笑,好像也不在意他的客套,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重新聊起工作。
岑明止隱約能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似乎和前段時間有所不同,變得生疏且公事公辦。那天站在唐之清家樓下說的幾句曖昧語言好像被從他們的記憶里抹去,易晟不再主動提起,岑明止自然也不會再提。
可能大部分成年人的感情生活都像易晟,興起時爭取,沒意思就放棄,進(jìn)退有度,互相體面。
岑明止也是后來才得知他每日被言喻接送上下班的事情早已在公司傳開,好在如今社會風(fēng)氣開放,員工們也不至于因為他的個人生活就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
至于易晟,岑明止并非刻意要做比較,只是在唐之清引導(dǎo)治療他時也會想到,如果當(dāng)時孟瑤出事,陪在他身邊的不是言喻,而是易晟或者其他人,他是否也會因為對誰產(chǎn)生依賴而被困住。就像當(dāng)年如果把支票遞給他的人不是言喻,他是否也會把把那個人當(dāng)作人生里唯一的火光,移情,抑郁,轉(zhuǎn)嫁痛苦。
會不會的答案無從可知,過去已經(jīng)既定不可更改。如今他和言喻在一起,做這樣的比較本身就是對言喻的不公平——岑明止想到這里時又意識到自己正在過度發(fā)散,他總是想的太多了,唐之清早已告誡過他,不要揣測別人的悲喜,也不要把這些悲喜嫁接在自己身上。
這個時候他又清醒過來。辦公桌上堆壓著今天的工作,他起身去沖了一杯足夠苦的黑咖啡,喝下去后卻并沒有讓他覺得好一點(diǎn)。他難以重新集中注意力,感覺后背開始滲出冷汗。□□導(dǎo)致他的心律上升,脈搏在手腕下快速跳動,他不得不坐下來保持平衡,才能不因為大腦中的刺痛產(chǎn)生暈眩。
要吃藥嗎?唐之清給的藥就在抽屜里,但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抗抑郁藥物帶來的副作用會導(dǎo)致他在至少三個小時內(nèi)都無法工作。
手機(jī)震動突兀響起。
岑明止睜開眼睛,從混亂的桌面上找到手機(jī),是言喻撥來的電話。
他接起來,把手機(jī)放在耳邊,言喻的聲音很快傳出來:“在上班?”
“……嗯,有事嗎?”
“沒事。”言喻笑了一下,隔著聽筒,笑聲有些模糊,“就是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岑明止睜開眼睛,他們沒有開視頻,但他好像能夠想象言喻此刻的表情,他或許正站在高樓上的辦公室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或許嘴里叼著煙,又或許煙被拿在手上。他對岑明止說:想你了。
岑明止轉(zhuǎn)動辦公椅,也面朝窗戶。外面天氣一般,好在沒有下雨,太陽時隱時現(xiàn)。
言喻問:“今天幾點(diǎn)下班?我來接你。”
岑明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又估算了剩余的工作,說:“八點(diǎn)吧。”
“行。”言喻頓了頓,突然說:“你剛才是不是看了時間?”
“……”岑明止說:“看了,怎么了?”
言喻忍不住笑了一聲,又說:“岑明止,你在皺眉嗎?”
岑明止:“……”
岑明止站起來,靠近窗戶,玻璃的反光上倒映出他自己的臉,確實,眉心是皺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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