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叮鈴鈴!叮鈴鈴!” 晚上九點半,陸成才剛從科室下班回來不到十五分鐘,正點了外賣準備洗澡,在浴室里面就聽到了電話鈴聲在響。 下午陸成下了手術之后,還去了一下科室,繼續(xù)熟悉病人。 早上才剛來試工,他對科里面的病人都不太熟悉。 陸成趕緊匆匆地沖洗了一下身上沐浴露的泡沫,裹著一條毛巾圍住下半身就跑了出去, 一看未接電話,赫然是鄭流打過來的,眉頭稍稍皺起,但馬上就回了過去:“流哥!我剛在洗澡,啥事?” 天氣太冷了,還好提前就打開了熱空調,因此房間里的溫度尚且還算合適,在開了擴音的情況下,陸成才用新的毛巾擦頭發(fā)。 鄭流就講:“來了急診,左小腿開放性骨折的,估計要做清創(chuàng)縫合和外固定支架手術,晚上。” “我問下你,我現(xiàn)在在趕去急診科的路上,你如果想做,直接去手術室,我先把病人送過來,然后睡科里。” 陸成立刻說:“好的,我馬上來。” 說完,陸成又道:“謝謝流哥!” 鄭流道:“都是兄弟,客氣啥!我先去看看病人啦?” 喊陸成去做急診手術,他自己睡科里,這是在推責任,壓榨陸成嗎? 并不是,鄭流不管做不做手術,晚上都回不去,而且提前看了病人,這是在送手術病人給陸成做, 他現(xiàn)在是試工的人,能夠擁有的手術機會就那么多,急診手術是最好打擦邊球的手術類別! 因為清創(chuàng)探查是一類手術,在開之前,誰也確定不了里面的具體情況,陸成身為試工醫(yī)師,他當然能做,而且又被黃教授提為跟班總住院, 不管是從手術級別,制度上來講,都毫無毛病。 這個手術,對于鄭流這樣的老總住院來講,都快做吐了,但是陸成不一樣啊,他不像鄭流,跟班了好幾年,自己總住院會診了好久了,也單獨做了很久的急診手術,有累積。 這是陸成的想法。 陸成自然不會想著這是壓迫。 吹完了頭發(fā),趕緊穿衣服往外跑,踩了一個共享電動車直接往醫(yī)院方向趕。 在騎車前,他打了外賣小哥的電話,喊對方換一下送的地點可以不,要是不可以就直接送宿舍。 對方看陸成更改的目的地不是很遠,而且還是醫(yī)院,就問陸成怎么了,又聽陸成是大晚上去做急診手術的人,都是辛苦地搬磚人,就同意幫他送去醫(yī)院。 陸成到醫(yī)院不久,外賣也就到了,陸成多打賞了四塊錢,算是辛苦費。 不多,多了像是在施舍,也不至于就打賞一兩塊像對方很愛錢,備注上寫了;辛苦大哥,路上喝杯飲料。 然后打開了飯盒,狼吞虎咽起來。 骨三科的值班室,空調效果極好,不一會兒就驅逐了所有的寒意,再加上一碗蓋碼飯入肚,餓感也全無。 陸成就給鄭流打電話,鄭流就說:“之前那個開放性骨折的病人已經(jīng)送到了手術室了,我在看另外一個病人,斷指的,這個得喊骨一科的顯微外科的人來縫合才行。” 陸成一聽端指,頓時又皺了皺眉,這是個大麻煩啊。 嘴上說:“流哥,那我先去手術室,你辛苦了。” “辛苦個啥,你今天第一天跟班總,就被我拉下水,睡不著覺。” “我還覺得過意不去了,我聽值班醫(yī)生說你剛回去不久,外賣都是剛點的。晚上下了手術,我請吃宵夜。是我沒提前打聽清楚,早知道就給你點飯了。”鄭流那邊一邊說著,一邊吵鬧的聲音略有些大了起來。 “不說了,病人來了,掛了!”陸成就掛斷了電話。 陸成稍微感慨了一下,或許不在其位,不知其苦,以前還覺得總住院挺幸福的,不用管病人了。 同時默哀了鄭流幾分鐘,匆匆地才下了手術室。 晚上的急診手術不多,手術室很空。 陸成到了的時候,麻醉師已經(jīng)打著哈欠坐在了麻醉機前面打盹兒,病人顯然是被他‘放’倒在了手術臺上。 跟臺的沒有洗手,只有一個巡回護士。 另外一個急診手術班的管床醫(yī)生則是在打開包著傷口的紗布。 看到陸成來,不慌不亂的步子,她趕緊問:“骨科總住院是吧?要什么包?我問了手術班,他講不清楚。” 陸成以前是住院醫(yī)師的時候i,也不會特別清楚做什么手術需要什么包。 但現(xiàn)在陸成可是惡補過的,當即掃了一眼傷口就道:“布包,下肢包,清創(chuàng)包,外固定支具包,另外準備三塊vac,對了,還要打一下鄭流大哥的電話,喊他要外固定支架來。” 陸成的語速很快,但巡回護士似乎都能跟上:“先就這些是吧?那我先去拿包了,尿管已經(jīng)接上了。麻醉師,記得幫我記一下手術時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