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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是，走吧。”

    很快客人就走了一半，還有些人在躊躇觀望，不斷向老板娘咨詢。

    “現(xiàn)在走有危險嗎？”木寒夏問。

    老板娘答：“不好說。不過路通了，應該是情況穩(wěn)定了。但這種事，誰也不能說百分之百有把握。”

    木寒夏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那明天再走，情況會不會更好？”

    老板娘依然答不確定。

    “因為你們也看到了，山里的天氣是說不準的。現(xiàn)在雨停了，路搶通了。但今晚和明天會不會下雨，還不知道。”

    “也就是說，如果再下雨，路又可能封起來？”有人問。

    老板娘點頭。

    這時，之前跟木寒夏聊過的那對年輕夫妻，拖著行李走出來。女的熱心地問木寒夏：“你開車來的還是坐車來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木寒夏想，如果再多滯留一天，又跟林莫臣聯(lián)系不上，只怕他會冒險進山。而且現(xiàn)在路通了能出去，明天路還不一定是通的，情況也不一定會變得更好，說不定更糟。主意一定，她說：“我沒開車，你們能帶我出去嗎？”

    那對夫妻答應下來，木寒夏立刻去收拾行李，跟他們走了。

    暮色一點點籠罩著苗寨。那對夫妻開的是輛兩廂雪弗蘭，從山頂?shù)莫M窄公路，開始盤旋而下。雨后的濕意撲面而來，此刻三人的心境，大概都與進山時完全不同。來時，是陽光明媚的，溫和而愜意的。現(xiàn)在，江里的水還是渾的，路上有不少私家車，在跟他們往相同的方向行駛。遠遠望去，還可看見山腳的大巴車站，聚著一堆人。不知何時那些人才能回家。

    慢慢地，他們下了山，開始進入漫長的盤山公路。好在現(xiàn)在是淡季，他們出發(fā)的時間也比別的游客晚，所以路上車并不多。但是沿途，已可見到許多武警樹立的滑坡警示牌，開始看到路上有一堆堆被清理到一旁的泥石。

    “開小心點！”年輕的妻子囑咐道。

    “我知道。”丈夫答。

    三人都沒有多說話。木寒夏低頭看了眼手表，不到六點，天也沒全黑。即使出去開得比較慢，兩個小時應該也能開出山區(qū)。到時候就能跟林莫臣聯(lián)系，他肯定已經(jīng)到貴州，甚至到苗寨附近了。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

    “路通了。”孫志說，“但是山里的天氣說不準，現(xiàn)在通了，據(jù)說路上情況也還好。萬一明天再下雨，發(fā)生滑坡，說不定又會封。”

    林莫臣抬起頭，看到車外，道路已經(jīng)通暢。對面車道開出來的車，遠遠比進去的多。應該都是剛從景區(qū)“逃”出來的。路旁，有幾名武警在維持秩序。他們的前方，還有幾輛搶險車和一輛救護車在往里開。一切都還顯得平穩(wěn)有序，只是幾乎沒有私家車在往里開。

    “我進山。”林莫臣說，“你……”

    “我跟你一起去。”孫志答。

    林莫臣便點點頭，也沒有多話。這種山路，孫志比他開得好，驅車平穩(wěn)駛入了暮色里。一路上，幾乎只有他們一輛私家車，與所有車輛逆行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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