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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羽看向衣婉君，道：“可否借我一滴虛龍鮮血？”

    “你要做什么？”

    “只要有一點空間之力為媒介，我便可掌握此法，就能出去。”

    “為何要借你？”衣婉君反問道。

    “你不想走？”

    “走不掉。”

    衣婉君搖搖頭，整個人神情沒有任何情緒。

    或者說，默哀大于心死。

    當心已死，便沒有了任何求生欲。

    “不試一試，怎么會知道呢？”沈羽反問道。

    衣婉君看向沈羽，那雙眼眸中沒有自己想象的窘迫著急，更沒有面對困境的絕望，只有絕對的平靜。

    平靜下，是對于一切事情都絕對自信的感覺。

    這讓衣婉君很詫異，問道：“我不懂你的自信來源于何處。”

    “縱使深臨必死絕境，也不放棄一切求生欲望。”

    沈羽平靜的說道。

    他沒有怪罪衣婉君放棄求生的欲望，被囚困三百多年，想必她早已無數次掙扎過。

    沒有人想死。

    但是時間太久了，外界的恐懼也太可怕。

    孤獨和死亡，早已侵蝕了她的心。

    現在沒瘋已經是個奇跡，有點絕望死寂的情緒并不意外。

    “你和我曾經很像，但是一切終究是徒勞。”

    衣婉君收起目光，繼續蜷縮在角落。

    絲毫沒有打算借給沈羽鮮血的想法。

    沈羽想要直接搶，但是吧，好像打不過。

    她的氣息，堪比萬象境玄君！

    擁有六種上古遺種血脈的她，單單體魄就能堪比玄君。

    沈羽很自信，但他可不是蠢貨。

    這鬼地方又是隔絕一切力量，體內靈力和元力用一分少一分。

    “如何能借給我試一試呢？怎么說我剛剛也幫了你，至少讓我嘗試過后再絕望也不遲啊。”

    沈羽坐在她身旁，說道：“若是離開，我一定帶你一起走。”

    衣婉君撇了沈羽一眼，道：“我能輕松斬殺任何妖仆，我只是怕雷鞭才不反抗。說起來，你是怎么殺的它？”

    “魂力。”

    衣婉君點點頭，道：“六道魂紋嗎？”

    “是。”

    “真不錯，只可惜晚了。”

    “什么晚了？”

    沈羽疑惑，忽然衣婉君指掌間流轉著虛空之力，強行籠罩沈羽。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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