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低頭應了一聲,淵心中滾燙,似乎他家小白人格外體貼人。與部落中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他身上自帶著一股奇怪卻令淵無法抗拒的氣質,吸引著他的目光圍繞著。 “晚上嗒嘛節,可以使用這個……火么?”珍惜的舔了舔烤兔子,淵漆黑的瞳仁竟溢出幾分期待來,那瞳仁滿滿的信任與渴望,稚子似的。 莫卅轉過頭看向男人,聲音中充滿了笑意,“有何不可。愿意就用吧。” 不過和這個嗒嘛節似乎有些耳熟,之前破譯時還疑惑,現在看來似乎是個儀式,想到淵與阿瑪尼兩個人前后搭句,莫卅就忍不住瞇起雙眼,似乎他忽視了最為重要的事情。 嗒嘛節的具體意義可能并不是歡迎儀式。 傍晚,兩人捧著一堆水果與小獵物回到部落,恰巧外出狩獵的隊伍也回歸了。他們帶回來一整頭鹿,這鹿頸子上有個巨大的口子,似乎是被徒手撕開了血管死亡的。 對于一個部落來說,獵取只獵物不成問題,但是獵了這么只膘肥體壯的鹿就十分幸運了。尤其是獵取鹿的寓意是好運,可以為族群帶來神之庇護。這一只鹿分下去每人都能分得一小塊,就著喝水與葉子,飽餐一頓。對于遠古人來說,這已經是相當豐富的晚餐了。 淵作為首領,原本應是帶著隊伍狩獵,然今日便是他每三十天一次的休憩日子,唯一一個不用帶隊伍的日子,他原本打算去割些能吃的草與祭司用的草。草割好了同時獲得了從天而降的配偶。 當淵看到小隊扛著拖著鹿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獵物時,忍不住沉了沉眸子,心中甚是歡喜。與他不外漏情緒不同,見到鹿后,祭司卻眉開眼笑,見牙不見眼了,心中甚至思量著,果然不愧是神使,他一來,部落就得到好運了。 首領有權利為族人分配食物,不論是打獵的隊伍,還是留守的女人們,紛紛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們圍繞著鹿,歡笑起來:“真棒!今天又可以吃好吃的了!!(^o^)/~” 鹿的血液流干,卻是被狩獵隊伍給喝下去了。畢竟他們是主力,需要更多的食物,所以,雖然鹿仍然有些血絲,倒是不會血液流出來了。剛要黑天是部落人數匯聚最多,人口最密集的時候,他們雙眼晶亮,都期盼著首領分下來美味的食物。 瞧著這些雖然火熱卻并保持秩序的遠古人民,莫卅嘴角掛起似有若無的弧度。每天夜晚祭司都會跳起一只短暫的祈禱舞,然后由首領分肉,今日眾人圍著鹿,等待著祭司的舞蹈,然而卻見被祭司指派出去的狩獵隊也回來了。 瞧著他們的獵物后,整個族群都嘩然了,“天啊,今天太幸運了!我們居然有兩只鹿!”那后回來的小組瞧著被擺在中央的鹿也驚訝了,他們是為了首領的嗒嘛節打獵運氣好打到一只鹿! 祭司眼中晶亮,他內心激蕩無比。若再說小白人不是神使,他都不信了。鹿到底多難獲得,在場無人不知,可就今日便出現了兩頭鹿!!這完全可以記錄在部落的紀實簿上了。 祭司的確是跳舞了,可是今日他跳的卻更為復雜,身上甚至穿上極為莊重的獸皮裙兒。當族人見他這番打扮,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便是那些偷偷覷著莫卅的也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遠古時期,在面對鬼神時,他們是虔誠而惶恐的,祭司跳舞時,甚至有小孩子與女人會跪在地上,靜靜的聆聽著什么。當祭司跳舞結束,人們才敢大聲喘氣,發出一聲聲吼叫,表達著他們還活著,還在享受著神明賜予他們的生活。 今日祭司并未在跳舞之后離開,反倒是端著個石碗,一根木頭叉子,來到后面那只略小一點的鹿前,“今日平河部落迎來新的成員,也是首領與新成員嗒嘛節!” 前一句話讓眾人將目光投到莫卅身上,后一句卻讓整個族群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在這種三十歲便是老年期的遠古時期,如首領這般二十多還沒有伴兒生崽子的絕無僅有,也不是女人們不想靠近,卻是首領太強大,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 今日,他們聽說他們以為終生如此的首領竟然要舉行嗒嘛節了?!這于部落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消息:“我的天啊!首領要有配偶有崽子了?!” “難怪當年不選我們,原來首領要這樣子的啊!”某個已經當了奶奶的二十多歲女人嘆息了一聲。然后她拍了拍小孫兒的腦袋:“崽子乖,一會兒給你吃肉!!” 歡呼聲此起彼伏,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淵握住莫卅的手站在了中央,瞧著祭司已經接了一碗鹿血,便揚起手阻止眾人的呼喊:“吼!!” 淵的吼聲中氣十足,又隱隱有虎嘯山林的霸氣,他嘶吼之后,便仰頭喝了一口鮮血,原本淡色的唇便被染上了一絲猩紅色,看上去糜爛又墮落。 碗被遞過來,莫卅眉頭挑了挑,心中已經確定了這嗒嘛節的含義。眼中帶笑的接過,并在眾人瞪大雙眼好奇的觀望時也一飲而盡,說實在的,在被男神養刁胃口后,莫卅并不喜歡這種鐵銹的味兒,不過據說鹿血還是很補的。 淵眼神閃爍,奪過碗高高舉起,并在此吼叫出來。與之前不同,此次吶喊帶動了全部人的歡呼聲,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歡樂,似乎結婚的是他們一般。肚子空蕩蕩的族人在歡呼了一陣子便期待的望著淵,等待著他的分配。 然而今日他卻做出了令所有人震撼又惶恐的動作,他用能力點燃了天火!那個威力巨大,來自神明的東西!!! 這這這…… 眾人猛地吞咽口水,瞧著現學現用的首領使用神秘而恐怖的火燒烤著食物,戰戰兢兢又帶著一些渴望與好奇。 肉最后是分配了下去,卻是熟了以后的美味烤肉,與之前參與的嗒嘛節完全不同,今日他們竟然品味到來自天火的味道,這難道就是神明的氣息嗎?許多族人暗暗思考,將這一塊肉嘗了嘗又珍惜的藏了起來。如果獲得神明的味道是不是可以更幸運一些。 鹿肉到底是補品,再加上遠古人在吃過飯后也沒什么活動,基本上累了一天回來吃飽肚子就會造一造人,等興致泄了就團在一起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日出日落過著簡單的日子。 祭司小心的咬了一口烤肉,險些將眼淚憋出來。與他人不同,當他親眼見證首領一日便掌握了如何得到天火,更是堅定了莫卅的身份,琢磨著是否將祭司的位置讓出來,才能夠顯示族群的崇敬。 吃飽喝足,先是一個男人扛起身邊的女人回了帳篷,然后沒一會兒便發出了似是亢奮似是痛苦的聲音。然后受此影響,更多的男人與女人或是相擁或者相抱的離開,留下來的更多卻是獨身漢,他們只能挺立著什么唉聲嘆氣,等待著屬于他們的配偶的親睞。 那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算什么,可配偶就在身邊,淵便豎著耳朵偷窺莫卅優雅的進食,默默吞咽口水,暗中心猿意馬。他到底年級不小,所以并不會如愣頭青一般不管不顧的扛著人就走,他起碼等到莫卅將一小塊吃了大半部分似乎是飽了以后,才急不可耐的扛起了人。 事實上,在聽到那些靡靡之音后,莫卅也開始期待起來。身邊就是他家男人,而他們似乎還在他不懂規則時稀里糊涂的辦理了酒席,結了婚。慢條斯理的吃掉鹿肉,莫卅咂咂嘴,這異界的鹿肉不知效果如何? 并未反抗,莫卅幾乎順從的趴在淵的肩膀上,在進入帳篷后向外掃了一眼,便見更多羨慕的,起哄的,歡呼的,甚至還有呻吟的人看了過來。 這真是個十分開放又狂野的時代。 莫卅默默的琢磨,下一秒便感覺背后一陣柔軟,他已經陷入了絨毛的皮子上。環境簡陋了些,但因身邊有他家男人,他反倒是更為期待,不過他卻是不喜歡他家男人發出聲音讓外人聽了去。 小苗嘴角一抽,默默的背過身去:主人還怕男神會出聲,不知道誰每次聲音響的離老遠還能聽到來著。 摸了摸皮子,莫卅側過去瞧著男人,下一秒便笑了出來。他家男人維持著跪在他身側的姿勢,奮力的與紗布扣子做斗爭呢。他在經歷了半天,基本上明白淵對紗布的在意情況,忙伸出手阻止:“不能拆。” “可是衣服會臟,我們要那個……” “不會的。下次我帶更好的給你,這個你帶著,它幫助你恢復傷的。”莫卅緩緩坐起捏著淵的手,另一只手則從那結實有力的大腿摸向了獸皮裙…… 淵身體猛然一僵,甚至連扣子都不敢揪了,只一雙漆黑的瞳仁緊盯著莫卅,要吃人似的。然而他腦袋里卻回蕩著莫卅的話:下次再給他帶更好的,下次給他帶?!去哪里帶?什么時候去?!?!至于紗布衣服副屬性恢復傷口什么的,已經被淵忽視了個徹底。 “剛剛我們舉行了嗒嘛節,我們是配偶了,你已經是我平河部落的人。”想了想,淵扣住那握著他重要部分的手:“你得給我做配偶。” “嗯。我是,”莫卅靠近五官鐫刻的男人,在他的喉結上舔了一下:“我是你的配偶,不會拋棄你的,不過暫時我可能還有些無法控制的事情。” “那是什么?”淵眼神閃了閃,打心眼里他不想聽,覺得那并不是好話題,可又忍不住心底的疑惑。想了解他從天而降的小白人的一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