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見著莫主子坐在了將軍的疾風馬背上,副官整個人都出乎渾渾噩噩的感覺中。他可了解他家將軍了,將軍對待他的馬格外看中,誰若是揪一根鬃毛便會被將軍仔細磋磨磋磨。至今那匹高傲又神駿的疾風馬背上,沒有除了將軍外的人坐過。 別說太子,便是當今圣上,也沒機會領略將軍的疾風的風馳電掣。然而今日,將軍不但與人共騎,更小心將人護送了馬背,那跟護眼珠子似的謹慎勁兒,驚呆了糙漢子副官。 若非面對的是奉天國儲君,而是某個情哥小郎,他們甚至以為將軍鐵樹開花,鐵漢柔情了。 “坐穩了么?”司閻淵手掌扣在少年的腰部,隔著衣服甚至能夠隱隱感覺到傳遞過來的細細體溫。全身盔甲罩身,司閻淵甚至十分惋惜,若是可以褪去衣衫直接肌膚相貼,那感覺會是多美妙呢。 懷中滿滿的,司閻淵空落落的心也被填充,似乎他三十來年的日頭,等待的卻是這一刻。這種感覺實在過于強烈,到他甚至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似乎曾經便將之擁入懷中密密疼愛過似的。 在古代,人們是相信鬼神之說,便是將軍也不可免俗。對于人類神秘的第六感也深信不疑。司閻淵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堅信自己與少年曾經未必沒關系。 疾風并不習慣莫卅的氣息,卻在自家主人的瞪視下,安靜下來。有些不愉快的噴了鼻息,側著頭去瞧莫卅時,卻猛然一僵,似乎是遇見了什么兇獸一般,原本傲慢的神情立刻偃旗息鼓。黑亮的大眼睛中甚至還帶著一絲驚恐,猶如面見了洪水猛獸。 事實上,在疾風眼中,莫卅的確是個恐怖的食人獸。馬類天生靈氣,能夠察覺人類察覺不到的現實,上一世莫卅作為神獸boss,靈魂自帶著高級威壓,便是渡過了一個世界,震懾這小小馬匹依舊綽綽有余。 剛還不耐煩刨蹄子的疾風蔫頭巴腦,心驚膽顫的晃了晃腦袋,生怕后背上的恐怖家伙一開口就將它吸入口中,吞吃入腹。 將軍原本打算倚靠自己壓制疾風的烈性,然現實卻足以令所有人震驚。疾風不用任何人調教與壓制,自動自發臣服了。 想想莫卅上馬前與上馬后,疾風截然相反的態度,便是見多識廣對馬匹極為熟悉的副官也異常驚異。到底何方人士才令靈性駿馬如此忌憚。 司閻淵拎著韁繩,視線卻是掃過少年的頭頂,一絲驚訝劃過后,便是濃重的笑意閃爍。少年果然不虧是他戀慕之人,便是烈性難尋的疾風都服服帖帖。 果然他與少年是天生一對。他還清晰記得獲得疾風的過程。被譽為北疆最雄壯的馬匹背進貢,無人獲得它的承認,自詡為馴馬強者的各位大師無一馴服這匹最為高壯神駿的天神之馬。然而便是這樣一匹無所顧忌令人又愛又恨的駿馬,被司閻淵輕輕松松的馴服了。 最重要的是,這馬是自己顛顛跑到司閻淵的面前,認主的。消息傳出去后,鎮國大將軍的名氣更重,他獲得了最為尊貴的烈馬,卻因有人嚼耳根子,司閻淵的名聲有添了抹濃墨重彩。什么他天煞之氣讓天神之馬都嚇得不敢動彈。 高層心知肚明,可百姓卻信以為真。愈發的將鎮國將軍當成恐怖的傳說,止兒啼哭的兇煞。既護國也煞國。畢竟這位將軍上克父母,下又無兒女無法清傳言。 然奉天國卻并不一塊銅墻鐵壁鑄就而成,蠻夷侵略并不少。皇帝也不是毫無遠見之人,便是對鎮國將軍頗多忌憚,依舊不得不讓他東征北戰,愈發的得勢。漸漸的軍權在握,政權也不小的鎮國將軍竟然成為了朝堂上說一不二的權臣,連愈發糊涂的老皇帝都無法扼殺。 只有尚且羽翼未豐的太子能與之抗衡一二,于是便成就了現今的一手遮天的司閻淵。他能夠同意老皇帝的請人請求,未必沒有摻雜私心。 但所有的隨性而為的私心在遇見莫卅之后,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最強烈也最為無法招架的目的:不擇手段,得到他。 “將軍,你的馬兒很乖,叫什么名字?”莫卅笑瞇瞇的摸了摸鬃毛,狀似摸狗。 若是平常被如此逗弄,疾風必定會惱火的撩蹄子,但現在它甚至還諂媚的晃動了下腦袋,似乎是在討好。 “疾風。”見著自己的坐騎這般諂媚,司閻淵不但沒覺得不爽,反倒暗里樂呵。他家大馬倒是明白誰是應該給好印象的,一眼就相中了他將軍夫人。 “名字也很配,想必它速度定然如疾風迅馳。草原上肆意馳騁,定是種極為暢快的感覺。將軍,我說是嗎?”莫卅側過頭,蝶翼顫了顫,一雙晶亮烏黑的瞳仁直直望過來,似乎是撥開云霧狠狠戳進了司閻淵的靈魂深處,拔也拔不出來。 胸口的火熱如燎原大火立刻灼燒了全身,燥熱之感瞬間傳遍了全身,司閻淵俯視少年精致的面頰,啞著嗓子應道:“是的。” 語畢,便憋著口氣,努力壓制體內的電流,大吼了一聲:“起!” 那來勢洶洶的火焰瞬間灼燒了靈魂,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再跳躍,極其渴望著少年。而很平實的,屬于男性的驕傲也適宜的彰顯了下傲人的存在感。 身上有盔甲,下腹更是被護駕護住,可到底是軟甲不如胸口堅硬的殼子。不過須臾的功夫,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少年線條優美的腰肢了。瞳孔驀然冒出了一絲猩紅,司閻淵竟然下意識的捕捉了過去,然后他清晰的感覺到少年瞬間僵硬的身體。 盯著少年烏黑的頭頂,司閻淵臉色紅黑交替,腦海狂轟濫炸成廢墟,只剩下一句話無限刷屏:這可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將軍。”莫卅側眸,并未回頭卻是用余光覷了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