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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便看你。”

    岑今臉上發(fā)燙，拿衣服扔他：“你滾蛋，吹掉。”

    衛(wèi)來欺身上來：“你可別橫，今天是為了你。”

    什么意思？岑今很快就明白了。

    這一次，他幾乎沒有弄疼她，手上很有分寸，極盡溫柔之能事。

    但有些感覺，遠比疼要命。

    岑今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控，只覺得是忍到了某個極致，忽然爆發(fā)。

    罵他，推他，不顧一切要逃開，被他撈回來壓住之后流著淚咬他，指甲在他后背抓出血痕，而當赤紅色的燭光在眼睛里顛撲到熄滅之后，一切又忽然轉成了抵死纏綿，她記得自己主動吻他，不放開他。

    激情過后，已是后半夜，月光透過窗子，把桌邊一角照得白亮，那里蠟燭融成了一灘，有一些滴滑到桌子邊沿，未及落下便已凝干，像嚴冬里房檐上掛下的冰梢。

    岑今羞得要命，衛(wèi)來偏偏不放過她，伸手把她帶進懷里，手指捏住她下巴，逼她看他。

    問她：“你自己知道你會這么發(fā)瘋嗎？”

    岑今不吭聲。

    “我怎么發(fā)現床上就不能對你好呢，你知道自己咬人多疼嗎？你這是虐待你懂嗎？”

    岑今忽然惱羞成怒：“不準告訴別人，不然殺了你！”

    衛(wèi)來哈哈大笑，岑今氣地抓過衣服去蒙他的臉，被他輕易撥開，低頭吻住她嘴唇。

    這個吻不帶任何**，長久而平靜，吻到她睫根發(fā)潮，以至于他都松開她了，她還是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間，想忘記前因后果，只這么肌膚相親到天荒地老。

    直到衛(wèi)來遞了件東西過來。

    冰涼，線條鐵硬，是那把沙漠之鷹。

    說：“忘記跟你說了，這兩天也許會有事，這把槍，現在開始，你要隨身帶——會開槍嗎？”

    他牽著她的手，帶她一寸寸熟悉槍身、管座、膛室、保險機柄，卸了子彈讓她試開槍，感受槍身的空震、滑套后移和擊槌下壓。

    岑今低聲問他：“會很危險嗎？”

    “哪有不危險的事，人在床上睡著睡著，也會睡死了——你自己說過的，忘記了？”

    “可以不死人嗎？”

    “我盡量吧，一般我們都不希望死人，命是大事，多結一條就多一重麻煩，但是對方如果太過分，我也用不著客氣。”

    岑今不說話了。

    那把沙漠之鷹，以前只看衛(wèi)來用過，到了自己手里，才知道很重、外形生硬剽悍、槍身很涼。

    特別涼，貼著她身體，好久也沒見暖。

    岑今的眼眶忽然酸澀，猶豫了很久，顫聲說了句：“衛(wèi)來，其實我……”

    沒有回應。

    抬眸去看，他睡著了，唇邊猶帶饜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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