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家章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們現(xiàn)在真的這么變態(tài)呢。對了,李叔同就你一個徒弟對吧?” 慶塵一聽這話,便知道這位師伯是真的在消沉酗酒,而不是某種偽裝。 對方如今連002號禁忌之地都不好意思回了。 慶塵忽然問道:“師伯,我有點好奇,就算無法突破逆呼吸術(shù),您依然是a級高手,不至于消沉成這副模樣吧。你我都是通過問心的人,心智應(yīng)該是全天下最堅韌的,我不理解您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當初陳傳之又是如何擾亂您生死關(guān)挑戰(zhàn)的,他怎么知道您在哪里進行挑戰(zhàn)?” 陳家章沉默片刻:“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 陳家章說道:“我與陳傳之從小在陳氏學(xué)堂便是至交好友,也是堂兄弟里關(guān)系最好的。那次生死關(guān),我請他來做我的護道者,卻沒想到他臨時下了毒手,如果我不逆轉(zhuǎn)呼吸術(shù),就要死在那里了。但他準備很充分,12幅畫作傍身,我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暫時逃離。” 陳家章:“他還警告我不要再回陳氏,不要試圖奪權(quán),不然會殺死我的父母。我與他相交27載,哪知道人心隔肚皮。” 陳家章繼續(xù)說道:“你師父李叔同本與陳傳之妹妹相戀,最終也因為我的事情,把這段感情給斷了。” 慶塵愕然,難怪師父成為半神之后,第一時間就打上門去。 若不是有陳傳之妹妹這層關(guān)系,或許師父當時就把陳傳之給殺了。 李叔同留了陳傳之一命,于是陳氏欠了李叔同一個人情,才有了陳余在世紀之戰(zhàn)的出手。 所以,師伯陳家章并不是因為騎士之路斷絕,才消沉的,而是因為至交好友的背叛,以及對李叔同的愧疚。 陳家章說道:“我近些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逆呼吸術(shù)應(yīng)該有方法可破……一旦你被逆呼吸術(shù)帶上枷鎖,那么只要繼續(xù)將騎士八項生死關(guān)全部完成,依然可以強行打破這個枷鎖。可惜的是,我沒這個機會了。” “沒機會了?” 陳家章解釋道:“我多年前以逆呼吸術(shù)完成了第六、第七項生死關(guān),但這第八項水之生靈我沒機會完成,也就無法打開逆呼吸枷鎖。” 逆呼吸枷鎖,便是保持逆呼吸術(shù)進行挑戰(zhàn)時,強行扭轉(zhuǎn)為正呼吸術(shù),臉上冰藍紋轉(zhuǎn)為火焰紋,從普通人恢復(fù)巔峰的戰(zhàn)斗力。 但從此,基因鎖上便多了一道枷鎖,此后就算完成單項生死關(guān)也沒法突破實力級別。 慶塵忽然問道:“我很好奇,是否能請a級水元素覺醒者來操控內(nèi)陸湖泊,強行制造三十米海浪?” 陳家章?lián)u搖頭:“三十米海浪如十層樓那么高,還要能將這么高的海浪平推上千米,這樣一個海浪打過去能淹沒一座小鎮(zhèn),a級水元素覺醒者是做不到的,得要半神來造才行。但聯(lián)邦歷史上,水元素半神就兩位,一位叫周其,一位叫張雨,那都是幾百年前、上千年前的人物了。” 慶塵仔細思索,他好像確實沒聽說過聯(lián)邦有什么水元素覺醒者。 但是……海外有么? 如果海外有的話,是否可以把對方抓過來,給李叔同、陳家章過生死關(guān)用? 當然,那也得等他半神了才能去抓…… “師伯,您就打算這么一直酗酒下去?”慶塵問道。 陳家章出神道:“慶塵啊,以前我們看的小說故事里,神仙犯了錯誤就會被貶到凡間,你說這人間得有多苦。我們只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何必再去自討苦吃呢。” 慶塵沉默了。 正當慶塵與陳家章說話時,一名傳令兵小跑過來,對四位班組長下達命令:“開拔,繼續(xù)前進,預(yù)計明晚8點鐘抵達8號禁忌之地外圍。屆時將有可能在禁忌之地內(nèi)與火塘發(fā)生遭遇戰(zhàn),命令你部驅(qū)使難民走在最前面,探索規(guī)則。凡遇火塘成員,格殺勿論。” 慶塵心神一凜,這陳氏集團軍,果然是沖著火塘去的! 他面色凝重,若是火塘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遭遇這種級別的正規(guī)軍,哪怕是知曉禁忌之地規(guī)則也會吃大虧。 …… …… 8號禁忌之地的西邊,正有一支越野車隊自西向東行駛,目標便是8號禁忌之地。 就在越野車隊旁,還有一支馬隊護航,那馬匹不是凡俗物種,身高竟比高大的火塘人還要威猛一些。 若是尋常馬匹放在它們身邊,看起來就像是小矮馬似的。 十余位年輕男子身穿皮袍騎在馬上,隨著馬匹的顛簸,他們脖頸上的骨節(jié)掛飾撞擊在一起,嘩啦啦作響。 最前方則是少女秦以以騎在黑色的馬王背上帶隊,護佑在越野車隊旁邊。 少女披散的頭發(fā)上,還用紅藍瑪瑙發(fā)飾扎出了十多個小辮子,她坐在馬上,不知道何時竟出神了。 一旁越野車上,大長老按下車窗,看了少女一眼吆喝道:“小祖宗誒,回回神,馬上就到8號禁忌之地了。咱們在禁忌之地外面休整半天時間,然后再進去。到時候直接去摘果子,把車子裝滿了咱們就回去。” 秦以以看了大長老一眼說道:“等摘完果子你們回去吧,我想出去玩一陣子。” “你是咱火塘的神女,你要去哪里玩啊?”大長老急眼了:“這剛剛開春,咱們還有四個禁忌之地的植物要采收呢,我年紀大了,你得趕緊熟悉這些業(yè)務(wù)才行啊。以后等你當了大長老,也得帶著族人們?nèi)ソ芍夭墒漳亍!? “我不想當大長老……” “神明欽點的,你不當誰當啊,”大長老沒好氣道:“別老想著那小子了,他要心里有你的話,早就來火塘找你了。結(jié)果呢,你去北邊為他打生打死,被李叔同坑、被慶氏影子坑,最后你連他的面兒都沒見到,這不是欺負人呢嗎?小祖宗啊你聽我說,咱不做上趕著的買賣,他要不來火塘,你也別去找他,聽到?jīng)]有?” 秦以以嘴巴一撇:“聽不見!” 說著,她雙腿一夾馬腹便驅(qū)使著馬王躥出去了,離大長老所在的車輛一百多米遠,不想聽大長老婆婆媽媽的嘮叨。 這時,一位二十歲出頭的神子見狀,立刻驅(qū)馬追了上去:“以以,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一個個嬌氣的不行,哪里有咱們火塘的漢子豪放給勁?聯(lián)邦的男人,見點血就大驚小叫的,給一拳能捶的他們嗷嗷叫,有什么好的。” 秦以以斜睨了他一眼:“這是你們的偏見,他可跟你們想的不一樣。” 秦以以回憶著,當初慶塵雙腳都走出血泡了,還是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給李叔同搭帳篷鋪床、劈柴。 慶塵明顯是不一樣的。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慶塵好看啊! 那位神子倔強道:“聯(lián)邦男人都一個樣,沒點擔當。他若來火塘找你,整個火塘只要是經(jīng)過割角禮的勇士,都會找他比武的。我猜他肯定不敢來。” 秦以以沒說話,如今全天下都知道她喜歡慶塵了,但慶塵喜不喜歡她,她不知道。 但這個也不重要,她喜歡就可以了。 秦以以看了那位神子一眼:“你們先能打得過我再說吧,到時候你們要敢欺負他,我就幫他揍你們。” 神子撓了撓頭:“他要躲在你身后,那我們可就更瞧不起他了。” “誰稀罕你們瞧得起啊,”秦以以翻了個白眼:“你們什么時候才能改改看不起聯(lián)邦男人的毛病,聯(lián)邦也有很厲害的人物啊,比如他師父李叔同,當年大長老都被李叔同捉走了呢。” 神子疑惑道:“咦,大長老可不是這么說的,大長老說他們是朋友,當年他只是去給朋友當一次向?qū)А4箝L老還說李叔同并不厲害,其實他單手就能打過對方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