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夜晚蘇凌都在與我聊紅靈的事情，她的沉重并非因為醋意，而是因為同情。蘇凌告訴我，紅靈一直在扮演著雙重間諜的角色，一方面監視冥靈不給他們迫害人界的機會，另一方面以自己這個宿敵身份團結陽宗。

    只有有了共同的敵人，陽宗才不至于成為一團散沙。這些年紅靈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天師道人的遺志，甚至不惜背上千古罵名。

    而她之所以對我痛下殺手，一方面是為了測試我的器量是否足夠應付最終一戰，另外一面也是為了引出掌燈仙人。

    蘇凌說還有第三重未知原因，但紅靈選擇對她沉默，聽完這些我的心臟沉入谷底，腦海中被那絕色容顏塞滿，她有那么多次殺我的機會卻都選擇微笑帶過，我懷疑過她的動機，但卻從未想過更深層的東西，蘇凌說的沒錯，我是個木頭。

    輕嘆一口氣走到我面前將小臉貼在我胸口，“你知道嗎秦楓哥哥，當她說這一切之后我立刻選擇了信任。紅靈姐姐等待的時間要遠比我長得多。她一直在等完美的心上人，一個不像天師道人那般迂腐，也不像歷代轉生者那般平凡的完美情人，她所鐘愛的也許并非天師道人，而是秦楓！”

    我心頭一顫，有些不可置信得望向蘇凌，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但她卻拿小手捂住了我的嘴，“感情的事情上木頭沒有發言權，女人的直覺要遠比你準的多。

    秦楓哥哥，別負了她！”

    言語至此我的震驚已然無以復加，不僅是因為紅靈的事情，更是震驚于蘇凌的態度，哪個女孩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所愛？這該是怎樣的勇氣。

    “可我更不想辜負你。”我沉聲道。

    “這和辜負無關，”蘇凌輕輕晃了晃小腦袋，“我喜歡的秦楓哥哥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人，如果你對紅靈姐姐的付出視若無睹，那我執著于你又有什么意思呢？何況你我皆非凡人，何必被世俗觀念制約呢？”

    我微微一怔，望著蘇凌嘴角的動人笑意，心中有些感慨，若不是天師道人積下的陰德，我又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女孩，月光如水照在她的臉上十分溫柔，我捧著她的小臉就想吻上去。

    可就在雙唇即將接觸的剎那，一股子詭異悸動卻從心底傳來。這悸動越來越強烈，發展到最后渾身居然無法控制得顫抖起來。

    不是恐懼，而是戰意。就好像宿敵來犯時那種熟悉的殺意，是沉寂了千百年的興奮。

    “秦楓哥哥，你怎么了？”蘇凌發現我的異常小臉頓時寫滿擔憂，我晃晃搖頭眼神望向天際，瞳中天眼驟然顯現，陰陽道內有兩股十分強大的靈力正在碰撞，其中一股是紅靈！

    “陰陽道出事了！”我沉聲道，話音未落，門口突然闖進來幾道身影，自然是靈真仙人他們，這一次還多了一個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