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總在春天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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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萬鵬就有點不太對勁。
再后來,萬鵬和俞季陽在萬鵬家里……被俞仲夏目擊了現場。
俞仲夏把俞季陽揍了個半死。
以前這弟弟娘們唧唧的也就算了,每個人的個性本來都不一樣。
現在放著好好的男生不當,要當變態,不揍他揍誰?
俞仲夏揍完,還警告俞季陽:“再跟萬鵬湊一塊兒,我就告訴媽!現在沒說,是給你回頭的機會,給你留條命!懂嗎?”
他媽戰斗力爆表,打起人來沒個輕重,要是知道俞季陽成了兔兒爺,真能打死他。
回頭,俞仲夏也和萬鵬約了架。
那時已是七月初,俞仲夏一個人蹲在籃球場上傻等,曬了快倆小時,又下起了瓢潑大雨。
那天的雨,像依萍去找她爸要錢那天一樣大,像馬爾泰若曦被罰跪那天一樣大,像貝微微和公會網友面基那天一樣大。
俞仲夏被淋得像個傻逼。
結果萬鵬當天根本沒去。
到了晚上,俞仲夏刷朋友圈,看見俞季陽發的照片,在萬鵬家里打游戲機。
俞仲夏:……
我可去他媽的兄弟吧,一對死gay。
想到這里,俞仲夏一股怒火再次直沖天靈蓋,恨不得這對狗男男就在他面前,他好對著本尊口吐芬芳。
放暑假以后,萬鵬給他發過消息,向他道歉,還說自己和俞季陽不是那種關系,說俞季陽是變態,他不是。
俞仲夏看了更生氣,這種事能他媽是一個人的責任?當我瞎還是當我傻?你倆都那樣了,竟然還甩鍋給我弟弟?敢做不敢當,萬鵬你他媽的什么狗幣玩意兒?
他大半夜刷屏式地回了萬鵬幾百條散發著漢語言上下五千年醞釀之精華香氣的消息。
第二天一看,萬鵬拉黑了他。
俞仲夏: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jpg
暑假里他被俞明送去上播音專業課,零基礎從頭開始,每天練發音基本功練得死去活來,沒時間去找萬鵬麻煩。
直到今天新學期開了學,他還沒找到機會把萬鵬揍一頓。
在學校動手不合適,他并不想把萬鵬是個變態的事大肆宣揚。
回頭還是再找個時間,校外再約一架。
還要等手好了再說。
……媽的,要疼死了。
他翻個身,把右手搭在床邊,有一丟丟想哭,橫豎沒人看見,哭了也不丟臉。
然而擠了擠眼淚,沒擠出來。
之后就迷迷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鬧鐘把他叫醒,他睡一覺忘記自己手受了傷,爬起來一甩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鐵血男兒俞仲夏跪坐在床上,流下兩道寬面條淚,對變態同性戀的仇恨值又增加了10000點。
高中七點上早讀,而俞明夫妻兩個上班族九點才上班,還關著房門在睡覺。
俞仲夏從冰箱里拿出昨晚的披薩,懶得再去加熱,就那么湊合吃得了,啃著披薩出門,上學去了。
七點一刻才到校門口,俞仲夏學生生涯中平平無奇的一次遲到。
校門口還有十來個遲到的學生,值班老師在那里記名字,問俞仲夏:“叫什么?哪個班的?”
俞仲夏看那老師面生,糊弄人地說:“王小明,高二(1)班的。”
那老師看看他,說:“巧了,我是你的班主任。”
俞仲夏:“……老師你聽錯了,我是高二(11)班的。”
化學老師不必上早讀課,但費辛怕堵車,早早地出門,早早地就到了學校。
他在校門旁的車位上停車,看見校門外一群遲到學生被放了進去。
門外值班老師面前,就只還剩下一個男生。
值班老師:“王小明,你到底哪個班的?”
俞仲夏路上吃了塊難吃到直擊靈魂的冷披薩,右手疼得要命,撒個小謊還撞到槍口上,想自己花樣年華七中一霸,一大早就被生活苛待成這樣,一瞬間滄桑得不得了,決定向命運低頭,悲愴道:“老師,我不叫王小明。”
“他今天叫顧北城。”費辛背著單肩包,從旁邊走過來,說,“李老師,他是我的課代表。”
值班李老師在費辛暑假來學校試講時就見過,與他簡略打了招呼,就讓他帶俞仲夏進去,還說:“小顧,明天不能遲到了。”
俞仲夏:“小顧盡量。”
那意思分明就是:還敢。
費辛帶著他進校門后,問了句:“你右手又怎么了?”
他貼了一手扭七歪八的創可貼,足有七八個。
俞仲夏張嘴就來:“沒怎么,擼多了,杰寶長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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