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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燕明負手吟誦道。

    “鄉音無改，可惜我與燕兄，皆是籠中之鳥，今日再見，卻是要分出生死了！”只見那飛禽大軍之中，領頭的正是一只七彩大鳥，雙翼展開，足足有數百丈寬，那巨大的鳥身之上，孫破空正負手而立。

    “似乎，孫兄并無多少自信。”燕明笑道。

    “哦？此話何解？”孫破空亦笑道。

    “都說武祖破空而去，羽化飛升，孤卻知道他沒有。”燕明看著天上地下，不斷廝殺的三方兵士，又嘆道：“原本，他在此世界之中開創了武道，又經歷了這數萬年苦修，已到了洞天境的最高境界。可惜，還是人心不足啊！”說罷，他又想起了那一首散曲。

    “終日奔忙只為饑，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綾羅身上穿，抬頭又嫌房屋低。蓋下高樓并大廈，床前卻少美貌妻。嬌妻美妾都娶下，又慮出門沒馬騎。將錢買下高頭馬，馬前馬后少跟隨。家人招下數十個，有錢沒勢被人欺。一銓銓到知縣位，又說官小勢位卑。一攀攀到閣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來下棋。洞賓與他把棋下，又問哪是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坐下，閻王發牌鬼來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還嫌低。

    這首散曲，出自你我的世界，人心總是不足。”燕明嘆道。

    孫破空說道：“那個世界，你我活得并不好，否則，又何須參加那個游戲。說到底，還是心存僥幸，妄想活得好一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其實，這十不足說得并沒有錯。”

    燕明說道：“今次，也并非僅僅是你我之間的爭斗。這個世界誰屬，于你而言，又有何關系？你心中所重要的，只是為了殺死孤，以提升輪回屬性欄的權限。所以，當武祖找到你的時候，你也并無反對之意，正好與其聯手。”

    孫破空仰天長嘯，良久才說道：“燕兄之才，恐怕在我們這999人之中，亦是不可多得，一猜便中。只是不知，如此死局，你又何以破之？”

    燕明嘆道：“破局？似乎，你忘了此方天地的天意？”

    “天意？”孫破空聞此，不由得臉色一變，后退數步，如遭雷擊。

    燕明又負手瞧了瞧虛空一處，淡淡說道：“你以大武仙朝為依托，通過這數萬年來的暗中布置，意欲化此大武世界為自己的洞天，其心不小啊！只是此時，又何必藏頭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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