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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坦誠道：“沒錯，我挽留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槟銜懜琛Ｎ覔?dān)心，你會因?yàn)檫^去的不愉快而拒絕跟我合作——”

    沈亦澤打斷道：“你如果覺得我會對分手這件事耿耿于懷，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分手是你的權(quán)利，就算要恨，我也只恨過去的我，恨他偏執(zhí)、脆弱，恨他情商低下、沒有擔(dān)當(dāng)。”

    “如果非說你做錯了什么，那也只是對他三年來的付出有所虧欠。不過，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你并不欠我什么。”

    鞠然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

    她不敢相信，她記憶中的沈亦澤，那個對愛情偏執(zhí)到令人不適的沈亦澤，竟然會說出這么理智的話。

    沈亦澤聳聳肩：“人總是會變的。”

    “那……你還愿意跟我合作嗎？”

    鞠然試探道。

    “如果我有合適的歌，你又開得起合適的價格，為什么不合作呢？”

    沈亦澤語氣平淡。

    常年混圈子的人都明白，永遠(yuǎn)不要小瞧任何一個藝人，今天還是18線的小角色，明天說不定就全網(wǎng)爆紅，更何況，鞠然本就是潛力股，海鷗娛樂又愿意花心思培養(yǎng)，不管有他沒他，成為一線流量是遲早的事。

    “那就好，我真的不希望和你變成仇人。”

    鞠然舒口氣，這正是她的心結(jié)所在，兩人聊開之后，這個心結(jié)總算解了。她明顯放松許多，也不故作矜持，開始大口喝咖啡，大口吃蛋糕。

    沈亦澤說：“你這是瑪麗蘇小說看多了，真以為分個手就不共戴天了？成年人的世界，永遠(yuǎn)是利益為先，等哪一天你過氣了，我自然不會再跟你合作。”

    “噗，咳咳！”

    鞠然險些沒把咖啡嗆進(jìn)氣管，抬頭瞪他：“沈亦澤，你過分！”

    沈亦澤將杯中的美式喝盡，起身道：“我先回了。”

    “你等等我！”

    鞠然不顧形象地兩三口吞下蛋糕，一仰脖，像喝水似的把摩卡喝了個干凈，然后胡亂擦了個嘴，拿上外套微微一笑：“走吧。”

    電梯叮的一聲在23層停下。

    沈亦澤背著身揮揮手，走出電梯。

    “沈亦澤！”

    沈亦澤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鞠然輕聲說：“謝謝，還有——對不起！”

    沈亦澤微微嘆氣，這句話跟他真說不著，她有所虧欠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可能聽到了。

    他只好說：“想約歌的話，讓你經(jīng)紀(jì)人跟我聯(lián)系。”

    電梯門關(guān)上的一刻，他知道，他總算徹底告別了這段過去。

    ……

    丁世杰坐馬桶上打了個盹，醉生夢屎之際，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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