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他站在時光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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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要命了。
真是一重暴擊。
還是直接錘在心口,分毫不差的暴擊。
應如約那一刻忍不住想,溫景然這樣的皮相,這樣的性格,又這樣會討女孩的歡心,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對他的攻勢應該是毫無抵抗之力吧?
畢竟就連她,都在一路敗退。
她抿住唇角,微垂著眼去看窗外黝黑的山影。
山頂樹影婆娑,似被線絆住的風箏,搖搖晃晃的,隨風發出怒吼。
遠處,云頂酒店內,有一戶靠窗的房間亮起了燈。
遮了窗簾,并看不清內里景象,只看到有個披著長發的女人站起來從窗前走了過去。
記憶中,也曾有過這么一個單薄的身影在深夜獨自起身。
那次是向欣的醫院舉行迎新聚會,向欣喝醉了被送回來。
應老爺子和應爸爸都不在家,只有已經睡下的如約,被敲門聲驚醒。
她搬起板凳,掀開蓋住貓眼的金蓋往外看了眼。
門外站著兩個女人,正吃力地架住向欣,不停地敲著門。
如約認得那兩個女人,她們和向欣同一個科室。
有一次如約丟了買教材的錢害怕去學校沒法跟老師交差,中途繞到了向欣這,那時辦公室里就坐著這兩位正在午休的醫生。
向欣在手術室遲遲沒能過來,眼看著下午的上課時間就要到了,還是其中一位醫生問清了緣由,先替向欣替付上了教材費,替她打車送到學校。
如約睡眼惺忪地開了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酒臭味。
送向欣回來的兩個女人見到開門的人是如約,面面相覷了一眼,問她:“如約,你爸爸呢?”
“在醫院還沒回來?!?
她上前,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向欣,為難地回視她們:“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那天,那兩個女醫生嘆著氣,把向欣送進臥室,催如約給應爸爸打電話。
把人放下后,她們交代如約鎖好門便揚長而去。
應爸爸并沒有接她的電話。
漫長又冷漠的機械忙音里,唯有一個規整死板的女聲反復地告訴她“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那夜涼得像是入冬后的S市,鋪著大理石的地面就如同冷凍后的冰塊,如約跪坐在地板上替翻身滾到床下的向欣一遍遍擦臉時,心也如同曠野的寒風,風聲四起。
后來實在太困,她用棉被把醉得毫無意識的向欣裹覆得嚴實,自己將就著在不甚寬敞的沙發里將就了一晚。
即將睡去時,還停留在淺層的意識就被向欣悉悉率率起身的聲音驚醒,睜開眼,只看見朦朧的燈光里,她形單影只地蹣跚步入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
如約掙扎著爬起來,去給她倒了杯水。
把溫水遞給趴在馬桶上剛緩過勁來的向欣時,她愣了一下,因為嘔吐而鮮紅的雙眼盯著她看了半晌,顫著手接過水杯喂進嘴里。
她冷得發抖,低垂下眼簾試圖掩蓋眼里的狼狽。
可到底不敵深夜里突如其來的脆弱,捏著撒出半杯水的水杯把如約抱進懷里哭得嘶聲力竭。
其實那個時候,如約就隱約察覺到,她即將連這樣偶爾才會得到的擁抱和溫暖都要失去了。
“我媽媽……”三個字說出口,如約忽然就有些哽咽,她把這些情緒小心地掩回去,再開口時,已經能夠語氣平靜道:“爺爺很不喜歡我媽媽,覺得她沒盡好為人母的責任。
可其實在我心里,我對她沒有怨恨,即使有委屈有不解有失落,可從未真的去埋怨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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