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肖下意識地縮了下手,卻發(fā)現(xiàn)他用的力道極大,一下子竟然掙脫不出來。 一抬頭,看著眼前的身影,隨著掌心那冰冷的觸覺透過手腕傳來,他眼底原本帶著的那層淺淺的嬉皮笑臉的神色也不由地漸漸褪去,只留下一種隱約不好的預(yù)感悄然蔓上。 雖然還沒等到開口,但依稀有一種直覺,讓他感到有些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 要知道一直以來,林肖對自己的身份問題從來抱著一種近乎無所謂的態(tài)度,畢竟這種太過詭異離奇的事件,正常人也從來不會朝著這方面去多想。就算他巴巴地抱著每個人的手臂去挨個地說明,恐怕大多數(shù)人也只會把他當(dāng)成是神經(jīng)病,所以有多少人知道又有多少人發(fā)現(xiàn),對他而言不過是順其自然的事。 至于沈常與和閻獨舟,一個是最親的戰(zhàn)友,一個是最懂你的對手,他掉馬自然是掉得毫無壓力。 然而雁淩江不同。 他與他,在此之前可以說是完全毫無干系的兩個人。然而因為陰差陽錯下,他霸占了他發(fā)小的身體取而代之,從某方面而言,唯獨面對這個男人,要他說出那些可以說是很殘忍的事實,確實是有些于心不忍。 面對雁淩江,不扣否認(rèn)的,林肖是愧疚的。 但是,偏偏又是毫無辦法。 畢竟他是他,當(dāng)年的老鬼,不管怎么樣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屬于他記憶力的那個“林肖”。 …… 場館的某處走廊的角落,一片讓人難耐的僻靜。 雁淩江沒有開口,林肖卻也只能一聲不吭地站在不遠(yuǎn)的位置,靠在墻上支著身子,感受著那道從頭到尾打量著自己的視線。 末了,幽幽地嘆了口氣,他摸索著褲袋取了根香煙叼在嘴上,點上吸了一口。 抬頭瞥了眼神色酷似怨婦的雁淩江,猶豫了一下,問道:“吸煙嗎?” 其實他知道對方不吸煙,也不過是沒事找事地念叨上兩句,誰料到雁淩江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搶過了他的煙盒,取了一根神速點上,放到嘴里就是一陣猛抽。 林肖瞠目結(jié)舌地差點自己都忘記了該怎么品嘗煙味,最后在對方嗆地整個人蜷在角落上整個肺都快咳出的樣子中無奈嘆了口氣,走過去搶過還有半截的煙頭直接在垃圾箱上擰滅扔了:“隨便問問而已,還真抽啊?” 雁淩江一時半會咳地有些停不下來,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來,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聲色有些沙啞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林肖叼在嘴上的煙頭歪了歪,在他這樣直白的質(zhì)問下有些語滯。 既然這樣問出口,顯然已經(jīng)確定了一些什么,完全沒有再迂回打太極的意義了。 但是……他是誰?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深奧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是因為嗆到還是其他什么緣故,這時候雁淩江看著他的那雙眼睛顯得有些紅撲撲的,水潤地使激烈的情緒更加的呼之欲出。 林肖深吸了一口氣,語調(diào)徐緩地說道:“我給你說個故事吧,不是很長,不過,有些……嗯,有些復(fù)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