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傾城站在港城那一家中醫(yī)院前,趙一迪還在學(xué)校上課,她只能自己一個人來港城。 她來過好幾次,對這邊并不陌生,粵語說得不算溜,但聽力至少也是九十分往上。 港城寸土寸金,這個中醫(yī)院并不大,類似于一個大型診所。 宋傾城運氣很好,正好碰上黃兆賢和一位老病號聊天,談?wù)撏饶_痛,該不該放一種中藥材。 她乖巧站在一旁,沒有打斷他們。 黃兆賢看她一眼,沒理會她,倒是那位老爺爺問了一聲,是不是要找人。 宋傾城點頭,笑道:“我找黃兆賢醫(yī)生,我哥哥叫陸贏,他來這里治過耳朵,但是現(xiàn)在他沒有時間來,我想……跟黃醫(yī)生學(xué)習(xí)怎么針灸,回去自己給他治。” 黃兆賢一雙老眼看她,“你是學(xué)醫(yī)的?” “我不是,但是我正在自學(xué)……” 黃兆賢滿臉的老褶子一抖,“你不是學(xué)醫(yī)的,這么厲害,敢跑到這里來找我。” 宋傾城有些笑不動了,“我可以慢慢學(xué),就是辛苦您教我了。” 黃兆賢冷哼,“我不教,把人治死了,是你去蹲監(jiān)還是我去?” 宋傾城沒見過這個臭臉的老人,有些難堪,可跑這一趟不容易,又不想這么放棄,只好硬著頭皮說:“沒學(xué)會之前,我不會動手的。” 黃兆賢不再搭理她,瘦身板一搖一晃走了。 宋傾城有些挫敗,原地站了一會兒,來都來了,什么收獲都沒有就這么回去,她不甘心。 她預(yù)約了一個黃兆賢外孫李景祥的號,打算第二天再試一回。 第二天,她如約見到了李景祥,李景祥沒到四十,比起黃兆賢,他對人客氣很多。 “是你哥哥看病,肯定得讓他自己來,你來有什么用,我們學(xué)醫(yī)學(xué)了幾年,十年都有,你以為教教你就會了?” “那我叫我哥哥來,您可以教我手法嗎,我看會了再給他扎。” 李景祥:“你哥哥叫什么?” “陸贏。” “陸贏啊。” 李景祥緩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昨天見過黃兆賢老醫(yī)生?” 宋傾城點頭,“見過,但是他不理我。” 李景祥笑了下,“理你就怪了,他說,陸贏治不了。” 宋傾城眼睫沉了下去,涼意鉆進細密的皮膚,往脊椎骨滲透。 她嗓子有些澀,“他怎么這么說話,怎么說治不了這種話……” “陸贏自己都不來了,還治什么。” “……” 宋傾城心里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那老頭脾氣那么大,他說那種話并不代表完全治不了,病人不來,醫(yī)生肯定沒法治,這也沒錯。 “如果我叫他來,黃醫(yī)生可以教我么,或者您教我也行。” 李景祥撇嘴,“不行,他的病人,你得找他,我不能插手。” 折騰了兩天,宋傾城還是被堵死了,心里又氣又惱,還有一些委屈。她在心里暗罵黃兆賢,頑固不靈,倚老賣老,自己不治也不許別人治。 “誰找的他,你問問,讓中間人替你說幾句話。” 這一句話瞬間點醒了宋傾城。 她真是笨蛋,找陸建行啊! 陸建行是大佬,他能找到黃兆賢,自然就能讓他教她針灸。 宋傾城找了個角落,默默想好說辭,給陸建行打電話。 “陸伯伯,我是宋傾城,是這樣子的,哥哥的耳朵聽不見,我來港城這邊找黃兆賢老醫(yī)生,想學(xué)針灸回去給哥哥治耳朵。” 她屏著氣息,“可是黃醫(yī)生他不理我,您能跟他說一聲嗎?” 陸建行還是四平八穩(wěn)的語氣:“你去港城了?” “嗯,我來了兩天,那個老頭……老爺爺就是不理我。” 陸建行笑了聲,“你怎么自己跑去了,他又不認識你,能理你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