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惠書錦明顯愣了楞,這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欣慰道:“年紀確實不小了,該急著穩定下來了,與你同齡的那些人早就當爸爸了。” 沒有詳問女方的狀況,因為深知沒有點評和指責的資格。 嚴文征微微頷首,稱不上是對她的話表示認同,一個無意義的動作。 “我沒有想過你的婚姻會不順利?!被輹\突然壓低聲音,似乎覺得說這些不妥。 嚴文征回憶起什么,提及:“小時候街口有瞎子算命,說過我親緣福薄?!? 惠書錦脫口而出:“亂講的,緣分是靠自己爭取的?!? 尾音落了,才覺知她和他討論緣分,聽著很可笑。 倒是嚴文征“嗯”一聲,反應平淡,他沒想給她找難堪。 菜逐一端上桌,全部是特色菜,嚴文征圖省事點的,吃飯本就不是此行的目的,再說各懷心思怎么能吃的安寧。 二人見面其實對彼此都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可許是惠書錦年歲漸高,對嚴文征動了惻隱之心,午夜夢回總想打聽打聽他的近況,幾年前率先聯系上了。 而嚴文征一直以來從未對她報過任何期待,小時候如此,獨立后更別提了,凄苦怨恨早就隨著時間彌散沒了。既然她打電話來,他就那么接了,過往擱置不提,就此便沒再斷過。 杯盤碰壁叮當響,惠書錦問:“在這邊待兩天嗎?” 嚴文征:“一會兒就走?!? 惠書錦啞然,不做挽留。 —— 嚴文征登上飛機已是深夜,落地上海,頂著一身的風霜拿鑰匙開門進家。 玄關換鞋時,看到一雙女士小白鞋,愣了愣,輕手輕腳朝臥室走。 借著客廳的光亮,瞧見床上拱了一道身形,無聲笑了,又往里挪了一步,卻未注意腳下,被打開的行李箱絆了一個踉蹌,磕到腳趾,疼得直抽氣。 這時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片刻后,又逐漸平穩呼吸。 睡得挺沉。 嚴文征止住上前打擾的想法,退出來,拾階上二樓,洗了個熱水澡,除去身上的嚴寒,再下來,進屋鉆進了被窩。 春蕊有了警覺,蹭著枕頭,迷蒙著雙眼醒了過來。 嚴文征輕輕碰一碰她的手臂,安撫說:“是我。” 春蕊含混地“嗯”著,慢半拍道:“你回來怎么沒提前打個招呼???” 嚴文征反問:“你來我家不也沒給我報備嗎?” 春蕊哼哼兩聲,犟嘴:“我需要報備嗎?” 嚴文征笑了:“又故意曲解我的話?!? 春蕊挪近些,撐起頭細細端詳他一番。 嚴文征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回視她:“看什么呢?” “沒什么?!贝喝飺u搖頭,“就是好久沒這么近距離看你了?!? 隨即摟著他的脖頸,半趴在他的身上。 她的頭側著,鼻尖剛好碰到他的耳朵,呼吸撲打在他耳垂的位置。 嚴文征“哎呦”一聲,忙往旁邊閃躲。 春蕊逮著機會嘲笑他:“一個大男人,耳根軟是什么毛病?!? 嚴文征:“討打是不是?” “你可別欺負我了?!贝喝锇г梗骸斑@一個星期天天吊威亞,肋骨快繃斷了?!? 她嘴碎,吐槽自己更加不留余地:“我就是典型的苦沒少吃,錢不多賺。” 嚴文征被逗樂了,悶聲笑。 又說了會兒毫無意義的枕邊話,兩人各自翻滾到一側的床邊,選個舒服的姿勢,闔眼睡著了。 一個旅途勞頓,一個連月的睡眠不足,沒興致干別的。 第二天,臨近中午了,春蕊悠悠轉醒,扭頭瞧見嚴文征還在夢中,沒吵他。 同時她也沒立馬起床,一來她嫌屋外冷,二來渾身骨頭酸疼,便賴在被窩里刷手機。 微博熱搜被新開播的那檔明星戀愛綜藝霸占了。 金哲的團隊很瘋狂,高位熱搜買了三個,分別是金哲家境、金哲紳士、金哲葉素煙約會好甜。 春蕊一時感慨,如果當初立場不堅定,這會掛熱搜的該是“金哲春蕊約會好甜”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