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嚴文征的身影落在春蕊身上,嚴嚴實實籠罩著她。 個把月未見,春蕊感覺他又硬朗了不少,《聽見》拍攝后期他實在過于消瘦了,臉上顯現出病態。 現在,這會兒光景,她就著燦黃的燈光看他,整個人洗完澡更有精神氣了,尤其一雙眼睛發亮,而那眼底在釋放著急切的訊號,像燒著一把火。 春蕊自是明白,也快被他的眼神給燙融化了,但她就愛拿腔做派,半推半就地搡開他,小聲道:“說不準,萬一改室內戲呢。” 有道理,本著拍攝為先的原則,嚴文征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硬生生將壞想法壓下去一半。 春蕊瞧著他吃癟,陰謀得逞似的,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笑得囂張又明艷。 嚴文征嘖一聲,警告她收斂些。 “大老遠跑過來,又遇臺風天,那么辛苦。”春蕊主動道:“獎勵你一個吻吧。” 話音沒落呢,踮著腳,嘴唇貼了上來。 觸感很軟,她嘴唇上涂有一層潤唇膏,帶著一股水果的甜香氣,蹭兩下,又滑又黏。 嚴文征親著實在不得勁,頭往后仰開一點,拉開咫尺的距離,大拇指指腹壓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將唇膏擦掉。 “你嫌棄我。”春蕊面含緋色,刮他一眼。 “不敢。”嚴文征說好聽話。 “分明就是。”春蕊怨念,不給他擦,細長的胳膊環上他的脖頸,自顧又湊上去。 嚴文征無奈一笑,再顧不得那么多了,任她主動了會兒,隨即占據上風,抿著她的嘴唇親。 ...... 然而一個頷頭彎腰,一個仰著脖頸,姿勢保持的時間長了,不舒服,嚴文征箍著春蕊的后腰,走到沙發邊,兩人跌了進去。 光影中堆疊交纏,新裙子的細肩帶斷了。 春蕊不敢動,也沒法動,沙發不夠長又不夠寬,躺里面實在難受,她喘息著抱怨:“沙發扶手硌著我的腿了。” 嚴文征被迫停下,垂著眼看她。 這一看,春蕊的心不知怎么軟了,呢喃道:“你今晚打算睡沙發啊?” “當然不打算。”嚴文征手臂撐著上半身,免得壓到她。 春蕊心口咚咚作響,佯裝不解地問:“那躺在這里干嗎?” 她的小心思太明顯了,試探和邀請全暴露在軟綿綿的音調里,根本不用嚴文征動腦子猜,嚴文征摸摸她的頭發、臉頰和耳垂,都出汗了,提示她:“到床上可就收不住了。” “收不住……”春蕊犟著:“就順其自然好了。” 嚴文征承認這一刻他很心動,也有抑制不了地沖動,想抱著人不管不顧起來。他來時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打算,亦正派十足地沒有產生歹念,只迫不及待地想見她,許是太久沒有談戀愛了吧,三十而立的人了,心有戚戚,毛頭小子都不如。 等真正見到了,安下一份心,奈何春蕊是如此的“囂張”,在他面前真真實實展露自己,衣服“不”好好穿,勾著人還不自知,他欲念叢生。其實,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就那么問了一句,意外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事已經推到關頭了,他卻突然猶豫了一秒,一秒的時間,胸腔里林林總總的情緒漫過去,卻只剩四個字“于心不忍。” 他黑亮的眼睛深邃的像一汪泉水,像老師上課似的,溫柔地給她講道理:“別在我身上賭氣,會吃虧的。” 衣服已經亂的沒法看了,春蕊覺得這話好笑,憋著笑說:“已經吃虧了。” 嚴文征被她的笑聲感染,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腰,心里還是露了怯,因為近十年的時間橫亙在兩人之間,這十年不僅僅是光陰歲月,還有諸多的人生閱歷,他都要先她一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