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春蕊有些懵:“怎么說你兩句,你就要走了?生氣啦?” 畢竟忙活了兩個小時,她是真心想讓他坐下來,舒心地喝一碗雞湯。 曲澍說:“我去片場。” 春蕊看著保溫桶,問:“給嚴老師送湯?” 曲澍嗯一聲。 春蕊便不攔著了,說:“叮囑他好好吃飯。” 曲澍神色怪異地瞄她一眼,走出家門,坐進駕駛位,在封閉的空間犯會兒癔癥,他簡單的腦袋瓜,實在琢磨不透春蕊這個人,郁悶地發動引擎,趕往片場。 劇組還在拍攝,室外景,大場面戲,“嚴文征”在車流穿梭的上海街頭被追殺。 他需要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橫穿馬路。 但試了幾條,沒能成功。 導演尚林慶重新調度車輛。 嚴文征得以喘口氣,坐在板凳上休息,他來回跑動,渾身是汗,曲澍擰了條濕毛巾,鋪開貼住他的襯衫,給他降溫。 嚴文征干咳幾聲,問道:“你從家里直接過來的?” 曲澍板著臉:“不然呢?” 嚴文征問:“春蕊在家做什么呢?” “還能干什么。”曲澍說:“吃穿有人伺候,自在得很。” “病號不得過得舒坦點。”嚴文征看他一眼,“怎么氣哼哼的?她惹你了?” 曲澍瞬間氣喘粗了,一股子憋屈:“兇巴巴的像只張牙舞爪的老虎,沒法交流。” 嚴文征聽著,不急于反駁反倒開心地笑了起來。 曲澍不解:“你笑什么?” 嚴文征突然伸長手臂,朝曲澍的后腦勺,不輕不重地給了一巴掌,語氣輕緩地說:“兇就對了,不能讓你們欺負了。” 曲澍冤枉極了,他聽出來了,他哥現在一心向著春蕊,一時話不過腦,脫口而出道:“別又是個抱大腿上位的,最后你又落個自己吃悶虧的下場。” 觸碰到心坎里烏糟糟的往事了,嚴文征神色一凜,神情有幾分受傷,再出口語氣像結了層秋霜,“隨便詆毀女孩的人品,越長大越出言無狀了。” 曲澍意識到,立馬道歉:“我錯了,哥。” 嚴文征沒跟他計較,靜默了會兒,一名對手演員遠遠喊,“嚴老師,能麻煩你畫框外給我接個詞兒嗎?” “來了。”嚴文征應下,拿著劇本起身去幫忙。 埋頭忙,等再抬起頭,已是紅霞滿天。 尚林慶琢磨著A攝B攝這兩天沒怎么熬,今晚趕著將備場的夜戲拍出來算了,問嚴文征還能撐嗎? “可以。”嚴文征沒意見。 尚林慶覺著抱歉:“臺詞有改動,變成了一段大獨白,晚會兒我親自陪你理。” “好。”嚴文征說:“拍攝單頁先給我一份。” “我馬上叫人送過來,你先去吃飯。”尚林慶說,“困了到房車上瞇一會兒,拍起來沒個準點了。” “行。” 嚴文征想了下,找手機,閃到一塊僻靜的地方,給春蕊打電話。 好一陣才接通。 嚴文征先嘆了口氣。 春蕊聽地真切,“嘿”了聲,稀奇道:“怎么給我電話就嘆氣了呢?” 嚴文征不答反問:“你忙什么呢?” 春蕊在床邊坐下,正對著試衣鏡,鏡子里映出滿地的購物袋,正是孟穎下午掃蕩來的“戰利品”。 她說:“試穿新衣服。” 嚴文征失笑:“肩膀不疼了,就不能坐著安靜會兒。” 春蕊說:“一下午都在發呆,實在閑得心慌,必須找點事情做。” 嚴文征“嗯”一聲,沒勸阻,只提醒她:“小心點。” 春蕊問:“你什么時候收工?” “加場拍夜戲。”嚴文征說,“今晚別等我了。” 春蕊瞬間心涼了半截,小聲呢喃:“枉我還盼著你回來呢,以為你要下廚給我做晚飯,合著讓曲澍買菜只是表面功夫啊,大騙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