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苦啊——!”春蕊不禁滿眼哀怨地望向嚴文征,“嚴老師,你整我呢吧!” 嚴文征失笑,忙解釋:“羅布斯塔豆的口感本身偏苦,不過含□□高,用來提神的。” “不知道你再說什么,但我猜是雙倍濃縮。”春蕊依舊皺眉,跨臉。 大致是那個意思,嚴文征不執著于細節,說:“喝不下去,捧著暖暖手吧。” 春蕊慢半拍察覺自己的坐姿不太淑女,急忙從窗臺爬下來,她腿麻,背貼墻轉移重心。 嚴文征看她用笨辦法去貼近人物,主動又和她聊了兩句。 “你的助理呢?” 春蕊眼神呆滯片刻,對于聽不明白的,也不故作沉默,主動找其它話題帶過:“我很想當你的面夸這個咖啡兩句,畢竟吃人的嘴短,但我實在找不出好的形容詞,它就是一股燒焦的木頭茬子味兒。” 嚴文征:“……” 默默咽一口空氣,嚴文征又問:“你自己一個人趴在這里看什么呢?” 春蕊:“這個杯子挺好看的。” 嚴文征:“……” 啞然半響,嚴文征憋不住想笑,因為這樣的對話著實滑稽。 “哦,對了。”春蕊突然一歪頭,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么?” 春蕊看懂了這兩個字的發音,但她狡猾地賣了個關子,說:“不能告訴你。” 嚴文征:“……” 雖然春蕊的眉宇間沒有明顯的情緒起落,但嚴文征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眼神中蘊藏著一絲急不可待想要分享的興奮,亦是一份純粹的開心。嚴文征后知后覺,這位姑娘面對他并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儼然他的擔心多余了,她不是一個為了撐面子,而無法接受批評的人。隨即寬了心,嚴文征不想陪她繼續玩“打啞謎”似的聊天游戲,手指彈動,比劃說:“我先下去了。” 春蕊:“我也要下去,我得去討一包糖。” 兩人一前一后繞出米線館。 春蕊到后勤轉悠一圈,發現受嚴文征苦咖啡荼毒的不在少數,她從一位不知姓名的小哥手里乞討了一顆薄荷糖,吃下去,立馬后悔了,因為一吸氣,薄荷的冰涼混著寒冷的空氣冰得她牙花子嚯嚯疼。 春蕊:這罪受的,真冤! 十分勉強地喝完咖啡,春蕊洗干凈杯子,親自還給曲澍,曲澍接過來,一臉困惑,好在并沒說什么。 春蕊折回米線館,在監視器后找個座位,盯全德澤和宋芳琴的戲。 —— 鄰居胖嬸來家里說媒。 冷翠芝端盤瓜子招待她。 兩人磕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日常,拐了好幾個大彎,才轉到正題,胖嬸從她火紅色的大棉襖兜里掏出一張照片,問說:“這小孩你瞧著怎么樣?” 冷翠芝仔細端詳:“濃眉大眼,挺俊俏。” 胖嬸斜眼觀察冷翠芝,看她眼角有滿意之色,笑得兩腮紅潤。 冷翠芝:“多大了?” 胖嬸熱情洋溢地介紹:“22了,長你家云云3歲。” 冷翠芝:“干什么工作的?” 胖嬸:“家里開了兩間五金店,他幫他爸看店。” 冷翠芝:“獨生子嗎?” 胖嬸:“不是,上頭還有個姐姐,外省念大學呢。” 冷翠芝:“那他怎么不想著上學呢?” 胖嬸“嗐”一聲,道:“男孩子皮,心不在讀書上唄,不過人不笨。” “這么好的條件呀!”冷翠芝心下生疑,試探問:“能看上我們云云嗎?” 胖嬸臉上滑過一絲尷尬,喉頭哽住,似有難言之隱。 冷翠芝心口頓時涼了半截,佯裝不解地問:“怎么了?” 胖嬸干笑兩聲,說:“鄉里鄉親的,我不瞞你,給你交個實底,這小孩哪都好就是命不好,四五歲的時候患了小兒麻痹癥,左腿吧……有點畸形。” “是嗎?怪可憐的。”冷翠芝心里罵,好你個胖嬸,竟然介紹了個二級殘廢給我閨女,看不起誰呢!臉上卻還維持著體面的微笑和鄰里間往來該有的熱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