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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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這會兒正是下午,街道里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多,而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卻是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路邊,看起來極為張揚,惹得不少經(jīng)過的人頻頻駐足。
然而,比起車來說,更招人眼的,應該是站在車邊的女人。
一身簡單又不失大方的小香風套裝將女人的身材比例完美地展現(xiàn)了出來,黑色微曲的長發(fā)披在了腦后,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與她正紅色的口紅相稱,頗有幾分奪人心魂的美。
女人微微靠在了車上,面無表情的樣子極為冷艷,而經(jīng)過的人見此雖然忍不住心生贊嘆,卻也不敢接近,只會在遠處偷瞄上兩眼,隨后再身邊的人討論一番。
就在這時,秦婉面前的房子突然開了門,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從屋內(nèi)里走了出來,與站在門口的秦婉視線相撞,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一連幾秒都沒能回神。
“張喆?”
秦婉摘下了戴在臉上的墨鏡,嫣紅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眼神閃著自信的光芒,格外奪人眼球。
張喆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緊接著臉頰一熱,再次開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手足無措:“請、請問你是……?”
“我是秦婉。”
秦婉說著,站直了身子,抬步往張喆的方向走去,“我來找你是想打聽點事。”
看著逐漸走近的女人,張喆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有種突然被頂頭BOSS點名檢查工作的既視感,張喆脊背一緊,語氣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味道。
“啊……好的,你想要問什么”
秦婉的視線落在他手里的垃圾袋上,隨后微微挑眉,開口道:“邊走邊說?”
明明是帶著商討的語氣,卻令人下意識地選擇臣服。
等到張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和秦婉并肩走在街道上了。
“張先生還記得‘謝淮’嗎?”
此話一出,張喆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后頓時就明白了秦婉的目的,緊接著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記得,我和他以前是鄰居,后來也在一個學校讀書,不過他出事之后就搬到了別處,我也只能偶爾在學校里見到他。”
說到這里,張喆的表情暗淡了些,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你是謝淮的……”半晌后,張喆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轉(zhuǎn)頭看著秦婉,問道。
秦婉臉上的笑意不減,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疏離,“我是他朋友。”
張喆并不傻,像秦婉這種特地找上門來,就為了詢問過去那點陳年舊事的,明顯就不是她口中所說的‘普通朋友’。
更何況秦婉還是個長相貌美的大美人,俊男美女,這不讓人想歪都難。
心下有些嫉妒,但是回憶起謝淮過去的那點經(jīng)歷,張喆心里又隱隱平衡了不少。
“你想問些什么?”
“全部。”
秦婉說著,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關于他的任何事情,我都要知道。”
女人的語氣格外猖狂,可放在她身上卻不見一絲違和。
張喆愣了兩秒,緊接著便是一陣失笑,將手中的垃圾袋扔進垃圾房之后,便一邊往回走,一邊緩緩開口道:
“我和他從小就是鄰居,在我最開始的記憶中,謝淮好像是個挺開朗的小孩。”
“那個候沒什么娛樂設施,附近的孩子都會成群結隊地去公園玩耍,謝淮是我們這群里長得最好看的一個,所以很多小孩子都喜歡和他一起玩。
不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突然不再跟我們一起玩了,整天就把自己關在家里,就連我們?nèi)ソ兴膊怀鰜怼!?
“后來我們才聽說,是謝淮的父親出軌,他的母親又得了病,成天瘋瘋癲癲的,所以就不讓謝淮出來和我們玩了。”
“那個時候我和謝淮還是小學同班同學,在有次體育課的時候,班里的同學突然看見他手臂上有很大的一塊烏青,起初還以為是他不小心摔了,但是后來才知道,那傷被他媽媽打的。”
說到這里,張喆的語氣不禁沉重了些,沒想到當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被扒出的時候,竟也一樣不好受。
“那個時候的小孩哪懂那么多東西,看到他身上的傷,各個都嚇地要死,后來又聽說她媽媽是瘋子,動不動就會打人,于是也就漸漸和他斷了關系。”
張喆至今為止還記憶猶新,在最開始得知謝淮的媽媽患上抑郁癥的時候,班里的不少孩子都口無遮攔,時不時就會把‘你媽媽是瘋子’這句話給掛在嘴邊,他雖是沒有說過這種話,但在那一刻卻也是這般想的。
都說孩子不諳世事,很多情況下也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但正是如此,說出來的話才更加傷人。
事后想來,當時的謝淮明明是個受害者,理應得到所有人的同情,但他們卻是視他為異類,用排斥和厭惡將他隔絕在外。
或許在這個時候,傷他最深的人可能并不是他的母親,反而是周圍所有人的冷漠和無情。
“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謝淮的性子才漸漸變得陰郁了起來,后來一直到上高中都沒什么朋友。”
張喆說著,語氣里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內(nèi)疚,“當時謝淮家里的那件事鬧得很大,因為是兩條人命,而且又上了新聞,再加上從小學到高中的那波人也沒怎么變過,都是以前同一個學校的,所以每次開學沒多久,謝淮的那點事兒就會在學校里傳得人盡皆知。”
“你討厭他嗎?”
身邊的秦婉突然開口。
張喆似是沒想到秦婉會這么問,愣了幾秒之后又輕笑一聲,話中還帶著幾分無奈,“怎么會?
我當然不討厭他。”
腦子里頓時又回想起了在記憶深處的畫面,謝淮一人走在學校里的背影,清瘦的身軀套著寬大的校服,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愴,就像是與全世界背道而馳。
“我只是覺得他挺可憐的,畢竟他也沒做錯什么。”
張喆說著,臉上的愧疚越盛,“不過我也沒什么資格這么說,畢竟當初自己也是袖手旁觀的那一個。”
人們總是喜歡獨善其身,那個時候的他也是如此。
謝淮處于輿論的漩渦中心,但凡和他靠近一點的人都會被議論紛紛,他膽子小,甚至都不敢和別人提起他們曾經(jīng)還是玩伴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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