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十九雪泥鴻爪(一)-《簪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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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庠的臉‘色’頓時鐵青,瞪了范元龍一眼,可當著夔王與范應錫又不好發作,憋得臉都紫了。
周子秦才不管別的,上去一頓噴了回來:“你以為這種弱智小推測我們會想不到?可惜這設想早已被實際證據推翻了!當時兇手一手捂住齊判官的口鼻,一手用兇器刺入他的‘胸’口,在那個時候,齊判官的臉上留下了指甲痕跡,而按照那個痕跡來看,我妹妹要做那樣的動作,必定就要摔出碧紗櫥,不可能維持平衡的!”
“可你妹妹也可以出了碧紗櫥繞到他身后再殺人??!”
“對,她是可以這樣,但如果這樣的話,第一,齊判官不可能在未婚妻走到身后時還不動如山地坐著;第二,她身邊的丫鬟雖然離開了,卻還會時常看這邊一下,以防她有什么需要使喚的地方。所以,她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是不會出碧紗櫥,再繞到齊判官身后殺人的。”
范元龍悻悻地哼了一聲,換來周子秦的白眼和范應錫的疾聲呵斥,鬧了一鼻子沒趣,只好龜縮在位置里一動不動了。
李舒白見眾人或是思索,或是驚懼,一時卻無人出聲,他便開口問:“那么,以你看來,在這樣完全不可能有機會殺人的時刻,到底是誰能找到方法,在別人的鼻子底下殺人,又完全不為人所覺察呢?”
黃梓瑕向他頷首,說道:“是,所有人都處在別人所看不到的地方,而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應該有個共識,在所有人中,嫌疑最小的,最不可能殺人的,應該是當時在水榭之中表演舞蹈的公孫大娘,是嗎?”
眾人都是點頭。而范元龍已經在迫不及待催促了:“直接跳過她,你說說我們下面的人是怎么找到機會的?”
“不,我不能跳過公孫大娘。”黃梓瑕淡淡地,將目光投在坐在水榭欄桿上的公孫鳶身上,“不知諸位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燈下黑’?”
一座眾人低聲嘩然,個個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黃梓瑕,然后又看向公孫鳶。
公孫鳶沒說話,只緩緩站了起來。
黃梓瑕低聲道:“在這個案件之中,最不可能殺人的,卻可以設置完美的機會,只要抓住那一瞬間,那么,即使在眾人都將目光投注在這里之時,也可以從容地從最前面來到最后面殺人,最后輕松脫身?!?
在一眾嘩然中,公孫鳶站在水榭燈下,周圍數十盞燈籠的光照得她周身明亮,暖橘黃‘色’的燈光讓她整個人‘蒙’上一層朦朧的光彩,而她那纖細的身姿,則如燈下
她望著面前眾人,臉上神情悲涼,眼神卻明澈干凈,用一種近乎單純的表情面對著黃梓瑕,聲音極低,卻足以讓此時安靜下來的每一個人都聽見:“楊公公,聽你的意思,似乎是指我有嫌疑?”
“不,不是嫌疑。我是指,公孫大娘您,殺了齊騰?!秉S梓瑕緩緩地說,口氣凝重,但絕對清楚,“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公孫鳶垂下眼,還沒說什么,殷‘露’衣先站了起來,站在她的身后,有點惶急地說道:“楊公公,您與我們也都相識,之前您曾答應幫我們調查阿阮之死,可如今……怎可因為齊判官之死找不到兇手,就將一切安在我們的頭上?”
“正是。我倒想知道,所謂的證據確鑿,是怎樣的確鑿?所謂的無可辯駁,又如何無法辯解?”公孫鳶亦正視著她,目光堅定而明亮地望著她,她嗓音沉穩,未曾有絲毫動搖:“楊公公既然說,齊判官之死就在我跳舞的時候,那么,我當時身在水榭之中,眾目睽睽,從未離開寸步,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殺死身在人群最后的齊判官?”
周子秦對美‘女’向來最為關切,所以雖然一貫聽黃梓瑕的話,此時也忍不住在旁邊悄悄問:“不會吧崇古……我當時可是死死盯著臺上看的,我敢保證,公孫大娘和她妹子,從未離開過片刻!”
“是的,看起來,似乎未曾離開過,可中間有一段時間,她卻只留了一個隱約的背影,不是么?”黃梓瑕問。
眾人頓時了然,范元龍先喊出來:“公公指的難道是,她隱入紗簾之后,放飛蝴蝶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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